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生而為王》和《大風(fēng)起兮》都導(dǎo)完后,今晚夭夭便也算是把所有表演節(jié)目都安排完了。
后臺。
當(dāng)《大風(fēng)起兮》只剩下最后一點伴奏的時候,夭夭也是通過內(nèi)通的語音系統(tǒng),給所有努力在一線的人說了一句,“今晚辛苦諸位了!”
而像是臺上的表演者,還有安良等,尤其是安良等負責(zé)幕后工作的人,聽了夭夭的話,自也是無不熱淚盈眶。
在不知不覺間,可能他們也不禁為自己,為在今晚能策劃出如此精彩的表演,而感到自豪。
在給幕后的所有工作人員說了一番感動的話后,接下來,夭夭也是讓現(xiàn)在還在上面臺上那位姐姐給觀眾說了說今晚的表演到此結(jié)束。
現(xiàn)場!
所有觀眾聽到今晚的表演居然這么快就結(jié)束了,反倒似乎是有點反應(yīng)不過來,忽然有點不適應(yīng)了。
“這么快就沒了?”
一時間,現(xiàn)場忽然也是開始變得亂糟糟了起來。
不過確實是的!
今晚的話,差不多到這里便算是結(jié)束了,當(dāng)然,大屏幕上,卻并沒有因此就黑著不亮了。
因為,接下來夭夭還特意準(zhǔn)備了一個mv呢。
這是一個集合了美鳳院,也就是現(xiàn)在的‘女子三十二樂坊’上到青竹、綺菱這樣,中到大琴跟小琴,下到彩云、小環(huán)這些丫鬟婢女的一個mv。
雖說不可能都面面俱到,有的人可能拍得分量多一點,有的則是幾個人共用一個鏡頭。
比如丫鬟那邊便是這樣。
但不管怎么說,夭夭還是利用將近一百五十個鏡頭,把現(xiàn)在‘女子三十二樂坊’的女孩兒都做了一個視頻剪輯,放到了一首由《處處吻》改編的古風(fēng)歌曲里面去。
首先作為‘女子三十二樂坊’的牌面,當(dāng)然第一個出場,也十分容易吸引起人注意的,自然便是青竹了。
一身素衣的她,伴隨著音樂聲響起,便緩緩出來。
“有佳人”
“花容鶯聲月為神”
“玉骨柳態(tài)錦繡魂”
“嫣然惑盡天下城”
“纖手為誰把酒溫”
……
“眉眼是曠世的文”
“舞破月輝浥輕塵”
“半點丹唇如玉潤”
“一篇名賦號洛神”
原本美鳳院的清倌人一個個地出現(xiàn)。而現(xiàn)場的觀眾看到還有,還想說:什么嘛,不是還有嗎,結(jié)果……
只能說,他們還是不懂套路啊。
實際上,在這邊放著歌的時候,夭夭已經(jīng)給開始閃人了。
李承乾這邊看到了。
也是趕緊起身。
順便,還把李弘成跟程懷默也都喊上。
只是,這兩人還看著呢。
不過,也管不了那么多,還好今天他還帶了護衛(wèi)。
兩人看到李承乾撤了,這才不得不跟上。
而此時在場館外……
孔齊早就給夭夭備好了馬匹。
見到李承乾也出來了,也是不由得多看了李承乾一眼。
孔齊自然是不知道李承乾的身份的。
但……
的確也很可疑啊!
這男的,怎么感覺跟夭夭姑娘的關(guān)系比小狼狗還親密?
“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了?”
夭夭問道。
“應(yīng)該差不多快要過戌時了。”
孔齊回道。
戌時一過,辰都的外城門就要關(guān)閉。因此,也是來不及跟孔齊說太多,跟李承乾一人一馬,很快,兩人就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說起來……
對于這個安排,孔齊也是覺得極為奇怪。
夭夭姑娘到底今晚還有什么急事。
不過……
既然夭夭不想說,他也不想多問。
倒是后面,李弘成跟程懷默也出來了,出來后一看,才發(fā)現(xiàn)太子殿下已經(jīng)走了。
他們這兩條腿……
怎么跟夭夭跟李承乾騎馬比。
不過,就算是這樣,也還得跟上不是。
跟孔齊要了一輛馬車,便跟上。
路上。
李承乾也是跟夭夭說道:“夭夭姑娘,不用那么急吧,你騎得太快了。”
夭夭回他道:“這不是要趁著城門還沒有關(guān)上,得趕緊回去。要是外城門關(guān)上了,那想讓開門再放人進去,就要困難得多了。”
李承乾沒想到,夭夭居然還懂得挺多的。
只是……
他那是怕她從馬上摔下來啊,尤其這還是大晚上。
畢竟兩個人是一人一馬,輕車簡從,因此,幾乎是轉(zhuǎn)眼的功夫,便卡在了城門最后要關(guān)上的時間,街鼓即將敲響之際,進了城。
進了城以后,那接下來就簡單。
上了李承乾專門準(zhǔn)備好的馬車,而且,夭夭還看到了一個護衛(wèi)。
這護衛(wèi)年紀(jì)看上去還行,既不過分顯老,也沒有很稚嫩。
而且,一看就是既有能力之余,又懂得看人眼色之人。
雖說對方是對她有些驚訝,卻也沒有當(dāng)即表露出來。
一輛由太子的近衛(wèi),護送著的馬車,便向著皇城的方向而去。
而雖然夭夭已經(jīng)是騎馬趕回來了,但是,到了要入宮的路上,宮城門卻是一般都要比外城門和皇城門要更早關(guān)閉。
所以,在進去的路上,還是遇到了不少麻煩。
但有李承乾在,而且還是裝病,要立刻回宮召見御醫(yī),也得虧宮城的鑰匙還沒有交回去。
只見那護衛(wèi)對一城門郎道:
“太子殿下要是出事了,你們能擔(dān)待得起嗎!”
這自是他擔(dān)待不起的,考慮到這確是事出突然,這才破了例。
要是鑰匙已經(jīng)交上去了,那可能驚動的就不僅僅只是一個城門郎那么簡單,而有可能是左右監(jiān)門大將軍,當(dāng)然,事實上,之后肯定也會知道便是了。
畢竟……這宮墻之中,哪有什么東西是密不透風(fēng)的。
這宮墻雖大,可也禁不住這些人的寂寞啊。
你說一天天的,在這里守城門,對著的都是這厚厚的墻壁,鳥都不飛過來拉屎,那不得一天天悶死,所以要是一旦有什么八卦,九成九絕對是瞞不住的。
遲早得從一人的口中傳出去,這都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
“誒,你聽說了沒,昨夜太子殿下……”
諸如此類的。
甚至,可能這位城門郎這頭給李承乾開了門,那頭就去給監(jiān)門大將軍請罪去了。
當(dāng)然!
病了進宮看病,本就是在可允許的范圍之內(nèi)。
更何況,那是太子,因而,在第一時間聽到這消息后,除了關(guān)心太子殿下的身體,這位大將軍,倒也沒有其余更多的想法。
他更絕不可能想到,李承乾會把一個女人帶進宮。
而與此同時……
本來,李承乾還想著要怎么跟夭夭解釋呢,卻沒想到,夭夭早就趴在他腿上睡著了。
她倒是心寬!
進到了里面以后,接下來的事就更是簡單了。
不過……
為了不讓更多的人知道他把夭夭帶回來了,還是直接用馬車送到了門口。
因為是晚上,而且事先也并沒有打過招呼。
因此,大部分婢女什么的,都不在,這倒是給了李承乾把夭夭抱回到自己寢宮,而不被人發(fā)現(xiàn)的機會。
只是,接下來……
因為得知太子殿下回來了,而且還殺了她們一個措手不及,然后宮里便又開始一片熱鬧忙碌起來,這也是自然的。
至于御醫(yī)那邊嘛——
雖說根本沒有必要,不過,在護衛(wèi)的提醒下,李承乾還是點頭叫了一位御醫(yī)過來,就說自己可能是前兩天受了風(fēng)寒,最近總覺得有哪里不舒服,什么,你說我脈象很平穩(wěn),氣色也不差,所以看上去沒什么問題?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難道還不清楚嗎?于是,又是花了好一會功夫,讓御醫(yī)給開了一些藥,這才算是把戲都給演完了。
那御醫(yī)回頭出來的時候,還不由得呢喃了兩句,“太子殿下平日里的脾氣似乎都不是這樣的,一向都是進退有度、文質(zhì)兼?zhèn)洌袢绽镞@性情怎么忽然說變就變……”
而進來服侍的奴婢看到太子殿下的床榻之上的姑娘的時候,更是嚇得手上的洗臉盆都哐當(dāng)一下地掉到了地上。
李承乾雖說可以瞞過大多數(shù)人,但是身邊的奴婢,尤其還是貼身服侍的那種,肯定是瞞不過的。
而且,估計他還得仰仗這些人照顧夭夭,所以當(dāng)看到平日里服侍自己的奴婢綠籬竟然不小心把洗臉盆給打翻了以后,還特意地跟對方‘噓’了一聲。
“太、太子殿下,這位姑娘是……”
“噓!別說話!你跟我出來。”
來到外面一點,料想里面應(yīng)該是聽不見了,兩人這才又展開了對話,綠籬說道:“太子殿下,那位姑娘是……”
李承乾便回道:“那位是夭夭姑娘。是我從宮外帶回來的……額……客人。”
綠籬也是一下子有點懵了,“客人?”
可為什么她總覺得有些不信呢?太子殿下該不會是把民間女子給帶進宮里來了吧?
雖說北辰也并沒有規(guī)定說,太子不能把人帶回來東宮,但是……
畢竟皇宮乃是皇家重地,閑雜人等是不能進來的。
要是不小心把什么有害的人帶進來,那后患無窮。
“對!就是客人!”
李承乾說完,看了綠籬一眼,想知道她的反應(yīng),又接著道:“接下來,這位姑娘得在我們這里住一陣子,不過,你不要把這事聲張出去。”
綠籬擔(dān)心的卻是,太子殿下有沒有強搶民女,而且你看,人都是暈著的。
不過,嘴上還是不得不回道:“是!”
“好了,你重新再去打一盤水來吧。記住!別聲張出去!”
“奴婢知道,奴婢這就去再打一盆水來。”
至于夭夭這邊……
她已經(jīng)快兩天沒有閉眼了,倒是睡得無比踏實。
是啊!
接下來還有很多事情要等著她去做呢,不睡覺是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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