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五哥,李長空那小子是不是在外面招惹了什么情人啊?殺上門斬他的桃花來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花傾落風風火火的聲音,從院子里傳入屋子里。
花傾落一踏入屋子,見到圓桌上的碗盞,眼尖地瞄見碗底的藥渣沫子,嘰嘰喳喳的嘴頓時停住了。
他家五哥沒讓他煎藥啊,那個富貴懶人,沒見過他煎過幾回藥,能讓他使喚去煎藥的,也沒幾個,在這北冥國就他一個了。
難道東陵國來人了?不會是來了那個不正經的家伙吧?花傾落的心臟猛的一抖,雙腳不由自主地退了兩步,剛轉身要走,就看見書幾上倚著一個黑衣女子,盛世美顏的臉蛋輕動著,猶如一只正在進食的精致的妖獸,精致得像白玉狐獸。
花傾落一顆顫動的心落了下來,原來是她啊。
“五嫂!”
花傾落笑容燦爛地擺了擺手,跟云凌霄打了聲招呼。又忽然覺得哪里不對,腦子里閃過一絲精光,轉了個身,又看了看烏木上的圓桌,星火小爐上瓦罐殘余的粥香味,那是他家皇后姑姑花風雨的拿手廚藝。
呵,東陵國的粥,東陵國的湯藥!
花傾落抬頭望了望寧澈,瞬間瞪大了眼睛,東陵國的五皇子給人當廚子,還給人煎藥?這還是他家五哥嗎?
那粥里的滋補品,那湯藥里的藥材,都是為女子的體制調理用的。所以,他家五哥為他家五嫂親自下廚又煎藥?
花傾落忍不住一手捂住自己的心臟,一手捂住自己的嘴,這甜蜜暴擊人心,這狗糧塞嘴。
這還讓不讓單身狗活了?單身狗怎么了?單身狗就得活該受虐嗎?
花傾落看見寧澈挑著眉靜靜地望著他,顯然是對他這顆突如其來的大燈籠極其的不滿。
花傾落腰背一僵,他家五哥不滿了,他家五哥生氣了!他家五哥可是連自家祖廟都敢拆的人,拆他花傾落一副骨頭,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呵呵........”花傾落干笑了兩聲,移動著步伐,識相地后退到門口,順手就要帶上門。
忽然云凌霄開口了,聲音悠悠地問道:“什么情人?什么桃花?”
云凌霄一聲輕問,頓時勾起花傾落八卦的心,立即又推了門,快步到書幾旁,展露他八卦的本事,繪聲繪色地說道:
“五嫂,今天李府發生了兩件事。
一件是李長空的表妹云潤霖讓黑沼金光毒蚊給叮咬了。
你說黑沼金光毒蚊是何其稀罕的妖獸,是隨隨便便就能見到的嗎?怎么就在這李府出現了?
可巧了,偏偏選了云潤霖讓五嫂你擄了青云城第一美人稱號的時候下手,那云潤霖氣血浮躁地摔砸了一個時辰,蚊毒遇躁血,在她體內產生了黑斑素,怕是要留斑毀容了。
另一件事,就是李長空那通房丫鬟春花與下人在林子里私通,被當場捉奸了,明明是百口難辨的事,可那丫鬟一直說是遭人陷害!
寧澈不情愿地聽著花傾落八卦,他本來是嫌棄花傾落礙事,花傾落也自覺退去,奈何讓云凌霄招了回來,他總不好駁了云凌霄的面。
可花傾落的話聽著聽著,寧澈就覺得不對勁,云潤霖被毀容茶余飯后八卦下倒是無傷大雅,通房丫鬟與人私通這樣的污穢的事,剛臟了云凌霄的眼睛,這會子花傾落又來臟云凌霄的耳朵。
他的這個未婚婦,乖張又古靈精怪的,他著實怕她學壞了。
寧澈簡直就想一掌劈了花傾落。
寧澈忍著心里的沖動,干咳了幾聲。
花傾落正說到興頭上,轉身向著寧澈沒心沒肺地說道:“五哥,你嗓子干燥,多喝兩口茶水,潤潤喉!
然后又興奮地轉身同云凌霄說道:
“我剛開始也覺得是那丫鬟狡辯,可是一看那姘夫,猴腮尖嘴的,樣貌丑陋不堪,和李長空差遠了去了。指不定,還真是讓人挖了個坑給栽了。
想到這,我又想到那云潤霖讓黑沼金光毒蚊給叮咬留斑一事,覺得有蹊蹺。
五嫂,你想!云潤霖是李長空他娘給他暗里物色的妻,春花是李長空他娘明里給他安排的妾。不到一日,雙雙出了事,哪有那么巧合的事。
我看十之八九是李長空在外面招惹了什么情人,容不下他養在府里的暗妻明妾,殺上門來斬了這兩朵桃花。
李長空這兩朵桃花,也是爛桃花,不是好貨色,斬了也好,日久怕是要誤了李長空的。
我就是好奇,李長空的情人是何方高人,一出手無虛招,招招準確中的無誤!
花傾落八卦說得口沫橫飛、手舞足蹈的,寧澈聽得是眼皮跳了跳。
李長空的情人?
黑沼金光毒蚊?云凌霄不是在演武場上用來教訓了鄭伊人一場嗎?
林子私通?云凌霄剛不是在樹梢上看得興致勃勃的嗎?
云凌霄,她看上了李長空?
昨日春圍演武結束,寧澈才知道,林西羽和路震山就云凌霄的美貌打賭一事,李長空可是用了他手上視若珍寶的玉扇壓了云凌霄勝的。
這是.......郎情妾意的,勾搭上了?
寧澈頓時覺得不好了,臉黑得快要沁出墨來了。
感情,他當成小心肝呵著護著的未婚婦,這就和別人勾搭上了?還醋勁十足地揮手斬桃花?
昨晚還來勾他的魂呢!他還眼巴巴的給她揉穴安眠,給她喂藥解散,還下廚煮粥,又是煎藥調養的。知道她沒把他寧澈放心上,可也不能,這一眨眼的工夫,就把別人放在心上去了吧!
“是么?”云凌霄饒有興致地附和道。
“那是,現在一竿子的人,都在小偏廳處置著那對jian夫yin婦呢!那云潤霖也是個不安分的,自己都是泥菩薩過河了,都快毀容了都渾然不知,還非得湊過去看熱鬧!
寧澈一臉的黑,竟無人看見,只得又重重的干咳幾聲。
哪知道花傾落八卦心爆棚,碰上有興致的云凌霄,興頭上迷了眼睛,轉身走到烏木圓桌旁倒了一杯茶水,端給寧澈,嘟著嘴巴說道:
“五哥,你就不能自己倒水嗎?非得要我伺候?這脾氣得改改,將來總不能讓五嫂給你端茶倒水吧。”
寧澈無語地盯著花傾落。
花傾落也不正眼瞧寧澈的臉色,見寧澈未伸手接茶杯,硬塞到他手上,又往云凌霄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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