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紫蘇氣喘吁吁道：“師父！我想問你一件事兒！”

    她將長生十二宮出現的景象原原本本跟肖賢說明。

    肖賢沉吟良久才道：“我小時聽說，三千年前六大門尚在時，天神八部眾還未降世，那時眾生大多信仰三教，即佛道儒。空即是色，色即是空，是出自于佛門經典。可沒人見過佛菩薩是什么模樣，卻能親眼所見天神八部眾立于世間，眼見為實，世人才如今這般信奉八部眾。”

    “那莊周夢蝶呢？這個我在天香君留下的道門古籍里看到過，師父有何高見？”

    他許久沒看過他家小媳婦這樣虛心請教，噙著笑道：“高見談不上，只是我年少時看到這個故事深覺有趣，不禁發問，如果‘我’所見的世界，是蝴蝶所夢的，那么我所看到的一切可是真實的？’”

    “什么……意思？”

    “你如何來證實，我是真實存在的？九州三界是否也是真實的？倘若你所見是被另一人虛構而出的，”他拿起手旁茶盞，“你見到的茶杯，對于那人所言不為茶杯，劍不名劍，而是旁物。創世之前的九州又是如何的？當真如話本上撰寫的那般混沌之初，天神八部眾開天辟地么？”

    肖賢看著被自己說的瞠目結舌的慕紫蘇，摸了摸她的頭，“日后你會懂。”

    慕紫蘇脫口而出道：“難道天香君想告訴我，這個世界是假的？就像師父說的，是被什么更強的人創造出來的？”

    肖賢搖頭笑道：“萬物的源頭，沒有真假之別。在真假中，還有一個‘實’，即是非常道。”

    慕紫蘇坐在他身邊，望了望天，又轉頭看向他，摟著他的手臂靠在他肩頭蹭了蹭，“師父這么好，怎么可能是假的嘛。”

    翌日，顧修緣同燕辭，御七殺，唐驚羽，鳳天歌，唐清絕，還有一批精金弟子去了畫境卷軸了修煉時，看到肖賢和慕紫蘇一起進來了。

    顧修緣好奇道：“先生怎么也來了？”

    慕紫蘇按著手指，“我是來和師父比武的！只有在實戰中才能進步更快！就像鳳前輩和小師弟那般！”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慕紫蘇去了一趟皇宮，腦袋被城門擠了？這也太膨脹了！敢跟魔尊比武了都。

    于是，大家暫停修煉，全都目不轉睛屏息斂聲仰頭看向半空中對峙的二人。

    肖賢用一條黑布蒙住了雙眼，右手持劍，左手背到了身后。

    劍修玄清道：“我覺得先生站那不動，掌門她都不一定打的贏。”

    唐驚羽道：“對啊，先生應該左手拿劍才對。”

    鳳天歌道：“小鯨魚，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老魔，是個左撇子。”

    ？？？

    顧修緣驚愕道：“我從未見過先生左手持劍！”

    唐清絕道：“那是因為他還未遇到一個能讓他左手用劍的對手。”

    肖賢笑道：“還請娘子手下留情啊。”

    眾人：……

    慕紫蘇唇角微勾，雙拳燃起火焰，如離弦之箭向肖賢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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