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城門口的人,此時已經(jīng)動了起來。
之所以這一次要這么早,一來,今日多了一個檢票的環(huán)節(jié),而且,座次也有相應(yīng)的規(guī)定,而不是像上次那般可以隨便坐了。
如今時辰正好是酉時,從出發(fā)到入場,再到表演開始,正好預(yù)留的是一個時辰的時間。
后面的人見前面的人已經(jīng)緩緩地移動,所有人此時也都在后面有說有笑地邊走邊聊。
有的馬車也摻在其中,比如說辰都有名的大賈,王元寶的車駕,此時便摻雜在了人群中。
負責(zé)驅(qū)車的仆人看到這人滿為患,也是不由道:“家主!今日也太熱鬧了吧,根本走不動。”
王元寶也是只好道:“不著急,慢慢地跟著就是了。”
車駕之中,王元寶的夫人、女兒也在其中,他女兒才剛滿十歲,生得極是可愛,自然也有點刁蠻。本來,王元寶是不想帶出來的,但偏生自己是個女兒奴。因為抵不過女兒的苦苦哀求,這才不得不把人給帶了出來。
這不得不讓他與大部隊,其他人便失去了聯(lián)系。
不過其實,大概也差不多了,畢竟,如此多人,大家又各自駕車,就看到時,還能不能在門口遇上吧。
王元寶夫人黃氏今日一見這場面,也是極為驚訝,說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今日又到了元夕咧。”
而王元寶的女兒,王小鈺,看到這人山人海,自也是激動異常。
“聽說今晚的表演會很精彩,爹爹,是不是這樣?”王小鈺好奇地她爹爹。
王元寶也是笑著回她道:“這個爹爹也不知道,爹爹也是第一次看。”
黃氏:“這女子三十二樂坊的名頭,卻是真的響亮啊。”
王元寶便道:“這能不響亮嗎,今日便是當(dāng)今圣上,還有滿朝的文武,不少大官都會來看今日這一場表演。”可以說,像他們這些平民,可能就是像以往一樣,只不過是有幸,沾點陛下的光罷了。
是的!像是王元寶這樣的人,自然很容易就打探到消息。今晚的表演,其實真正的目的是為了安穩(wěn)民心,以防流言惑眾。
他還打聽到了,這位羸奉儀竟然也是道士,不過北辰幾乎是個人都可以是道士,倒也不奇怪了。
從酉時出發(fā),戌時之前到達并入場。
這一次,陳羽霖、盧升之以及還有孫邈神醫(yī)這邊,也是自己雇了一輛馬車。
三人可以說是來得最早的,此時,便就在隊伍的最前面。
“這人還真多啊,都看不到尾。”孫邈神醫(yī)有點驚奇地道。
“這是必然的。”陳羽霖也是說道,“因為最近這事可鬧得不輕,更何況,今日圣上也會親臨現(xiàn)場。”
盧升之:“師父你到了就知道了,今晚的表演,跟你以往所看過的任何表演,都會不太一樣。”
因為有了上一次的經(jīng)驗,所以,盧升之十分肯定道。
與此同時……
皇宮之中。
眼看時間差不多了,皇帝跟太子這邊,自然也是準(zhǔn)備動身出發(fā)。
“父皇,母后,是時候差不多該出發(fā)了。”
皇帝聞言,也是點了點頭。
對于今晚的節(jié)目什么的,他卻是沒什么期待的,畢竟,之前他都看過了。
他更看重的,通過這一次表演,相信,那些大臣就不用再繼續(xù)小題大做。
……
車駕已經(jīng)在外面準(zhǔn)備好,而左武衛(wèi)大將軍程遠將軍,此時也是恭候在圣駕前。
說起來,程將軍自己那不成器的兒子,如今也是混在了‘女子三十二樂坊’中,而且,家中仆人還傳言,他那不成器的兒子還與其中一名女子,交往甚密。
那名女子,在辰都中似乎也頗有名氣,可這也是最讓他老程為難的。
若是以往,弄不好他就直接帶著鞭子去把他那不成器的兒子給綁回來了。
但你看看如今太子殿下,再看看正當(dāng)寵的羸奉儀,他忽然又覺得,這未嘗不是個好事。
可他也聽說了,那名女子可是對名分看得極重。據(jù)說,當(dāng)初便是因為要一個妻位不可得,而最終與另一名男子分開。
當(dāng)然,其實北辰對這些東西也不怎么在意,反正,女子再嫁的也不少,甚至便是連他自己,如今的正妻,都是再娶的。更別說,那女子還未曾于那男子如何。
但他這位正妻不管怎么說,那也是出身士族門閥,對他老程的前途有不少助力。
再瞧瞧自己那不成器的兒子,唉~頓時,便又惆悵了起來。
為何偏偏是一個青樓出身的女子。那羸奉儀,又是否真的靠譜?
另外……據(jù)聞靖王世子也與另一名女子交往甚密,這就叫什么來著,你哥三還真行,還懂得一人一個呢!
當(dāng)然,靖王世子就不是他老程能夠去說的了,更何況,人家靖王都沒說什么,他還能說什么。
畢竟明日就是中秋了,所以這兩日,靖王也是難得的從道觀提前回了家。
只是,怕是要家聲受損了,唉,生得都是些不成器的兒子啊。
此時在路上。
靖王的車駕便也在其中。
他知道自己兒子與一名女子有染,但明日便是中秋,等過了中秋再說。
同時,也有點內(nèi)疚,畢竟,他這些年來,一直都在醉心于修道,卻是對自己兒子的終身大事,甚少關(guān)心,若不是家中仆人與他說,他恐怕都不知道,弘成如今也卻是到了該成親的年紀(jì)了。
所有人都在朝著同一個目標(biāo)進發(fā)。
有的走得快的人,此時已經(jīng)可以看到場館的輪廓。
而有的走得慢的人,此時則還在城里。
皇帝的車駕應(yīng)該是最慢的,不過也沒所謂了,畢竟,皇帝不到場,表演肯定開不了。
“這!”第一次見到場館的人,也是被眼前的景象所震驚。
而且,這兩天可是中秋,這月亮亮得,隔著三四里地都能夠清楚地看見。
都還沒進場呢,孫邈神醫(yī)便被震驚了。
“這是何物?”
隨后,陸陸續(xù)續(xù)還有不少人被震驚。
御史大夫魏琳與他的夫人,尚書右仆射封德鴻與他的夫人。
周邦熠,王元寶,另外還有不少大大小小的朝廷官員,以及平民、商賈。
尤其是一位與王元寶來往甚密的商賈,人們都稱他鄭掌柜的,還是一年一度花魁之爭的出資人之一,在看到了眼前的景象的時候,也是立刻便被驚呆了。
“這、這場面!”
在進去了以后,看著那密密麻麻的座位。
以及里面的布置,更是頓覺頭皮發(fā)麻。
以往,在他的印象中,都只知道,‘女子三十二樂坊’的確最近鬧得挺沸沸揚揚的,但他怎么也想不到,‘女子三十二樂坊’的表演竟然是這樣的規(guī)模。
這不是完爆花魁之爭嗎?
花魁之爭的舞臺,對比這個表演舞臺,就如同人身上的一個小小巴掌。
難怪人家有那樣的底氣,完全無視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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