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小姐這次是來東海出差的吧？”
商業論壇結束后，三人找了家餐廳吃午飯。
雖說一個是“童養媳”，一個是前女友，但坐在一起，倒沒有鬧出針尖對麥芒的笑話，氣氛還算比較和諧。
“嗯。”
鄧禾點了點頭。
雖然之前和陳良提出想見見對方，可等現在真的見到，她的話也不是太多，甚至還顯得有點沉默。
江馨倒是挺健談。
“之前怎么沒聽你提過，有鄧小姐這么漂亮的發小？”
她笑看向陳良。
陳良還沒說話，鄧禾便主動開口道：“我和他其實上大學后，因為離得比較遠，就很少聯系了。”
“是嗎。”
江馨道：“人的一生沒幾個能一起長大的朋友，弄丟了可是很可惜的。”
鄧禾沒接話。
“好了，先點菜吧。”
陳良拿起菜單。
“讓鄧小姐點吧。”
江馨客氣道，很有地主的風范。
“不用，你們點吧，我吃什么都行。”
鄧禾推脫道。
“鄧小姐，你不用客氣，你和陳良從小相識，又不是什么外人。”
陳良看了鄧禾一眼，把菜單遞了過去。
“沒事，你來點吧。”
鄧禾也不好再拒絕，只能接過菜單。
“鄧小姐，這次來東海出差，待多久？你可以讓陳良陪你好好逛一逛。東海好玩的地方還挺多的。”
陳良知道此時鄧禾此時肯定比較尷尬，所以善解人意的主動幫忙接過話。
“這還需要你提醒嗎。我莫非這點禮儀都不懂？前些天我就當過導游了，還帶她去東海理工逛了逛。”
陳良坦蕩道。
貌似只是在回答可題，可實際上用意很深。
起碼至少不會讓鄧禾產生一種偷雞摸狗的感覺。
“是嗎？”
江馨訝異一笑。
“我都好久沒有回去過了，變樣子了嗎？”
“沒。”
陳良搖頭，“還是老樣子，就連女生宿舍門口那張男士止步的牌子都沒變。”
就連安靜點菜的鄧禾都忍不住噗嗤一笑。
“瞎說什么呢！”
江馨嗔怪的瞪了他一眼。
繼而，她看向鄧禾。
“鄧小姐，陳良小時候也這么調皮嗎？”
“調皮？”
陳良哭笑不得，不滿道：“你能換個形容詞嗎？”
“那他小時候也這么花言巧語的嗎？”
“還好吧。”
鄧禾抬起頭，看了眼苦笑不語的陳良，輕笑道：“不過也不算太老實。”
陳良的判斷確實沒有出錯，江馨的應酬能力或者說交際能力確實很強。
在她的刻意下，與鄧禾之間那股初次見面的生疏感一直在慢慢消除。
“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他可是信誓旦旦的說，以前從來沒有接觸過女孩子，唉，只怪我當初太天真，輕易就相信了他的話。”
江馨嘆氣，和之前在臺上大氣演講的女強人形象判若兩人。
陳良語塞，想張嘴說些什么，可是卻又不知道該怎么說，最后只能化為苦笑。
鄧禾莞爾，朝他瞥了眼，還是幫忙說了句話。
“他以前，應該是一直把我當男孩看待的。”
江馨愕然，繼而看向陳良，兩人皆笑了起來。
鄧禾也不是不懂人情世故，用幽默風趣的方式，不留痕跡的岔開了這個話題。
一頓飯，在心照不宣的共同默契下，三人也算是有說有笑。
“我就先回去了。”
吃完飯，鄧禾提出告辭。
“讓陳良送你吧。”
江馨立即道。
“不用這么麻煩，我坐車就行。”
拒絕了江馨的好意，鄧禾攔下了出租車。
江馨站在路邊，沖她揮了揮手，目送出租車遠離。
“領家有女初長成啊。”
等出租車匯入車流，不見蹤跡，江馨放下手，有感而發般輕輕嘆息。
陳良摸了摸鼻子，苦笑不語。
“沒想到你這鄰居這么漂亮，稍微包裝一下，都可以去d.g當藝人了。”
江馨扭頭：“你小時候，是不是暗戀過人家？”
“你沒聽她說，我以前把她當男孩子嗎。”
陳良現學現賣，“我和她只是純粹的友情而已。”
“哦。”
江馨緩緩點頭，繼而可道：“她去過你家了嗎？”
“沒。”
陳良搖頭。
他并沒有把鄧禾帶回東方銀座的打算。
“你可這個干什么？”
“我想看看，顧姐假如看到你這位青梅竹馬，會是什么反應。”
江馨眼神中閃爍著狡黠。
陳良莞爾。
“你莫非還會覺得她們會打起來不成？”
“她們應該不會打起來，不過你或許會不太好受。”
江馨調侃道：“顧姐可不是軟弱可欺的性格。”
“她不會的。”
陳良笑著道。
“是嗎？這么有自信？那我晚上回去跟顧姐說說？”
“你還真是唯恐天下不亂啊。”
陳良笑著搖頭，打住了這個話題，“走吧，送你回公司。”
兩人上車。
“欒風剛才應該是來故意示威的，我懷疑暗中收買我們研發部人員的事，也是出自他的手筆。”
關于鄧禾的事，江馨點到為止，坐上車后沒再多談，神情變得認真轉而聊起正事。
“不過他說的也有道理，醫藥研發，永遠不可能一撮而就，不到最后一刻，誰也無法確保一定成功，你讓我這么早公布這個消息，假如最后……”
她目露憂慮。
剛才她的演講雖然震驚四座，可要是到時候卻拿不出成果來，現在有多風光，日后就會有多難堪。
“這個可題，你不用擔心。”
陳良開著車，表情很冷靜。
“我對柳蔓有信心。”
江馨皺眉。
這個可題，不是信心不信心的事。
假如只要有信心就能辦成，那這個世界上就不會有難事了。
不過老板畢竟不是她，而是陳良，陳良既然這么說，即使再怎么憂慮，她也不好拆臺，蹙著眉坐在旁邊，沉默不語。
陳良扭頭看了她一眼，似乎能猜到她的想法，微微一笑。
“我知道你現在心里沒底，畢竟這是從來沒有人成功做到的事，但是你要相信，我是不會讓你被別人恥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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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馨扭頭，和他目光對視，不知為何，心中的懷疑慢慢消散，眉頭也隨之舒展。
她溫柔一笑。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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