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凌霄目送了墨君羨,就往青云學府的離幻宮去了。
當姐的,坑弟,仿佛不太說得過去。
這一不小心的,把弟媳都給坑沒了,仿佛有點過分的造孽了。
云凌霄卷風落在離幻宮前,遠遠的就看見有一堆人,仿佛熱鬧得很。
云凌霄才一落腳,不少指指點點的碎嘴聲音就傳入耳朵里。
“那是玄明宮的云澤英吧?長得還聽英俊的,這大庭廣眾之下,追求蘇師姐,還挺爺們的!”
“爺們什么呀!長得還行,人品不行。家里窮得叮當響的破落戶,家里賣了他姐勾搭了林生錢,林生錢將金銀財帛流水似的抬進他家去,這才人模人樣的。你們可還記得,春闈演武那時候穿著半舊的棉袍嗎?那才是他家真實的樣子!”
“窮成那副樣子了,還拿著家里的銀錢,去煙花館子捧姑娘!就是個徒有皮囊的登徒浪子罷了!”
“可不是嘛!在春闈演武的時候,都輸給了蘇師姐,是頂個的窩囊廢!就這樣的人,還敢來追求蘇師姐,可真不要臉!”
“蘇師姐,是蘇宮主的千金,蘇宮主心尖上的肉,若是得了蘇師姐的青睞,往后,自然是平步青云了。城主家的姑婿,不就姓云嗎?聽說跟云澤英是叔侄來著。門風向來如此!”
“他倒是想癩蛤蟆吃天鵝肉,可惜天鵝肉不給吃!人家蘇師姐,沒瞧上他!這不,在日頭底下站了一上午了,蘇師姐也沒出來瞧他一眼。”
“害!要不是司馬相與對他另眼相看,大家給司馬師兄幾分面子,人家離幻宮的人,早把他打出去了。”
“這人,也臉皮夠厚的!這種人要是能追到蘇師姐,我把青云學府后山的流水澗,喝干了去!”
........
碎嘴的聲音,并不小,肆無忌憚的,仿佛是故意要讓云澤英聽見,好好的羞辱云澤英一番似的。
云澤英猶如一尊石像,抱拳負手而立,挺著胸脯,一動不動地望著離幻宮緊閉著的大門,絲毫不受指指點點的影響。
只在古蘊容從人群里閃過的時候,雙手抱拳向著古蘊容行了個禮,“古師妹,煩請師妹給蘇玉顏帶句話,云澤英求見!”
古蘊容轉身,嫣然一笑:“這兩天求我的人真不少,昨日,你在外頭捧的舞妓求我給你帶信,今日,你求我給蘇師姐帶話。昨日我心情好,幫拿舞妓帶了信,今日我心情不好,幫不了你帶話!”
古蘊容嬌柔的聲音里,綿里藏針,一句句話,跟巴掌似的,打在云澤英的臉上。
云澤英聞言,眉頭稍動,悶悶的,看著古蘊容。
云澤英的眼神,剛硬如巖石,沒有一絲的閃躲和羞赧,仿佛是傲立在天地間坦蕩的巨石。
古蘊容對上云澤英的眼,就那么眼帶不屑地對了上去。
空氣,跟凝滯了一般。
漸漸地,古蘊容的眼眸有些微微的晃動。
對面的人,眼神坦蕩如山川,深沉如海洋,仿佛藏不下一點的污垢。
古蘊容有點看呆了眼,還沒反應過來,耳邊就傳來一聲深沉的話,“古師妹,得罪了!”
古蘊容的眼皮子一跳,剛在云澤英幽深的眸子看到一絲狡黠的光澤,腦海里剛閃過一絲不好的念頭,就發現一根細長的白綾從云澤英的袍袖里,蜿蜒而來,猶如閃電一般,將她捆纏了起來。
古蘊容立刻反應了過來,急運金丹,靈力如刀,要隔斷了纏身的白綾,忽然發現白綾裹著沉穩的靈力,堅硬如剛。
古蘊容吃驚地抬眸看著云澤英。
他有這樣的靈力,在春闈演武的時候,怎么會輸給蘇玉顏?
古蘊容來不及看云澤英更多的表情,只見云澤英修長的大手拉著白綾的另一端一扯,直接溜著她,卷風消失在離幻宮門口的空中。
凌空飛行了一段時間,云澤英溜著古蘊容落在青云學府外的大河旁。
云澤英手一揚,手中的白綾自動饒著一棵大樹圈了一個圈,打了個結。
古蘊容一臉黑線地看著云澤英,額上的青筋突突地跳。
這云澤英,是把她當小狗一樣溜呢!
雙手被捆綁在身上的古蘊容,在云澤英轉身的瞬間,玉足輕抬,對準云澤英,猛地一踹。
云澤英巋然不動地握著古蘊容踢過來的腳踝。
“云澤英,你這不要臉的痞子流氓,你給我放手!”古蘊容怒氣騰騰地吼了起來。
作為武昌宮宮主的女兒,可是從小在男子堆里長大的,哪個師兄師弟不讓著她,呵護著她的,從來沒有這么狼狽過。
當中像只小狗一樣被溜走,然后綁在樹下,更像溜狗了。
踢他一腳,不乖乖受踢也就罷了,還敢抓她的腳踝。
女子的腳踝,豈是隨隨便便一個男子可以抓的!
古蘊容又惱又羞,耳根子都氣紅了。
云澤英看著古蘊容惱羞的模樣,原本像巖石一樣沒有表情的臉,兩道劍眉微微動了一動,握著古蘊容的手凌空一揚,古蘊容纖細的身子猛地凌空翻了個轉,又跌在草地上,啃了一嘴的青草。
“呸,呸,呸.......”古蘊容呸了好一會兒,才把嘴里的草呸完,“你這個沒有風度的王八蛋,敢這么對我,你信不信,你再入青云學府的時候,我武昌宮的師兄弟把你捶成肉泥........”
背對著古蘊容的云澤英,仿佛沒有聽見似的,顧自往河邊走去,立在河邊,迎風望著青云學府離幻宮的方向。
古蘊容罵了好一會兒,自己都罵累了,仿佛沒一句進了云澤英的耳朵似的。
這云澤英跟塊大石頭似的,又臭又硬的,蘇玉顏怎么會瞧上他?
一點男子的風度都沒有,摔她跟摔只養不熟的小狗似的,毫無憐香惜玉的模樣。這樣的男子,那清麗庭的舞妓是瞎了眼么,還追上門來!
她也不過是拆了那舞妓給他的書信,又不給他帶句話,他就將她綁架了出來。
小氣且腦殘!
武昌宮豈是好欺負的?他當中綁走了她,即便是她爹不在青云城,她一宮的師兄弟,也不是當擺設的。
“喂,云澤英,你最好把我放了。我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人,我不是蘇師姐,讓你欺負了,也是一聲不吭的!得罪我古蘊容,我讓你在整個青云學府都呆不下去!”古蘊容揚著秀眉對著云澤英恐嚇道。
欺負?!
云澤英聽著這兩個字,劍眉微微一蹙。
這小丫頭,是不是對“欺負”這個詞有誤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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