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秋月空余的時間都在觀摩之南撿來的衣裙上。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觀摩了大半天,腦子里終于有了要做的衣裙的雛形。
她家姑小姐,嫻靜淡雅,像天邊的流云,她想在衣袖、裙擺上繡上流云紋。
她家的大小姐脖子上時常掛著一顆芙蓉紋的玲瓏墜子,她想在她的衣裙上添上芙蓉花紋。
之南撿來的衣裙里,就有她喜歡的祥云紋樣式和芙蓉花紋,清雅不妖艷,很適合她家的兩個主子。
秋月描了花紋,打算開始繡花。
她怕自己的眼光不好,就拿著圖紙,去找安素,聽聽她的意見。
遠遠的,她就看見云三拉了一個陣列的家丁護院在吩咐著事。
云三是個極其沉悶的小伙子,干活利索,話少極簡,簡單扼要幾句話交代完畢,家丁護院們有序地各自散去。
待秋月走進的時候,讓一個新進的家丁昌海叫住了,“秋月姑娘,青云城昨晚不太太平,入夜后,姑娘將門窗關好,如果異常,姑娘吹了這口哨,我們聽見了,就會趕來!
昌海說著,就從廣袖里摸處一個長條的哨子恭敬地遞給秋月。
秋月接過昌海送來的哨子,又看了一眼昌海。
昌海是近幾日云三買回來的,和云三沉悶的性格不一樣,昌海的臉上總是掛著溫和的笑,特別的平易近人,做事也穩妥,挺得云三看中的。
“這是為何?”秋月把玩了下哨子,又向著昌海問道。
昌海看了一眼秋月,話到嘴邊,又停住了,笑了笑,“沒什么,就是防個萬一,要是哪個姑娘婆子遇到事了,一吹哨子,我們也能及時趕過去幫把手!
秋月看著昌海臉上的笑,斯斯文文的,像陽光一樣,挺暖人心的,也就憨憨地收下了,又問了一句:“可是只有我有,還是府里的姐姐妹妹們都有?”
昌海微微地怔了怔,又看著秋月憨憨的笑容,禮貌地笑道:“這是云三大哥交代下來,府里的姑娘婆子人手一枚!
秋月如釋重負地笑了,“那就好,謝謝你了!”
秋月自然是要問清楚的,她家大小姐向來都是禮尚往來的性子,她手里的銀錢都花在給之南買衣料子上了,沒閑錢給昌海回禮。
既然是云三交代的人手一枚,她也就不用回禮了,開心得很。
長條的哨子身上刻著祥云紋,做得極為精致,若不說是哨子,看著像是一枚墜子,尾端一條紅繩穿過,可掛在脖子上,挺好看的。
頤園的東西,不管貴重不貴重的,就是特別的好看,讓人好生喜歡。
秋月憨憨的眼睛笑得眉眼彎彎的。
昌海更是看得怔住了,等他回過神來,秋月已經往針線房去了。
秋月進了針線房,沒找到安素,自己就往里面找絲線去了。
頤園的規矩不大,不防園子里的人,出了主人的屋子不可隨意進出,庫房、廚房之類的,每個人都可以隨意進出,也不見有人越了規矩去。
秋月正在低頭找著絲線,隱隱的,就聽見窗口有兩個灑掃的促使丫頭在議論著。
“聽說,昨夜里,青云城出了采花賊,一夜就鉆了十幾戶人家的女眷閨房,挑的還都是官貴家的女眷。”
“我可聽說,這采花賊,花著呢,挑的不是年輕貌美的夫人姨娘就是及笄的小姐下手,聽說還輕薄了一個年輕貌美的丫鬟。
那丫鬟也是可憐,本來是主人家少爺頗為上心的通房丫鬟,失了貞潔給那采花賊,讓當家主母給發賣了出去。”
“我說呢,剛才怎么看到云三大哥集結了園子里的家丁護院交代事情呢,應該是加強園子里的護衛吧。
這不,還給我們都發了哨子,這么個妙主意,也不知道是那個猴腦子想出來的,法子巧得很!
“這我可知道,聽說是新來的家丁昌海想出來的,他的腦子好使著呢!”
“昌海.......他何止腦子好使,人也俊著呢!聽說,還沒娶媳婦,也沒定親呢!”
窗外兩個丫鬟說著說著,自己都不好意思地笑了,恰巧有家丁巡園子走過,趕緊地收了聲音,專心地掃起院子來。
秋月聽著窗外的兩個丫鬟說昌!叭艘部≈兀 ,莫名的,腦海里就浮現了昨天夜里一襲夜行裝男子扮相的之南。
昌海是挺俊的,不過她的好姐妹之南的少年扮相更。
沒遇上安素,秋月自己撿了些絲線,就回云夢樓了。
云明曲是個省事的主,沒怎么外出的,除了早晚收拾屋子,也不需要秋月做什么活,她就窩在自己的屋子里繡祥云。
秋月生怕繡壞了白錦,就去了自己的一件衣裙先試繡,繡了大半天,感覺上手了,才裁了一段白錦出來繡。
一入了神,都忘了吃飯這回事。
夜幕降下的時候,之南端著一碟子的桂花糕過來找秋月。
之南推門而入,看見秋月正悶著頭在繡流云,直接把腦袋伸到秋月的眼皮子底下,朝她做了個鬼臉,嚇得秋月一晃神,針扎在手指上。
手指上的針眼冒出一顆鮮血,原本是小小的,越冒越大,有黃豆那般大,差點滑落到白錦上。
秋月正是著急的時候,忽然手指被一張柔軟的唇含住了。
不知是含住了,還吮了吮。
不知道為什么,秋月只覺得臉上燥的慌,像是火燒過一樣,不知所措。
之南吮了兩下,把秋月的手指從唇里拔出來,看了看,針眼已經不冒血了,嫌棄地說道:
“笨手笨腳的,連個針都拿不好。記著了,被針扎了,這樣吮兩下就好了。我看我娘,就是這樣做的!
秋月慌慌張張地扔下針線走到窗邊吹了吹風,壓下臉上的燥熱,這才記起白日里昌海交代的話和陣線房窗外兩個灑掃丫鬟的討論。
青云城出了采花賊。
還輕薄了個漂亮的丫鬟。
之南長得那么好看,還不安分,老愛往外跑,可危險著呢!
秋月偷偷地回頭,打量了下之南,沒見她身上有哨子,就取下掛在脖子上的哨子,走到之南的身邊,問道:“你沒哨子嗎?”
之南挑了個圓凳子坐下,翹起二郎腿,吊兒郎當地問道:“我要著哨子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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