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
武廣門口。
陳良和安妮走了出來,兩手空空。
“謝我什么?”
“謝謝你幫我爭了一次面子呀。”
安妮嬌俏的道。
“能認(rèn)識這么有錢的同學(xué),我真是幸運。”
陳良莞爾。
“給我你的卡號吧,我把錢轉(zhuǎn)給你。”
安妮突然道。
陳良搖頭:“不用,說了,我欠你一件生日禮物。”
“可是這太貴重了。”
“十二萬而已,只要你不嫌棄它是殘次品就好了。”
“沒關(guān)系,人家華倫天奴不是說了嗎,會幫忙修補好寄給我的。”
扭頭看了看幾年不見的家伙,安妮輕輕嘆息一聲。
“陳良,我都快不認(rèn)識你了,一個人真的能變化這么大嗎?”
陳良抬起一只手揉了揉自己的臉,疑問道:“有嗎?”
安妮重重點頭,鸚鵡學(xué)舌般道:“十二萬而已,聽聽,就這口氣,起碼千萬富翁起步吧?”
陳良忍俊不禁,扭頭看了她一眼,玩笑道:“小瞧人不是,千萬富翁?你把我看得太遜了。”
安妮被逗笑。
“呀,你這人真是,說你胖你還喘上了。你畢業(yè)應(yīng)該才三年吧?又不是什么富二代,就算一年賺一百萬,那也沒有一千萬啊。”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拍了拍陳良的胳膊。
“喂,你不會是中彩票了吧?”
陳良故作驚訝之色,“這都被你猜到了?”
安妮哪里瞧不出他是在逗自己,頓時白了他一眼。
“神神秘秘的,怎么,擔(dān)心人家找你借錢啊?放心,本小姐現(xiàn)在財務(wù)狀況可好的很。”
陳良笑著點頭。
“看出來了。”
華燈初上,晚風(fēng)輕柔。
兩人隨著人流漫無目的的走著。
“你那個女同事,是不是和你有什么矛盾?”
陳良問道。
“為什么這么說?”
“感覺。”
陳良輕聲道:“那條裙子,應(yīng)該也是她弄壞的。”
安妮沉默了下,長長呼出口氣。
“也不算有矛盾吧,就是她的男朋友,就是剛才的孫子秋,他曾經(jīng)追求過我,或許因為這件事,何卉心里才對我有隔閡吧。”
“我覺得那個機長挺不錯的,年少有為,怎么沒答應(yīng)人家?”
陳良笑問。
“呀,你這人真是,我為什么要答應(yīng)他?他是很優(yōu)秀,可那又怎么樣?優(yōu)秀我就得和他在一起了,我這個人很看感覺的,我不在乎他有錢沒錢,有沒有事業(yè),只要我喜歡他,就算他一無所有,我也愿意和他在一起,反之即使他有金山銀山,我也不會勉強自己。”
“有個性。”
陳良露出欣賞之色,感嘆道:“現(xiàn)在像你這樣的女孩,可不多見嘍。”
“真的嗎?”
安妮懷疑的瞅著他:“我怎么感覺你像是在嘲諷我似的。”
“沒,絕對的真心實意,發(fā)自肺腑。航空公司最不缺的就是美女,那個孫子秋可是機長,假如不是你的獨特,他怎么會唯獨對你青睞有加,念念不忘。”
“你可別瞎說。”
安妮立即道:“人家現(xiàn)在可是有女朋友。”
“有女朋友怎么了?又不是妻子。他明顯還喜歡你,別說你不知道。”
安妮無言以對,最后輕輕嘆了口氣,眉眼間露出幾分愁悶。
“你說我該怎么辦?我和他說過,我對他沒有感覺,可是他卻根本不聽,我不想成為破壞人家感情的第三者,每次和他們在一趟航班上,我就會感到非常不自在。”
“很簡單。”
陳良笑道:“惹不起還躲不起?你只要換一家航空公司就好了。”
安妮一怔,繼而搖頭一笑。
“你說的輕松,知道我現(xiàn)在這份工作有多難得嗎?我現(xiàn)在年紀(jì)也不小了,離開了國航,又得去和其他年輕姑娘競爭,我可沒什么信心。”
“你和我應(yīng)該一樣年紀(jì)吧?怎么說的自己好像七老八十一樣,以你的條件,哪家航空公司不會搶著要。”
“說得好聽,你又不是航空公司的老板,我要是辭職后沒人要,你負(fù)責(zé)啊?”
安妮脫口而出,壓根沒多想,可哪知道陳良卻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
“行啊,我負(fù)責(zé),別的不說,只要你愿意來聯(lián)合航空,一個乘務(wù)長絕對沒什么問題。”
安妮愣了愣,然后表情奇怪的看著陳良。
“你認(rèn)真的?”
“當(dāng)然。”
“看來你在聯(lián)合航空混的不錯嘛,居然有這么大權(quán)力,對了,我還沒問,你到底在聯(lián)合航空里做什么的?”
“我說我是聯(lián)合航空的老板,你信嗎?”
陳良朝她眨了眨眼。
看見他這幅輕佻的模樣,安妮就覺得他在逗自己。
“你就吹牛吧,你要是聯(lián)合航空的老板,那武廣就是我家開的了,你現(xiàn)在真是越來越油嘴滑舌了。”
“看,我說了你又不信。”
陳良搖頭嘆息,貌似有點委屈。
安妮睨了他一眼,沒把這事放在心上。
散了會步,陳良送安妮回家,出租車只開到小區(qū)門口,安妮倒是提出讓陳良上去坐坐,但陳良以時間太晚為由拒絕了。
“你這妮子,終于舍得回來了,打電話也不接,我還以為你今晚會陪那家伙去開房呢。”
安妮剛進屋,坐在沙發(fā)上敷著面膜看綜藝節(jié)目的女孩便忍不住抱怨。
她叫易媛媛,是安妮的合租室友,同時也是閨蜜。
“別瞎說。”
安妮臉蛋熱了熱,走到冰箱前拿了瓶水。
“我哪里瞎說,我專門陪你去過生日,可你倒好,居然跟著男人跑了,把我們丟在那里,哪有你這樣的。”
安妮覺得理虧,喝了口水,討好道:“行啦行啦,是我不對,改天請你吃飯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
易媛媛嘟囔一句,繼而好奇問道:“對了,你和那家伙干什么去了?”
“沒干什么,散了會步。”
安妮簡單道,走到沙發(fā)坐下,沒說武廣的事,她一向都不是一個喜歡多嘴的人。
“對了,我打聽過了,你那老同學(xué),可真厲害。”
“打聽什么?”
安妮納悶道。
“你忘了,剛才在,胡飛那朋友進來說了什么?”
原本懶洋洋靠在沙發(fā)上的易媛媛坐直身子,湊了過來,興致勃勃的道:
“我問過我喜歡泡夜店的朋友,這事現(xiàn)在很多人都知道,蔣必武,咱們漢城赫赫有名的大少爺,有個叔叔在咱們漢城官場排名前十,那個陳良在米就是把他的手給打斷了。”
安妮目露驚色。
她就算再遲鈍,也知道一個在漢城權(quán)力排名前十的人物是什么概念。
“安妮,這家伙可比胡飛牛多了,你要是真對他有好感,可得抓緊了。”
安妮沒說話,握著水瓶坐在那,眼神渙散,目無焦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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