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道年道：“九州有三界，名為天，地，人。地界和人界之間有往來通道，那么這個通道是何時形成的。”他用手分別點了點地圖上四海的位置，慕紫蘇看到上面遍布著用朱砂勾勒的圓圈。大概有二十多個。

    “我觀測到，人界和地界相連之處，剛好在四海之處。便也證明，地界從前是人界的一部分。”謝道年補充道：“也許曾經天地人三界，都處于同一個大陸上。”

    慕紫蘇突然脫口而出道：“難道消失的蓬萊島，和道門飛升的那批人去了天界么。由此形成了天界！”

    所謂虛境，比如長生十二宮，就是在出現巨變后產生的空間縫隙中。

    她意識到謝道年聽不到她的話，便再次提筆寫了下來。謝道年看過后，道：“也不無可能。你聽說過進化么？”

    慕紫蘇搖了搖頭。

    “上古以前，本無人類，動物及妖獸。是根據氣候環境等因素，經過一系列演變才出現。從而有了文明和智慧。但幾千年來，人類沒有任何的改變。我猜測，飛升則是人類的進化，成為更高級的物種，趨近于天神八部眾。而天神則是在更高的層面上，給予低層人類物質。”

    ——‘你認為，飛升是存在的么？’

    謝道年搖了搖頭，很誠實的道：“我無法確定。因為人類已經靠修真‘進化’了自我。而這種進化并非如傳說所言，是天神摩羅的詛咒，人類舍棄了飛升，被欲望蒙蔽才有的修真。而是因為九州的改變。假如這自然的規律是武神境天下間只有一百人會如何？只有其中一人死亡，才有后續人能修成。”

    ——‘會出現無止盡的殺戮。’

    “天神八部眾降臨在人界的天材地寶數量是恒定不變的，故出現了人類爭奪資源的現象，即弱肉強食，優勝劣汰。而紫禁宮的存在，制定的法則，一來可以讓人類在爭斗中繼續進化，二來可以減少殺戮。”

    ——‘紫禁宮是正確的？’

    “天下沒有對錯之分。”

    ——‘弱小的就該死嗎？’

    “蝗蟲至今也沒有滅絕。”

    “……”

    “均衡才是最好的狀態。”

    而在沒過多久之后，大夏皇朝頒布針對逐鹿榜稅收政策，慕紫蘇看到了階級之間的鴻溝在無限拉大。

    慕紫蘇回到離恨天才聽說是肖賢的第二位義子，許衡紀回來了。許家是個很古老的修真家族，盤踞在太行山上百年之久。也是逐鹿榜第四階的門派，自從和他的妾室，蘇家大小姐結親后，他們實力更是不容小覷。

    慕紫蘇剛到清靜殿門口，就覺得里面氣氛不太對，從門縫里望去，一個白發老者戰戰兢兢的跪在王座之下。雖然肖賢沒有任何表情，慕紫蘇還是看得出他有些動怒了。

    這時，她聽到旁邊傳來一個清靈好聽的聲音，“祖君和父親在說話，你不能進去的。小瀾，聽話好不好，姐姐給你唱曲兒。”

    慕紫蘇轉過頭，看到一個只有七、八歲的小女孩，將那個剛學走路的小男娃抱了起來。小男孩笑起來的時候像小貓叫，伸出肉乎乎的小拳頭，夠著面前的大門，一心想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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