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的確像在唱雙簧,但陳良和薇拉并沒有提前排練過,完全是“即興發(fā)揮”。
可這依然起到了讓梅利莎啞口無言的效果。
一百億美金,絕對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甚至這筆錢,可以直接讓任何人登上財富榜,但是相比于一千七百億,這一百億的讓價,就顯得有那么一些無關痛癢起來。
換句話說。
梅利莎缺的,并不是這一百億。
“薇拉,今晚來了不少你的朋友,去和她們聊聊吧。”
梅利莎開口,充分演繹什么叫以德報怨,無論薇拉怎么挑釁譏諷,始終不以為意。
“你又打什么主意?”
薇拉警惕道:“想把我打發(fā)走?不可能!”
梅利莎沒再說話,看向陳良。
“去找你的朋友吧,你也有一段時間沒見過她們了。”
“可是”
陳良笑了笑。
“放心吧,沒事的。要知道,是克雷奇先生讓我們來的。”
聞言,薇拉才不再多說。
“那你自己小心一點。”
她其實也明白,今晚是她被公開逐出沃德家族后,重新進入上流名媛圈的好機會。
她即使仇視梅利莎,但同時也依然向往以前的生活。
在薇拉轉身離開后,梅利莎平靜開口。
“換個地方聊吧。”
陳良點頭一笑。
“客隨主便。”
兩人隨即離開宴會廳,來到一個客房內(nèi)。
“作為主辦人,你不在現(xiàn)場,會不會有些不妥?”
房間里提前準備了美酒。
陳良倒是不擔心對方有埋伏。
就像他安慰薇拉的一樣,梅利莎或許對他恨之入骨,但是克雷奇不會害他。
他們?nèi)酥g,形成了一種奇怪而又詭異的掣肘關系。
“沒事。”
梅利莎朝沙發(fā)走去。
“坐吧。”
陳良沒急著落座,而是首先打量起身處的環(huán)境,
這是一間套房。
并沒有過分追求豪華,只有一個臥室,雖然目前看不清臥室內(nèi)的景象,但整個房間的面積也肯定大不了哪去。
這也就意味著這里藏不了多少人。
待會要是發(fā)生了什么摩擦,他不用擔心梅利莎酒杯一落地,會有八百槍手兇神惡煞的沖出來。
“你在看什么?”
梅利莎扭頭。
陳良收回目光,坦蕩道:“我在想梅利莎小姐會不會在這里埋伏殺手,以及真的發(fā)生這種情況,我該如何逃命。”
梅利莎眼神閃爍,嘴角勾勒起一抹玩味弧度。
“那你想好了嗎?”
陳良點了點頭,邁步走了過來。
“逃肯定是沒法逃的,唯一的辦法,就是拿梅利莎小姐當人質(zhì)了。”
“你覺得拿我當人質(zhì),就跑得了了?”
陳良坐下,聳了聳肩。
“跑不跑得了我不知道,但起碼我能保證在我死之前,梅利莎小姐也不會茍活,這就足夠了,不是嗎。”
梅利莎不慍不怒,笑容平淡而優(yōu)雅。
“你還真是心狠手辣啊。”
繼而。
她倒了兩杯酒,遞了一杯過來。
“為了我們的握手言和,喝一杯吧。”
這是徹底宣告妥協(xié)了?
陳良眼神微微波動了一下,接過酒杯,和梅利莎碰了碰。
“你們很聰明,居然將克雷奇叔叔那當避難所。不然我是不會放棄追殺的。”
梅利莎喝了口酒,因為酒水的潤濕,性感的紅唇變得更加嬌艷,燈光打在上面,散發(fā)出迷離魅惑的光澤,令人心神蕩漾,垂涎三尺。
她直接承認了自己的行為,算是徹底的開誠布公了。
“梅利莎小姐,暴力解決不了問題,更多時候,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糕。”
陳良輕聲道,那副若無其事的模樣,仿佛之前被追殺的人不是自己。
“東方的儒家思想?”
梅利莎捏著晶瑩剔透的酒杯,輕輕搖晃著。
“不過你說的確實沒錯,假如我沒有選擇這種方式,或許現(xiàn)在的結果也不太一樣,所以我不怪你。”
陳良面色不變,但是內(nèi)心卻難免笑了一下。
之前那些話或許算是真心誠意,可假如說不怪他,就純粹是在扯淡了。
如果沒有任何顧慮的話,他敢保證,這娘們絕對會毫不猶豫殺了他,甚至是千刀萬剮。
就像她所說的那樣,單憑在弧頂大劇院他的所作所為,他就有死一萬次的理由了。
“梅利莎小姐,我的所做所為,其實都是為了自保,請你諒解。”
逢場作戲嘛。
大家誰都會。
陳良也順勢擺出一副誠懇和談,不計前嫌的友善姿態(tài)。
梅利莎看了他一眼,又喝了口酒。
“不得不承認,你是我見過最狡詐的人,和你做對手,真的會是一件很頭疼的事。”
陳良面不改色心不跳,謙虛道:“過獎了,梅利莎小姐你也我所見過的最優(yōu)秀的女性。”
這話不是奉承。
甚至在他所有見過的人之中,都無人能出梅利莎其右。
“是嗎。”
梅利莎微微一笑。
“如果你這話是真心的話,我很高興。”
“當然。”
陳良當即點了點頭,可是心下卻產(chǎn)生狐疑。
這娘們的狀態(tài),有點奇怪啊。
就算就和談方面達成一致,可那也是雙方各取所需,出了那么大價錢,她沒必要如此向自己示好吧?
“梅利莎小姐,不知道什么時候錢能夠”
陳良話還沒說完便被梅利莎打斷。
“實話實說,我沒有那么多錢,就算沃德家族,也拿不出來。”
陳良語氣一頓,倒也并不詫異。
資產(chǎn)和現(xiàn)金從來都是兩碼事。
很多號稱百億的企業(yè),可能賬上連一個億的流動資金都沒有。
其實他也沒想過梅利莎真的能夠一口氣拿出一千七百億美金,之所以開這個價,完全是獅子大開口,只是出乎他意料的是,梅利莎和他拉鋸了一會后,居然真的答應了下來。
“梅利莎小姐,你這是什么意思?你是在耍我嗎?”
陳良理所當然皺起眉。
當時答應籌錢,可現(xiàn)在卻又說拿不出來,這不是純粹戲弄人?
按照常理,這個時候,梅利莎應該給出一些苦衷,然后再嘗試著能不能把要價再拉低一些,可是她卻并沒有這么做。
“沒錯,我就是在耍你。”
看著輕描淡寫點頭的梅利莎,陳良不由自主愣了一下。
“梅利莎小姐,這個玩笑可不好笑。”
他表情漸變。
“你覺得我像在和你開玩笑嗎?”
梅利莎看來,蔚藍的眼睛深邃而深沉。
“我沒有那么多錢,也沒有想過出錢。”
陳良意識到不對,猛然起身,可忽然發(fā)現(xiàn)全身酥軟,四肢無力,搖晃了下后又重新跌坐在沙發(fā)上。
梅利莎毫不意外。
在陳良逐漸昏沉的意識中,只聽到她自飲自酌,像是念信條般,自言自語。
“家族利益不容分割,高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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