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嫂,現(xiàn)在小偏廳里可熱鬧了,跟唱戲似的。”花傾落說得眉飛色舞的。
“走,去瞧瞧。”云凌霄又撿了一塊桂花糕扔嘴里,拍了拍手上的糕粉末子,一閃,從窗口躍出。
“五嫂,等等我,我也去。”花傾落簡直感覺找到了志同道合者,也跟在云凌霄身后躍窗而出。
寧澈酸溜溜地看了看手里的茶盞。這才幾天,跟花傾落混得不像兩家人似的,給誰看呢?
寧澈一口飲盡茶盞里的茶水,放下茶盞,幾步走出屋子門。
他的屋子門是用來走的,不是擺設(shè)的。
寧澈走出屋門,身形如閃電,消失在驚風(fēng)苑的院子里。
云凌霄落在李府小偏廳對面的屋頂上,撿了一處有參天大樹遮陽的地方閑坐下。
纖纖素手一揮,身邊的瓦片上多了幾盤果子。
花傾落眼睛一亮。
五嫂果然是常看戲的主,連果子盤都備上了!
花傾落挨著云凌霄坐下,伸手抓了一個果子,剛要往嘴里送,眼角就瞄見了寧澈的身影。
冷冷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
花傾落趕緊地起身往邊上去,把云凌霄身邊的位置空了出來。
寧澈很自然地落在花傾落原來的位置,剛一坐下,一只羊脂白的細(xì)手捏著一個果子遞到他的嘴邊。
寧澈的嘴角悄悄地彎起一個淺淺的弧度。
這女子,還算有點心肝脾肺腎!沒白瞎他把她當(dāng)小心肝伺候著。
寧澈懶懶地半倚躺著,不伸手,直接動嘴咬了一口果子,有滋有味地嚼了起來。
吃了半個果子的云凌霄,斜眼瞥了下身邊矜貴的東陵國五皇子,當(dāng)他是在東陵國呢?有手有腳,還要人伺候?
云凌霄干脆利索地將寧澈咬了一口的果子塞到寧澈的手里,正要收回自己的右手,忽然手心被攫住了。
云凌霄滿心的不耐煩,正要甩了寧澈的手,忽然掌心的天蠶穴上有一股微微的電流順著經(jīng)脈向著心室流躥而去,酥酥綿綿的,漸漸地,身體各個關(guān)節(jié)舒絡(luò)了許多。
寧流氓的穴位按摩,效果還是挺好的,云凌霄也就不抽回自己的手,斜了半個身子靠著寧澈的肩膀,方便他按穴位。
莫名的,花傾落看著身邊一對人,就想起他家大伯父花風(fēng)霧和大伯娘藍氏每月十五夜里賞月的模樣。
大伯父半斜躺在錦座上,一只手捏著茶盞品茶,一只手抓著大伯娘藍氏的手放在自己的懷里,愜意得要死!
每次他家老爹花風(fēng)雪總是默默地飲了一盞茶,就往書房處理公務(wù)去,旁人也識相地找了各種理由散去。
天上的一輪明月,就這么給那一對人獨占了。
花傾落忽然很能體會他家老爹花風(fēng)雪每月一次的寂寥。也很理解,每次演武,為什么花風(fēng)雪都要對花風(fēng)霧下狠手。
他也挺想對寧澈下狠手的,可惜打不過!
花傾落在心里幽幽地嘆了口氣,默默地摸了兩個果子,躍下屋頂,遠遠地挑了一棵樹,撿了根粗壯的樹枝坐下。
花傾落躍走的時候,眼角瞥見花傾落的眼眸里浮現(xiàn)出一抹滿意的笑。
切,連情場得意的眼神都跟他家大伯花風(fēng)霧差不了多少。
樣貌像東陵國第一美男子花風(fēng)雪,情場如東陵國第一福氣人花風(fēng)霧。他娘的,明明姓寧,偏偏把花家的基因都給繼承了去。明明他花傾落才是花家的繼承人。花家的祖宗不給力,便宜了個外姓的孫子去。
花傾落一腔的幽怨很快就被對面小偏廳里的熱鬧給排解了去。
小偏廳里坐了樓氏、李氏、孫氏、云潤霖和云閏敏。眾人的打扮都是平素的模樣,唯有云潤霖不同,便是在屋內(nèi),也是頭戴了一頂白紗帷帽,手上也戴了一雙白色的手套,嚴(yán)嚴(yán)實實地將整個人遮掩了起來,不漏一絲一毫。
云凌霄看著忍不住嘴角上揚,無聲地笑了。花傾落說得很在理,已經(jīng)是如此了,還要來湊個熱鬧。
不愧是李氏的女兒,倒是把她母親善妒的性子繼承得一絲不落。
當(dāng)年,李氏為了爭一時容顏勝負(fù),放著多少官家子弟不要,偏偏要給云明熠當(dāng)續(xù)弦妻。
如今,云潤霖為了一個不把她放心上的李長空,頂著黑沼金光毒蚊的毒素,還要來躁一回血氣。
明明有一副好容顏、好家世,非得把自己往賤胚子行列里擠,不知道是李家祖上做了什么孽,還是云家祖上做了什么孽,養(yǎng)出這樣的人。
小偏廳的地上跪著一對衣衫不整的男女,各自被反手剪綁著,身邊立四個健壯的家丁。
春花和張好德。
饒是背影,散亂的頭發(fā)下,春花脖子上一大片的皮膚是歡好后曖昧的痕跡。
“冤枉啊,冤枉啊,夫人!”春花泣涕漣漣,腦袋都快甩成撥浪鼓了,脖子上的皮膚越發(fā)地露得多了。
坐在尊位上的樓氏,臉色鐵青,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她親自抬舉的丫鬟,不過才多少時日,就偷人,偷的還是個腌臢下流貨,一口血噎在喉間,老半天,上不去,下不來。
“夫人,夫人,奴婢一心向著少爺,是張好德,色心膽狂,強迫了奴婢的.......”春花凄厲地哭喊著。
春花心里明白著,東窗事發(fā),只能咬死被強迫的,或許還有一條活路可走。
聽著春花的話,眾人的眼底露出不恥的蔑視。一眾家丁,從林子口一路沖到林子深處,未聞見春花一聲的抗拒或求助聲音,倒是情愛歡好的嚶嚶聲不絕于耳。
正是這樣的稟報,讓樓氏半天說不出話來。
“春花,你怎么能這么說呢,我倆從前就好了,從前云府還在的時候,我娘就想跟夫人求了,把你許給我,不想你誤打誤撞的,上了長空少爺?shù)拈剑@才分了的。”張好德急急忙忙地說道,像是跟春花說,又像是跟眾人解釋,話里是半真半假的。
“住嘴,你這個扶不起墻的阿斗。”王嬤嬤痛心疾首地指著張好德厲聲喝道。
她是真情流露,她早就警告過她兒子滾遠點,沒想到,他還是沾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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