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陛下和四大家族主事人的議事一直持續(xù)了整整一個時辰,雙方就彼此之間的需求、要求,彼此之間愿意互相付出的代價進行了詳盡的交談。
雖然,這場交談并未像國與國之間的談判那樣寫成協(xié)議,但是,這次的交談彼此都會認真去做。若是這點最基本的信譽都做不到,那皇族和世家之間只怕早就亂了套。
求同存異的交流以成功宣告結(jié)束,這預(yù)示著大唐皇族和世家之間將迎來一場前所未有的平靜。
只是,這份平靜能維持多久,誰也說不清楚。畢竟,人的野心永遠不會被滿足,不管是李二,還是世家。
算得上意外之喜的談判,讓李二陛下很是高興,結(jié)束談判后,他找來了老太監(jiān),低聲下達了一個指令,算得上是給李麗質(zhì)和唐河上的意外之喜。
東宮,小丫頭李麗質(zhì)正噘著嘴托著下巴,臉上掛滿的期盼仿佛在說“四郎啊,你怎么還不回來?”
在中書省完成政務(wù)處理學(xué)習(xí)的李承乾看著老妹的狀態(tài),情不自禁將嘴巴一癟。
狗日的山長!
咳,孤罵你和你幫沒幫過孤沒有關(guān)系,和你有沒有給孤治療腿也沒有關(guān)系。這是私仇,是羨慕嫉妒恨引發(fā)的私仇。
麗質(zhì)是孤的妹妹,可從未對孤如此上心過,現(xiàn)在對比一下,孤情何以堪?
誰說護女狂魔的兒子不會成為護妹狂魔?只不過是好多時候覺得唐老四那廝確實不錯,孤也挺喜歡,所以不去理會罷了!
“麗質(zhì)!”
李承乾深吸一口氣道:“你至于這樣么?唐四郎現(xiàn)在又沒有什么危險,你還一臉憂思作甚?”
“哼!”
卻是不想,李麗質(zhì)聞言沒有自省,反而是冷冷一哼,“太子兄長,你這人怎么這樣?四郎幫咱們大唐做了多少事兒,幫咱們做了多少事兒?朝堂的事兒咱們就不說了,你們擔憂母后身子,怕母后生明達的時候難產(chǎn),是四郎給你們出的主意,并帶著你們不辭辛苦去找孫道長的吧?
你的腿摔斷了,是四郎冒著多大風(fēng)險給你動手術(shù)接骨?
母后難產(chǎn),更是四郎冒著砍頭的危險,給母后剖腹產(chǎn)。如今明達妹妹健康得很,母后也是恢復(fù)得很好。就連母后都很感激四郎,很關(guān)心四郎,怎么到兄長你這里就是妹妹我至于這樣了?”
李承乾癟了癟嘴,無言以對,心里卻道“母后感謝唐老四?哼哼,丫頭你是沒聽到母后罵‘狗日的’的時候可比誰都罵得厲害!”
“哼!”
見著李承乾不說話,李麗質(zhì)冷冷一哼,從蒲團上爬了起來一邊朝外走一邊噘嘴道:“既然太子哥哥看不得妹妹的亞子,妹妹走就是了,我這就去找三哥去!”
!!!
大唐皇儲覺得自己心里的陰影面積很大!
一天之后,李麗質(zhì)轉(zhuǎn)身前往李泰的住所,李恪表示+1!
兩天以后,李麗質(zhì)噘著嘴走出了四哥的住所,李泰欲言又止,只能默念+1。
思念是一壺老酒,輾轉(zhuǎn)了好幾個皇宮,讓許多人+1的李麗質(zhì)越等,心中的思念越濃烈。
也不知道四郎累不累,瘦了沒有!
聽說人凍久了,嘴巴要裂開,要是四郎成了兔唇怎么辦?
兔子是挺可愛的,可四郎如果成了兔唇......
唉,好想看到他啊!
滿腦子都是唐老四,李麗質(zhì)都快成了望夫石。
與此同時,長安城城樓之上,金光門城門令已經(jīng)快成了冰凍人。
自打陛下下達了時刻盯著西方官道的指令,城門令每天都要登上城樓,用望遠鏡看著遠方的官道。一看就是一個時辰,然后再和部下?lián)Q班。
臘月二十九,除夕,貞觀五年的最后一天,日頭終于開始西斜,城內(nèi)的大紅燈籠正在次第被點燃。
“哎!”
已經(jīng)不記得在這城樓上看了盯了多少日子的城門令幽幽一嘆,“收班吧,估計出征的部隊真的要明年才能回來了。諸位,明年見。”
城門令并未猜錯,直到白天的最后一道亮光消失在東邊,都沒有一個將士的身影出現(xiàn)在官道的遠方。
“啪啪啪!”
伴隨著響起的爆竹聲,太極宮內(nèi)的過年夜宴正式開始。
李二陛下端起酒杯,駢四駢六給貞觀五年畫上了句號。宴會上,觥籌交錯,歌舞四起,好不熱鬧。
而內(nèi)廳,專供婦孺孩童的宴會上,一個小丫頭絲毫沒有過年的興奮,反而是臉上寫滿了思念。
不遠處的長孫皇后看著李麗質(zhì)的神情無奈一嘆。
皇后身邊的楊妃看了看李麗質(zhì),微微搖頭。
世間,什么東西最磨人?
相思矣!
......
隴右道,一個不知名的小山坡上,一排排篝火在山丘上騰騰燃燒,照亮了山丘,更照亮了由許多帳篷構(gòu)成的鷹揚衛(wèi)、右驍衛(wèi)營地。
營地的最中央,是幾個身穿明光鎧和身穿防箭背心的軍官。他們分別是侯君集、右驍衛(wèi)的中郎將、唐河上、程處弼、李震還有房二郎。
侯君集端著一個大鐵盅,對著唐河上舉了舉道:“唐副總管,這大過年的,給大伙說兩句?”
盅里,本是儲備著用來消毒的烈酒,如今戰(zhàn)爭結(jié)束返程回鄉(xiāng),這些烈酒自然成了這除夕夜慶祝的酒水。
本著曾經(jīng)搶過功勞,此時實在不好意思再搶風(fēng)頭的意思,唐河上咧嘴一笑,推辭道:“侯總管,您是總管,這講話的事情還是你來吧,唐某安敢越俎代庖?”
卻是不想,侯君集聞言直接憋住了!
尼瑪,你功勞都能搶,這個時候居然還想著怕越俎代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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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臉!
心里這樣想,可嘴上,老侯還是說了一句:“說兩句吧!無礙。”
“行!”
既然你老侯都說無礙了,那唐某人還顧及什么?
唐老四站了起來,“諸位兄弟,想家嗎?”
“想!”
“本總管也想!只是,這會兒咱們是回不去了!不過,都TM別難過,認真看看你身邊,是不是都是過了命比親兄弟還親的兄弟?所以,今晚都開心些,過年大家都有這么多兄弟陪著!來,舉起盅,喝個痛快!”
“干!干!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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