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jié)u漸深了,陳萼和溫嬌也上床休息。
那時可不象現(xiàn)代,夫妻倆鉆一個被窩抱住一團睡覺,古時的規(guī)矩還是很嚴格的,尤其是如溫嬌這樣大家閨秀出身的女子,如果不行夫妻之事,都是穿戴的整整齊齊,與相公一人一個被窩。
最多在清晨睡醒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誒?怎么靠在一起了?
陳萼也不會向溫嬌提出過份的要求,這不是不愛,而是尊重,畢竟溫嬌是正妻,講究婦言、婦德、婦容與婦功,合稱四德,一言一行,皆為表率,夫妻之間,相敬如賓。
其實陳萼覺得這樣也挺好,畢竟激情是短暫的,平淡才是長久,夫妻間太歪膩了很容易膩味,保持一定的距離,才能生出美感。
漸漸地,夫妻二人都入了夢鄉(xiāng)。
卻是朦朦朧朧間,一聲低喝在陳萼耳邊炸響!
“陳光蕊!”
陳萼一個激凌,坐了起來,眼前居然是黑白無常,再一看,自己的身體還躺在床上睡著呢,這下明白了,顯然是地府勾自己的魂來了。
“為何打擾本官?”
陳萼沉聲道。
“這……”
黑白無常相視一眼,都有些訥悶,這小子不怕咱們啊?
隨即黑無常哼道:“奉秦廣王之命,特拿你下地府!”
“呵!”
陳萼輕笑一聲:“本官春秋鼎盛,陽壽未盡,秦廣王憑什么拿我?”
“少羅嗦,跟我們走!”
白無常眼里兇光一泛,嘩啦啦抖出鐵鏈,兜頭套住陳萼,使力一拽!
誒?
沒拽動!
“怎么回事?”
黑無常問道。
白無常頗有些掛不住臉面,扶了扶帽子道:“這小子有古怪啊,怎么會拽不動?”
“咱們一起來!”
黑無常也把手搭上,與白無常合力拽,陳萼的魂魄依然紋絲不動。
這真是開玩笑了,陳萼的魂魄里有道德面板,正義之劍、公義之秤和無畏之拳,沉重如山,哪里是兩個小鬼能拽得動?
陳萼松了口氣,卻又心中一動,細細體會著魂魄體的狀態(tài),與肉身相比,感知靈敏了千百倍都不止,似乎還隱隱有了種念動法出的感覺。
當然了,他不會在這種時候運轉(zhuǎn)法力,凡人身份是他最好的保護色,雖然他不明白,那么多神仙為何看不出他和溫嬌的情況,可是也沒必要細究,總之好好利用就是了。
雖然沒法運轉(zhuǎn)法力,可是他有功德啊,心念一動,剎那間,整個魂體紅光刺目!
“哎唷!”
黑白無常本能的驚呼一聲,往后退了幾步,就見那漆黑的鎖鏈,在功德紅光的照耀下,發(fā)出滋啦啦聲,居然融化了,不禁滿臉的后怕之色。
“哈哈~~”
陳萼樂了,哈哈笑道:“就這道行還敢來拘我?不知道本官受天道垂青,于人間有大功德么?豈是爾等區(qū)區(qū)鬼物所能拘走?”
黑白無常心里憋屈的很,但是如陳萼這樣有大功德的人,不到壽終正寢,鬼怪根本是近不了身的,功德對于鬼怪,比陽光更加可怕,因為功德來自于天道。
誰敢與天道做對?
即便是玉帝那等道行,就因為洪江流域自發(fā)的下了場雨,都讓他認為是天道生了變化,不得不去兜率宮請教老君,共謀對策。
“去罷,去罷,回去告訴秦廣王,本官一來未犯天條,二來壽元尚足,憑什么拘我?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小心本官一封青詞,把他告上天庭。”
陳萼見著黑白無常的畏畏縮縮模樣,又如趕人般連連揮手。
黑白無常卻是既不敢靠近,又賴著不走。
“怎么?還有什么事兒?”
陳萼不高興道。
黑無常吞吞吐吐,為難道:“陳狀元,你不和我們走,我們不好交待啊,請放心,秦廣王絕無惡意,僅是邀請你過去一趟,天亮之前,必然將你送回。”
白無常也勉強笑道:“你有功德在身,誰敢害你啊,就不怕受了天道報應(yīng)?”
“哦?”
陳萼眼珠子一轉(zhuǎn),問道:“那你們老實和本官說,究竟是誰的主意把我拿去地府?”
“這……”
黑白無常不吱聲。
“哼!”
陳萼哼道:“可是地藏王菩薩?”
頓時,黑白無常面色大變。
陳萼有數(shù)了,原來還真是佛門搞的鬼,把對付李世民那套用在了自己身上,可笑!自己是被嚇大的么?
其實堅持不去地府,黑白無常拿自己也沒轍,不過陳萼并的本意并非與佛門為敵,如今佛門大佬地藏王要見自己,不去似乎不大妥當。
他再三考量了安全問題,覺得仙家斷無可能直接出手取自己的性命,才道:“罷了,罷了,本官也不為難你倆,既然來請我,就得有請的樣子,可曾為本官備轎吶?”
“什么?”
兩無常不敢置的看著陳萼。
陳萼理所當然道:“本官這江州知府乃人皇所授,今去爾等地府,形同于出使異域,不坐轎,難道和你們走過去?就算本官不予計較,人皇也丟不起那張臉啊。”
好象是有點道理啊!
黑白無常相視一眼,都從彼此的眼里讀出了無奈之色,碰上了滾刀肉,可真是頭疼啊!
“那好,我們抬你回去!”
兩位無常也是豁出去了,用強吧,陳萼有功德護體,純屬找死的行為,只能拿轎子抬了,于是變出一具二抬小轎。
“等一下,待本官穿上官服!”
陳萼又低頭一看,自己的魂體還穿著睡覺時的中衣中褲,這成何體統(tǒng)?更何況官服和官印凝聚著大唐氣運,可以給他提供一定程度的保護作用。
隨即他的魂體歸位,睜眼一看,黑白無常不見了,不過屋子里彌漫著一股令人極為不舒服的陰氣,這讓他眉頭皺了皺。
要不是溫嬌跟著他吃果實,怕是第二天醒來就得大病一場。
“下回再來記得敲門!”
陳萼對著空氣,不滿的嘀咕了句,就躡手躡腳的下床,穿上四品官服,戴上官帽,腰間佩上官印,端坐在椅子上,又道:“可以了,帶本官出來吧!”
剎那間,魂魄離體,果然,全套行頭一個不少,這才滿意的坐上轎子,黑白無常一前一后,很不情愿的抬上轎子,載著陳萼出了屋。
沿途陰風陣陣,黑霧翻滾,隱約還有凄厲哭叫起傳來,很明顯,這是一個獨立的空間,并非身處于地底下,用現(xiàn)代話來說,就是次元空間。
漸漸地,前方出現(xiàn)了一座城,城上有一鐵牌,上書幽冥界三個大字。
城頭小鬼探頭問道:“喲,那不是七爺八爺么,怎么抬起轎子啦?上面坐著何人哪?”
無常地位僅次文武判官,牛頭馬面,枷爺,鎖爺,故被小鬼稱作七爺八爺。
“咳咳~~”
黑無常頗為尷尬的干咳兩聲,不耐煩道:“羅嗦什么,秦廣王邀請的貴客,趕緊開門!”
“轟隆!”一聲!
漆黑的大門打開,兩無常抬著轎子入了城,黑無常輕聲道:“陳狀元,您該下轎了吧?再往里面被小鬼們看到了不好啊!”
“哪有抬到半路就把人趕走的道理?這難道是地府的待客之道?”
轎內(nèi)傳來不陰不陽的哼聲。
真是開玩笑,陳萼才不會給黑白無常面子呢,最初拿鎖鏈鎖自己的時候多囂張?
兩無常無奈的相視一眼,只能抬起轎子,繼續(x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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