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景深揉兩下她的肩膀,輕聲道:“大半夜的開門還是讓我來。”
南煙雨倒是有點(diǎn)閑不住,眨眨眼看著他轉(zhuǎn)過身的背影,三兩步就跟了上去在他身側(cè)。挽住他的胳膊。
時景深莞爾,低頭在她臉上飛快地親了一口。
小區(qū)的安保一般是不會讓快遞員上樓的,時景深先是想起覃嶼之前那件事,想著要是重要的東西,他差人送上樓也合情合理。
打開房門,外頭只有一只孤零零的箱子,不大,時景深俯身雙手拿起來擰眉。
南煙雨踮起腳去看,好奇地問:“什么什么?”
“不知道,”時景深收回目光,“先進(jìn)去。”
南煙雨點(diǎn)點(diǎn)頭,回到房里把大門帶上。
時景深把箱子放在餐桌上,拍拍南煙雨的小頭,“我去做吃的,應(yīng)該是覃嶼讓送過來的,想拆自己拆。”
覃嶼最近一直在查人口失蹤的事情,他也查到些,雖然線索模糊,卻隱隱指向ML背后的人,他也沒多想,只認(rèn)為覃嶼寄了些重要的東西過來。
“好噠。”南煙雨把箱子抱過來。
箱子還挺重的,拿著有些分量,里面應(yīng)該是個挺大的東西。
南煙雨找了把刀,輕輕劃開看上去有些廉價的透明膠帶,箱子里方才透出一股難聞的氣息,她擰起眉頭,抬眸看向廚房里忙碌的時景深。
“深哥,有股腥臭味,你確定是覃嶼寄過來的?不會是惡作劇吧?”南煙雨蹙眉,站起來,想要拿花瓶邊上的水杯,卻被拌了一下,手一滑,紙盒一下子落在了地上,發(fā)出不大不小的響聲。
時景深熟練地切著黃瓜,抹去刀片上貼著的黃瓜絲,突然一道厲聲的尖叫劃過他的耳膜,菜刀一抖被人扔在了案板上。
他下意識回過頭去,南煙雨已經(jīng)癱坐在客廳和餐廳交匯的門邊,整個后背貼在純白的墻上,整個肩膀都在顫抖,眼淚從她白皙的臉上劃過去,一雙眼睛瞪大定定地看著一個地方,充滿了驚恐和害怕,就像她剛剛的尖叫一樣可怖。
時景深心下一抖,兩步跑到她身邊,單膝跪下來,抱住淚流滿面的她,擰緊眉頭輕聲問:“怎么了?”
南煙雨失焦的目光凝聚在他臉上,終于忍不住哭出聲,“時景深!時景深……”她潰不成軍的理智好不容易凝起,指著餐桌邊上散落一地的“東西”,眼淚一滴一滴地往下砸。
時景深順著她指著的地方看過去,瞳孔一縮,不由得把懷里的她摟緊了些。
只見瓷白的地磚上,落著一團(tuán)淡紫色的小小的東西,還綁著黑色的繩子,邊上是血紅色的毛絨玩偶的物件。
仔細(xì)一看,那哪里是什么玩偶,分明是只染血的死貓!邊上淡紫色的更為可怖,竟然是個幾月大的孩子,看上去已經(jīng)去世多時,有些發(fā)干的眼眶讓眼睛暴露出來直直地盯著前方,身上也根本不是什么黑繩子,而是一條同樣沒有生命的眼鏡蛇,邊上還有一只蛇頭,血液還新鮮地往下流……
南煙雨依舊沒有辦法緩過神來,失聲尖叫著。
時景深回神,立馬抱著她離開了餐廳,抱緊她坐在沙發(fā)上,不斷親吻她的額頭,“不怕不怕沒事的……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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