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無憂公主還與龜茲王起了爭執(zhí)。
龜茲王將想法與無憂公主一說,馬上就遭到了無憂公主的反對:
“父王,那匈奴幾次三番翻臉無情、言而無信,我等今趟又如何能信他?”
“更何況,秦軍以一萬之力便能擊退十萬匈奴。”
“如今便是龜茲兩面夾擊又能有多少勝算?”
“即便我等擊退了秦軍,我等豈非又如之前一般年年向匈奴進貢?”
龜茲王回道:
“匈奴不可信,難道那秦軍便可信了?”
“其先有教唆軍民作亂后又拒絕聯(lián)姻,分明是居心否測。”
龜茲王會這么說,是因為他對改革還是沒有下很大的決心。
改革的結(jié)果雖然聽起來很好,但許多人都有安于現(xiàn)狀害怕改變的心理。
比如龜茲王現(xiàn)在就過得挺滋潤的,擁有西域第一大國的稱號,各貴族分駐幾城但對龜茲王也算是敬服,雖然匈奴那邊要進貢……也只是損失些財物而已,就這樣過一輩子有什么不好?
而秦軍的出現(xiàn)卻打亂了這個節(jié)奏讓龜茲王有了危機感。
沈兵描繪的藍圖雖好,但誰知道改革能否成功!
誰知道各國能否順利結(jié)盟!
誰知道聯(lián)軍能否打敗匈奴!
這其中只要一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龜茲王就有可能惹上殺身之禍。
龜茲王接著說道:
“至于能否擊敗秦軍……”
“本王認為匈奴使節(jié)說的有理。”
“秦軍有意與我等聯(lián)盟,我等只需假借聯(lián)盟之機突然發(fā)難……”
“秦軍不過兩萬之數(shù),又如能抵擋匈奴及西域大軍的夾攻?”
無憂公主暗自心驚。
龜茲王說的極是,若表面與秦軍結(jié)盟彼此部隊融為一體,待出兵草原征討匈奴時再突然反戈……秦軍的確沒有幸理。
其實這只是無憂公主的想法。
匈奴的想法更為歹毒……若西域與秦軍結(jié)盟,西域兵士就不難混入姑師、樓蘭及其余幾個綠洲。
到時只需要在這些綠洲里的水源下毒,秦軍就會面臨前方主力在草原遭受包圍,后方根據(jù)地?zé)o法補給的窘境。
這些卻是冒頓單于定下的策略。
冒頓單于不擔(dān)心它不成功,只擔(dān)心龜茲不愿配合。
于是偷偷派出一隊使者喬裝成西域牧民帶上財物到龜茲游說,并許諾一旦成功將秦軍趕出西域便助龜茲統(tǒng)一西域。
龜茲王一思量:
助秦軍打敗匈奴,秦軍卻是呆在西域不走了。
而助匈奴打敗秦軍……習(xí)慣在草原生活的匈奴終究還是會回去,到時便是龜茲獨霸西域,何樂而不為?
龜茲在這方面的分析倒是有道理。
因為西域這種沙漠地區(qū)容不下匈奴這種不事生產(chǎn)的人,他們只能每年來討些財物牲畜卻無法長時間在西域生活。
但秦軍卻不一樣。
秦軍會在這里屯田,不僅屯田還興修水利用先進的技術(shù)擴大耕地面積……這就意味著秦軍將長期呆在西域甚至世世代代生活下去。
那龜茲何時才有出頭之日?
所以勤勞耕種自有其好處,也是一種優(yōu)良的品德,但有時卻會遭人所忌。
無憂公主此時十分矛盾。
她的矛盾并非倒向哪一方,而是是否應(yīng)該告知龜茲王沈兵的真實身份。
無憂公主心知父王之所以偏向匈奴,有很大一部份是因為被秦軍拒親。
若說出沈兵的真實身份并將拒親的原因解釋清楚,那是不是就能將龜茲王的意愿帶回來?
然而……
若是不能將龜茲王的意愿帶回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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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龜茲王又知道沈兵的真實身份,那沈兵豈非當真就走不出龜茲了?
這時無憂公主才發(fā)現(xiàn)沈兵的謹慎很有必要。
無憂公主不敢冒這個險,于是最終也沒說出真相只是據(jù)理力爭。
然而此時的龜茲王又哪里聽得進去,嚴令龜茲公主不得再與沈兵接觸。
不過出于“假結(jié)盟”的策略需要,龜茲王又沒把沈兵等人怎樣,只是對匈奴使者一事隱而不說,并派一隊侍衛(wèi)看住無憂公主。
無憂公主雖心急著去給沈兵報信,但身邊總跟著幾個侍衛(wèi),一回宮侍衛(wèi)便守住各個出口不給她一點機會。
于是無憂公主才想到一個辦法:教會一名親信侍女兩句簡單的中原話,由她向沈兵發(fā)出警告。
沈兵第一時間就找來了坾,小聲說道:
“匈奴使節(jié)已在龜茲,且龜茲王似有意與匈奴結(jié)盟。”
坾不由一驚,道:
“大將軍,如此一來此地便非久留之地。”
“不若大將軍現(xiàn)在便隨我出城吧!”
沈兵知道坾的意思。
有句話叫“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沈兵這個秦國大將軍能順利回到姑師,那什么龜茲就不在話下,是打是和全由沈兵決定。
但沈兵反問了聲:
“你道我等還能出城嗎?”
坾回答:
“之前我等便派也六人。”
“若是他們能出城,我等應(yīng)是不成問題。”
沈兵搖了搖頭,道:
“那是因為那六人是出城送信的。”
“若我此時急著出城……只怕龜茲王便意識到我知道些什么。”
“到時不只走不了,還會逼龜茲王痛下殺手。”
坾一想覺得有理,就點頭道:
“如此一來,便只有乘夜色偷出城了。”
沈兵搖了搖頭,道:
“只怕我等已被龜茲王監(jiān)視了,要逃出城去只怕沒那么容易。”
坾趕忙問道:
“那該如何是好?”
沈兵有些后悔。
早知如此,在信使出城的時候就該調(diào)來大軍。
到時兵臨城下,龜茲王想不放人也不行。
然而,沈兵只道有無憂公主相助不久就可以出城,一時沒想到事情會急轉(zhuǎn)直下突然就惡化到如此地步,現(xiàn)在卻是進退兩難。
天色很快就暗了下來。
就在沈兵和坾在木樓內(nèi)左右為難時不敢輕舉妄動時,又有一侍女端著一壺酒進來。
她一邊把酒壺放下一邊低聲說道:
“你等為何還不離開?”
沈兵愕然,居然是無憂公主的聲音。
原來是無憂公主知道沈兵一行人還沒未離開,心急之下竟與侍女換了服飾獨自前來。
西域女子都是以薄紗遮住面部,侍衛(wèi)竟未能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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