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wǎng),貞觀從拯救老爹開始
沒有人參考?
來自禮部的傳信信使愣住了,他那因為錯愕而張開的嘴可以直接放入一個鵝蛋,當(dāng)然,先得把鵝蛋分成兩塊!
許久,信使都還不太相信這個事實,“這位管家,這事兒可不能開玩笑呢!”
換成別人還不曉得這事情的嚴(yán)重性,可作為吏部尚書、當(dāng)朝國舅的族人,管家焉能不知道科舉這件事兒的重要性?
“某就是知道,才會說真的沒有這兩位郎君啊!”
管家一臉苦笑,冒領(lǐng)科舉第一名和第三名是什么概念?查出來之后,那可是極有可能連累國舅爺丟掉吏部尚書的高位,而這座長孫府里只怕多少人頭要落地呢!
“可是!”
信使認(rèn)真看了一下自己手里的地址,“可冠軍侯給的地址確實是這里啊!”
“實在抱歉!”
管家拱了拱手,“這種好事情,某焉能說謊?這位使君,還是回稟一下冠軍侯,再核實一下吧!”
!!
信使一臉無語地轉(zhuǎn)身,這長安城是怎么了,居然沒有人認(rèn)領(lǐng)科考筆試成績第一名!
只是,這位信使沒曾想到,就在他無語轉(zhuǎn)身,懷疑人生的時候,他的一位同僚和他有著同樣的感觸。
那是另一位信使,負(fù)責(zé)去朱雀大街弘農(nóng)楊氏的府邸報喜訊的。
可結(jié)果,人家弘農(nóng)楊氏倒是有幾個考生,可沒有一人叫做“楊恪”!
而最讓信使無語的是,考生檔案上面明明寫得清清楚楚,“楊恪”就是來自弘農(nóng)楊氏,而且人家的地址是朱雀大街楊氏府邸!
盡管是代表著朝廷,可小吏終究只是小吏,沒資格進入府邸詢問只能轉(zhuǎn)身朝著皇城走去。
皇城,禮部衙門,分管本次科考的右侍郎正在第三間辦公室里坐著,毫無疑問,前面兩間辦公室一間屬于左侍郎,一間屬于戴尚書。
“篤篤篤!”
房門突然被敲響,正在認(rèn)真翻閱本次科考名單的右侍郎抬起了頭,柔聲道:“請進!”
“啟稟侍郎!”
推門而入的是一個身穿青袍的官員,他拱了拱手匯報道:“卑職負(fù)責(zé)的十坊考生已經(jīng)通知完畢!”
“嗯!”
侍郎嗯了一聲,“都通傳到了?”
“通傳到了!”
青袍官員笑著道:“聽回來的信使說,收到消息的家庭一個個可興奮得很,紛紛揚言要在街坊內(nèi)擺宴席呢!”
“通過了科舉筆試,高興些可以理解!”
右侍郎聞言笑著答道:“這可是相當(dāng)于一步登天的大事兒!行了,你去忙吧!”
“諾!”
青袍官員拱手退去。
右侍郎抓起花名冊準(zhǔn)備繼續(xù)翻看,正是此時,門楣又被敲響。
“進來!”
右侍郎放下手中的名冊再次掛起笑臉。
兩個低級官員聯(lián)袂走了進來,“見過侍郎!”
右侍郎擺了擺手示意不必多禮,然后笑著問道:“二位負(fù)責(zé)的片區(qū)也送信完畢了?”
本應(yīng)該回答“送完了”的兩位禮部官員臉色卻有些難看。
其中一個官員道:“送是送完了,可是,卑職這里出現(xiàn)了些問題!”
另一名官員也跟著道:“卑職也是!”
出現(xiàn)了問題?你們連送個信都送不好么?
右侍郎的眉頭皺了一下,多年的養(yǎng)成的處變不驚的定力讓他快速壓制住心中的不愉快,淡笑著問道:“哦,說說看,到底是怎么一會兒事兒,有沒有方案補救?”
為何要補救?
兩個低級官員愣了一下,腦子飛快轉(zhuǎn)動,只怕!
只怕侍郎是誤會了吧!
思慮至此,最先開口的禮部官員拱手答道:“啟稟侍郎,咱們送信沒有出現(xiàn)紕漏,而是收信方的問題!”
“是啊!”
不等右侍郎發(fā)問,另外一個官員接過話頭解釋道:“咱們的信使按照長安學(xué)院給出來的地址去送信,結(jié)果人家告訴咱們的信使根本沒有這個人!”
這!!!
饒是養(yǎng)氣功夫十足的右侍郎聽到這個消息臉都僵住了!一個通過了筆試的學(xué)子,查無此人?這是什么概念?
“快說!”
侍郎眉頭深深皺起,“名字是什么!”
“卑職這邊是長孫雀和長孫乾!”
“卑職這里是楊恪!”
“長孫雀、長孫乾、楊恪?”
皺著眉頭的侍郎重復(fù)著這三個名字,他總覺得這三個名字十分熟悉!
等等!
突然間,侍郎的眼珠子瞪得老大,他快速將花名冊翻到了第一頁,“臥槽,竟然是前三名!”
能不驚訝么,據(jù)侍郎手里的冊子顯示,第一名長孫雀、第三名長孫乾來著長安縣長孫氏,那可是國舅的族人!第二名楊恪,來自弘農(nóng)楊氏,前隋王族,當(dāng)今大小楊妃的母族!
“呼!”
右侍郎深深吐出一口氣,問道:“說說具體情況!”
“事情是這樣的......!”
兩個禮部低級官員你一言我一語將信使回來反饋的消息清清楚楚說了出來。
尼瑪!
右侍郎情不自禁在心中再次爆起了粗口,科舉這樣重要的事情,怎么能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
搖了搖頭,一個腦袋兩個大的右侍郎站了起來,“你們跟著本官一起去面見尚書!”
兩個禮部官員自然點頭應(yīng)承。
“篤篤篤!”
“進來!”
禮部衙門第一間房間的門被敲響,戴胄的聲音從里面?zhèn)髁顺鰜怼?br />
右侍郎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臉色平緩了些,然后推開滑門,帶著兩個下屬走了進去。
“怎么了?”
戴胄一邊將手里的八頁紙張緩緩疊起,一邊笑著問道:“傳信的事情都做完了?”
“尚書,出事兒了!”
做完?右侍郎苦澀一笑,語出驚人!
戴胄倒是沒有皺眉,反而是笑著問道:“什么事兒讓你堂堂一個侍郎眉頭皺成這個樣子?莫不是送信的時候信使撞到了人?”
右侍郎搖了搖頭,別說撞到人了,就是撞死人,下官也不至于如此皺眉呢,“尚書,是長孫氏和弘農(nóng)楊氏表示,家里沒有長孫雀、楊恪、長孫乾三位學(xué)子!”
“什么?”
戴胄一下子站了起來,做過考試試卷的他對這三位甩了后面學(xué)子一大截的名字可謂是記憶深刻!當(dāng)右侍郎說出這句話,戴胄就立馬記起了這三人是科舉筆試前三甲!
他立即問道:“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右侍郎長話短說:“咱們前去傳信的信使回來匯報到,長孫府并無名‘雀’和‘乾’的人,甚至說,長孫家此次根本沒有人參加科考!楊氏倒是有人參加科考,可弘農(nóng)楊氏沒有任何人叫‘楊恪’,庶出都查了,沒有!”
事情果然有些大條啊!
戴胄聽完,嘴角不斷抽搐!
憑他多年為官的經(jīng)驗,不難推斷出其中的幾個可能!
第一,這三人冒充兩家子弟!若是這個原因,那么,三個優(yōu)秀的學(xué)子毫無疑問會直接被逐落。
第二,三人考試之后被兩家雪藏!可是,這個中可能的可能性不高,畢竟長孫家和楊家現(xiàn)在都是和皇帝一榮俱榮。
第三,只怕這三個人用的都是虛假的信息,連名字都是假的啊!這可是藐視朝綱......
“本官出去一趟!”
想到這里,戴胄直接站了起來朝著衙門外走去。
“輔機兄,咱們一起去找一下唐河上!”
戴胄直接來到了吏部官衙!
長孫無忌有些懵逼,找唐河上要我去做什么?
“科考的事情!”
“好!”
此話一出,長孫無忌心中的疑惑更大,卻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了戴胄的要求。
前往長安學(xué)院的路上,長孫無忌問道:“說說,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戴胄搖了搖頭!
長孫無忌又問道:“莫非是查出了舞弊?”
戴胄還是搖搖頭!
“戴胄!”
長孫無忌有些火了,“你什么都不告訴我,我還跟你去個錘子?”
“到了你就知道了!”
戴胄一臉苦澀,只能用這句話搪塞。未必告訴你長孫無忌,有人冒充你家子弟,還得了第一名么?或者說,戴某像兩年前大家伙兒恭喜程咬金和房喬那樣,恭喜一番,讓你更加摸不著頭腦?
見得戴胄左右不說,長孫無忌雖然好奇,雖然窩火,卻只能跟著走。雖然咱吏部和禮部一樣負(fù)責(zé)協(xié)助唐河上搞科舉?
二人推開長安學(xué)院山長辦公室的房門,卻發(fā)現(xiàn)唐河上竟然沒在!
然后又轉(zhuǎn)道莒國公府,唐老四還是不在!
最后又轉(zhuǎn)道大安坊,依舊沒有唐老四的身影。
倒是大安坊的總經(jīng)理說了一句“東家據(jù)說是去水電站下頭的小溪釣魚去了!”
“釣?zāi)愦鬆敚 ?br />
戴胄情不自禁罵了一句,拉著長孫無忌就往水電站走。
水電站大堤外五十步,一柄大傘插在泥土之中,大傘下是一個身穿紫色常服的青年,青年的身前是一排竹子做成的魚竿,臀下是一個木頭制作的馬扎!
最關(guān)鍵的是,青年的臉上竟然有一副黑色的墨鏡!看上去好不自在!
那不是唐河上還能是誰?
戴胄和長孫無忌看著眼前的景象,真想跑上去一腳將那釣魚的家伙踹進河里!尤其是戴胄,這種想法尤其激烈!戴某都成熱鍋上的螞蟻了,你唐老四倒好,還有閑情逸致釣魚!
深吸兩口氣,將心中的火氣壓下,戴胄走了過去冷冷道:“唐小子,科舉出事兒了!”
我特么釣一天魚過分么?
唐河上眉頭一皺,十分不開心。還扯錘子個科舉出問題了,現(xiàn)在筆試都完了,過兩天面試完了就公告天下不就結(jié)束了么!能出錘子問題?
可身后的人到底是兩位尚書,多少要給點面子不是?唐河上將手中的魚竿放下,頭也不回道:“說吧,什么情況!”
!!
老夫是給上級匯報工作么?
老戴同志更加窩火,沒好氣道:“前三名,查無此人!”
“查無此人?”
這下子唐老四的清閑全然沒了,“啥情況啊!”
別說唐河上了,一旁的長孫無忌也愣住了,莫非科舉前三名不是人是鬼么?
“第一名長孫雀、第二名楊恪、第三名長孫乾!”
戴胄瞄了一眼唐河上,又轉(zhuǎn)頭對著長孫無忌道:“長孫尚書可聽過第一名和第三名的名字?”
“沒有啊!”
長孫無忌搖了搖頭,“莫非戴兄以為這是某的族人?這天下姓長孫的雖然不多,但是不少吧!”
“可是!人家的籍貫就在長安縣長孫府!”
戴胄噘嘴道:“老夫今日派人上門報喜,好嘛,長孫府竟然沒有這兩人!咱們的筆試第一名和第三名直接鉆了土!哦,還有第二名楊恪,弘農(nóng)楊氏,籍貫長安,可人家楊氏也表示沒有此人!”
“這怎么可能嘛!”
唐河上翻了一個白眼,“本次參考的所有考生都會有一份籍貫所在地縣衙出具的身份證明,若是外地考生,還有可能是身份證明被調(diào)包了,可以咱們長安的治安情況,怎么可能出現(xiàn)身份證明被調(diào)包的情況?是不是......”
“統(tǒng)計錯了”四個字,唐河上還沒說出來,就立馬給咽了回去。
本次科舉所有的成績統(tǒng)計都是長安學(xué)院的教習(xí)們做的,他們或許可能統(tǒng)計錯個別考生的分?jǐn)?shù),但是絕對不可能統(tǒng)計錯人家的名字。尤其是前三甲的名字!
斜瞄了一眼身旁的未來舅舅,唐河上發(fā)現(xiàn)長孫無忌的臉上是真的懵逼,仿佛在說我長孫家可從來沒有這兩個人啊,誰在作妖?
這樣一來,幾乎可以排除長孫家和楊家雪藏三個考生這種情況了。
那么......
有人冒充兩家子弟?
這尼瑪自己科舉,誰會去冒充別人家的子弟?還是冒充三個根本沒有的人!他們的證明哪里來?
等等!
證明!
一個大膽的猜測出現(xiàn)在了唐河上的心里,他的臉色突然變成了鐵青!
首先,三個考生以二十分以上的差距領(lǐng)先著第四名!
其次,他們提供的證明都是蓋有鋼印的證明,不然不會被準(zhǔn)許入場!
然后......!
不需要然后!
“狗日的!老子負(fù)責(zé)科舉,你們竟然給老子玩這一招!”
唐河上情不自禁罵了出來,這一刻他只覺得自己的臉被啪啪啪打得作響!
“那啥!”
看著聽著唐河上的語氣,看著唐河上的臉色,戴胄情不自禁問了出來:“你猜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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