余酥白怔了怔，更是無言。

    說什么？

    說你為什么來MTL當青訓生，還是說這么久了，也不過是一段沒開始過的感情？

    無論是哪一句，顯然都是不合適的。

    余酥白在腦子里過了一遍，意外地覺得腦子有些清醒，閉了閉眼，好一會兒，才道：“我為什么來MTL重要么？反正我已經來了。”

    “是，你已經來了，還參加了全國邀請賽。”

    陳敬笑了笑，那笑意里原本沒有什么，可帶上全國邀請賽這幾個字后，余酥白聽著，便覺得寒毛都有些控制不住地豎了起來：“你看了？”

    “MTL官宣當天占了微博的三個熱搜，我想不知道也難吧？或者說……我不止知道了，還去看了。”

    余酥白又是一愣。

    忽然涌上來更不好的預感。

    果然，不肖余酥白等多久，陳敬便將目光看向她，目光如炬的，像是不愿放過她任何的一點表情：“其實你已經察覺到了，不是嗎？”說著，恰到好處地頓了頓，余酥白心里涌上來的不安便更加濃烈了：“酒店。”

    酒店……

    余酥白登時恍然大悟——

    酒店。

    怪不得，那幾天，她總感覺到有人在看她。

    那抹熟悉的背影。

    還有離開酒店時辦理手續的身影。

    余酥白忽然有些恍惚。

    恍惚的同時，有些不解地看向他：“什么意思？”

    “酥白，你這么聰明，你能得到，你只是不敢承認。”

    猜到什么？

    一瞬間，余酥白覺得自己像被扔進了湖里，呼吸帶了些困難。

    她說不出來話。

    陳敬耐著性子等了一會兒，見她沒說話，只好繼續道：“我知道，你跟路程星在一塊兒了。”

    余酥白的手攥緊。

    “可是為什么呢？”陳敬笑著，笑里莫名帶著寒意：“余酥白，我喜歡你這事兒，整個一中沒有人不知道，你把我揍進醫院，是，我嫌丟人，但我找過你麻煩嗎？為什么，你不看我一眼，轉頭就喜歡上路程星？！”

    為什么？

    余酥白默然。

    喜歡一個人，很多時候就是說不上來為什么的。

    可是……

    余酥白想到這兒，不由地笑了笑。

    “你笑什么？”

    “陳敬，我喜歡路程星……是，我是喜歡他，”許是跟路程星在一起待的時間長了，余酥白覺得自己似乎也受了他的感染，變得有些不要臉起來：“從我高一那會兒就喜歡他了。”

    “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會喜歡我，但我知道，從那場線下賽之后，我說什么都忘不了他，這大概就是喜歡。”

    余酥白眉眼里不自覺地帶著些許笑意，像是忽然松了一口氣似的：“陳敬，MTL不適合你，青訓結束后，便離開吧。”

    “那你呢？余酥白，你放著好好的清華不讀……”

    “那又有什么關系？”余酥白打斷他，一字一頓：“就算是在競技場上，我照舊不會輸。”

    一時沉默。

    好一會兒。

    直至余酥白都以為陳敬不會再說什么，打算告辭回訓練室的時候，陳敬忽然笑了兩聲，語調里藏著一點兒威脅：“哦，是嗎？”

    “余酥白，你對我狠心，就別怪我對你不留情面。”

    “你和路程星的關系還沒公開吧？打算什么時候公開？不過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在酒店干得那些事兒……走廊，串門，我這兒都有視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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