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吃完了飯，爸爸幫著媽媽收拾了碗筷，我們一家人就會(huì)坐在客廳的沙發(fā)。”
“……電視里會(huì)放著我喜歡看的頻道，媽媽和爸爸在旁邊說話，有時(shí)候我也會(huì)跟我爸爸媽媽講學(xué)校里的事情……”
“……學(xué)的時(shí)候我要睡得早一些，放假的時(shí)候能晚點(diǎn)睡……到了晚睡覺的時(shí)間過后，我媽媽就會(huì)叫我去洗漱睡覺……”
“……從客廳里過去，挨著客廳的第一間房間就是我的，然后我的房間過去，就是書房，再過去，就是我爸爸和媽媽的臥室……”
樓道里燈火再熄滅了后，有些昏黑的樓道里，陣陣還帶著些寒意的風(fēng)不時(shí)灌入，拂過。
男孩背對著那扇貼著有些嶄新春聯(lián)，緊閉著的屋門，縮著腿，靠著墻坐在地，頭埋著，出聲繼續(xù)說著，
“……我爸爸媽媽睡得比我晚些，我回房間里睡覺了，他們會(huì)把電視機(jī)的聲音再調(diào)得小一些，有時(shí)候，我睡覺的時(shí)候，還能聽到他們在客廳里說話……”
說著話，男孩頭愈加埋著，渾身靠著身后的墻，背對著那扇門，縮著，不停顫抖著，
“……這就是我家，我家就在這兒……我家就在這兒……”
男孩渾身顫抖著，埋著頭，再出聲一遍遍說著，又再漸沉默下來，
“……客廳里靠在窗邊的嬰兒車，在爸爸媽媽吵架的時(shí)候被砸壞了……”
男孩出聲再說了句，
“……我家就在這兒……我家就在這里……我和爸爸媽媽就住在這里……這就是我家……”
“……我想回家……我想回家……”
男孩埋著頭，縮著的身子愈加顫抖著，一滴滴淚水落在了地，再漸化為陰氣溢散。
坐在樓梯，聽著這男孩的話語聲，看著這男孩，廉歌沒出聲說話。
男孩埋著頭，一遍遍說著。
卻只是背對著那扇緊閉著的屋門，沒朝著就在他身后的屋門轉(zhuǎn)過身。
……
“……你說，我和爸爸媽媽這么久都沒回來了……在陽臺晾了那么久的衣服是不是都沒有那么好聞的味道了啊……”
“……沙發(fā)，是不是會(huì)積了很多灰啊，冰箱里，我好久好久之前和爸爸去買得雪糕還能吃嗎……”
許久，埋著頭的男孩再抬起了頭，朝著廉歌望著，眼眶紅著，哀求著，朝著廉歌問著，
看著紅著眼眶，縮著身子，背對著那扇門的男孩，廉歌沒出聲說話。
“……家里會(huì)不會(huì)很亂很亂啊，桌子的碗筷有收拾嗎……電視機(jī)放了那么久了，還能看嗎……家里應(yīng)該積了很多灰吧……”
男孩抬著頭，望著廉歌，眼底帶著哀求，害怕，淚水再從眼眶里涌出，往著地落著。
再看了眼男孩，廉歌停頓了下目光，聽著那屋里隨著清風(fēng)混雜在耳邊的些話語聲，對著男孩微微露出些笑容，
“沒事兒的，家里積灰了再收拾收拾就好了。”
對著男孩，廉歌出聲說了句。
“真得嗎？”
男孩眼眶紅著，眼底帶著些害怕，帶著些希冀的光彩。
廉歌看著男孩，沒說話。
“……那么多灰，肯定要收拾好久好久吧。”
男孩再出聲說著，再漸緩緩埋下了頭，語氣中似乎有些歡喜，渾身卻依舊不停顫抖著。
“……大哥哥，我想回家……”
“……我想回家和爸爸媽媽一起回家，一起收拾屋子……”
“……把那輛嬰兒車在放在窗邊，把沙發(fā)的灰擦干凈……”
“……再幫媽媽在廚房里洗菜……再跟著爸爸去超市買冰淇淋……”
“……和爸爸媽媽一塊去動(dòng)物園……”
背對著那扇緊閉著的屋門，男孩埋著頭，渾身顫抖著，說著，眼底帶著哀求，只是卻不知道在哀求誰。
坐在男孩對面，樓梯，看著這再埋下頭的男孩，聽著這男孩漸低的話語聲，
廉歌再停頓了下目光，頓了下動(dòng)作，
抬起手，朝著男孩輕揮了下，再轉(zhuǎn)過了視線，透過樓道里敞開著的窗，望向了遠(yuǎn)處。
“……我想回家……我想回家……”
“……爸爸……媽媽……”
男孩的話語聲愈加漸低，眼睛漸合，似乎陷入了夢鄉(xiāng)。
……
“……伯父，不好意思啊……好像是酒勁有點(diǎn)頭了……”
“……沒事兒，沒事兒……去小雅屋里睡一覺吧。”
……
“……怎么了？沒事兒吧？”
“……沒事兒，就是突然有點(diǎn)犯困。”
“……那睡一會(huì)兒。”
“……嗯……”
……
隔著有些遠(yuǎn)的兩處，男孩的父親，母親相繼睡著。
蜷縮著身子，背對著那貼著嶄新春聯(lián)，緊閉著的屋門，靠在墻邊，坐在地的男孩，頭埋著，臉眼眶還紅著，眼睛閉著，漸浮現(xiàn)出些開心的笑容。
……
“……媽媽，爸爸……”
“……屋里積了好多灰啊……要收拾好久呢……”
夢里，男孩站在家門前，兩邊，兩只手分別拉著自己的父母。
男法有些歡喜著，帶著自己父母，推開了屋門，
屋子里，
客廳里，擺著的沙發(fā)，另一邊吃飯的餐桌，凳子都積了些灰，
靠著窗邊，還掛著晾著的，沒收的衣裳。旁邊，還靠著個(gè)鋪了層灰的嬰兒車。
“……這么沒回來多久啊，怎么這么多灰啊……”
男孩的父母隨著男孩走進(jìn)了屋里，
夢里，男孩父母似乎還覺得是在許久之前的時(shí)候。
“……已經(jīng)好久好久了呢……”
男孩抬著頭，望著屋里，開心著，笑著，對著自己父母說著，
男孩父母聽著男孩的話，不禁頓了下動(dòng)作，似乎愣了愣，緊跟著，男孩母親再笑著，
“……那得趕緊收拾了，不然今晚這屋里都沒法住人了……”
“……嗯！要收拾好久好久呢……”
男孩重重點(diǎn)了點(diǎn)頭，再望了望自己的父母，望了望屋里，
“……爸爸，你去端盆水過來吧……媽媽，我把桌的灰擦一擦吧……我去拿掃把，掃地……”
男孩有些開心著，歡喜著，對著他父母說著，
“……好……好……”
男孩的父母看著男孩，笑著，應(yīng)著，
一家人忙活了起來，
“……爸爸，你把那個(gè)新買的雪糕再放進(jìn)冰箱里吧……”
“……這個(gè)嬰兒車還是放在這兒吧……”
“……媽媽，你這個(gè)沒織完的圍巾我給你放在這里吧……”
夢里，男孩一樣樣說著，說著家里的事情。
男孩的父母笑著，聽著男孩說著，收拾著屋里。
新買的雪糕再放進(jìn)了冰箱里，再洗好的衣服再掛在了窗戶邊，
沾了些灰的被褥，曬了過后，換成了洗過晾干的被套，
吃飯了的一家子，擠在沙發(fā)，看著電視機(jī)里放著的動(dòng)畫片。
“……媽媽，我回家了……”
“……我寶貝兒子傻了啊，你這不是一直在家里嗎？”
“……嘻嘻……媽媽，爸爸，明天我們?nèi)?dòng)物園玩吧……”
“……好……”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dòng)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fèi)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