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夏：“……”
她拿筆頭輕敲了他的手背，杏眼微睜，“我還你老婆耶。”
秦墨被逗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頭，“對，是我老婆。”
他停頓了一下，又道：“老婆，要不要打個賭？”
溫夏一猜就知道他要賭什么，仗著老婆的身份先下手為強，“我選畫線句子是第三句。”
秦墨挑了挑眉，嘴角的笑意掩都掩不住，“好，我選第一句。”
“嗯，賭約是你猜對了我親你，我猜對了，你親我。”
“……”
秦墨這廝是想占她便宜，溫夏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做口型道：“不要臉。”
秦墨笑得肩膀顫抖了兩下，低聲道：“老婆已經選了，這個賭約就有效了。”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溫夏捂著耳朵搖頭，隨后繼續做卷子。
盯著她的側臉，秦墨挑了挑眉，突然來了一句，“王八老婆。”
王八老婆的溫夏：“……”
想把老公丟學校的垃圾池里。
撿不回來那種。
很快其他同學也發現了古詩文沒畫線，“古詩文沒畫線。”
“我的也是。”
“哎呀，老規矩，不是第二就是第三，我猜第三可能性大點。”
“問秦墨吧，上一次他都猜準了。”
潘森帶著全班的使命，剛轉過頭，秦墨頭也沒抬的回了了一字，“三。”
感受到兩種待遇的潘森：“……”
雖然剛才沒聽見秦墨跟溫夏在說什么，但是秦墨的聲音他是聽出來了。
懂了！
雙標狗。
他“哦”了一聲，對著其他同學比了三根手指。
周剛開完會回來，坐在講臺上守著他們，也開始做卷子。
做到古詩文的時候發現沒畫線，他認真審了一下題，隨后敲了桌子，“你們的古詩文有沒有畫線？”
“沒有，沒有。”全班都搖頭。
周剛道：“那怎么都悶著，是不想要這九分啊？大家都勾上，是第三句。”
權強“嘿嘿”道：“周老師，你不說我們也知道，秦墨都給我們說了。”
“那就繼續做吧。”周剛欣慰的看了一眼低垂眉眼做卷子的秦墨。
他心里想，有個好學生，禿頂都要晚禿頂幾年。
為什么這么想？
咳，因為十個老師八個禿——地中海，還有一個是光頭。
晚自習下，周剛收完了卷子，“天氣冷了，被子蓋厚點，別感冒了，特別是男生，我上周查寢發現還有幾個人睡涼席，年輕也不是這樣折騰的哈，趕緊給我把棉被鋪好。”說完就揮手讓他們去沖小賣部了。
秦墨一手逮著想跑的老婆，含有深意笑道：“夏夏，跑什么？”
“你贏了，我該履行賭約。”
賭你個頭，秦色狼！
溫夏小拳頭錘了他一下，瞪著大眼睛，“不要你履行，快放開我，我要去接開水。”
“不行，我言出必行，不然睡不著覺。”
秦墨摸出飯卡遞給要走趙子川，“幫我打一瓶開水，放宿管阿姨那里。”
趙子川：“……”
以前是單身狗被塞狗糧，現在是塞狗糧的同時還要干活。
有沒有人性了！
他想到了自己的把柄，接過飯卡，跟潘森他們一起走了。
小樹林有老師查，操場也有老師查，秦墨跟溫夏去了校門口左邊的那條路。
一般高一高二回寢室了，學校就會把這條路上的燈給關了，黑漆漆的一片。
不過學校外面的路燈透進來，地上還是有些微弱的光駁。
偶爾有一兩對情侶路過他們，不過黑燈瞎火，只要不湊近看，誰也認不出來是誰。
溫夏吹了冷風，身子忍不住抖了一下，雙將衛衣的帽子戴上，隨后理直氣壯的將冰冷的手伸進秦墨的褲兜里。
她使壞的蹭了蹭，企圖冰他。
秦墨這廝的褲兜冬天最熱乎，她很喜歡揣。
休閑褲的褲兜還好，兩只手剛好合適，西裝褲就不行了，咳，她都給秦墨揣壞了好幾條了。
“再蹭褲子就掉了。”
秦墨話雖這樣說，但手卻跟兜里的手十指緊扣，又道：“原本只想親親，但老婆要想干點別的，也成。”
“學校夜戰感覺應該很刺激。”
學校夜戰……
溫夏：“……”
十幾秒后，她憋出了幾句文言文，“長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艱。余雖好修姱以羈兮，謇朝誶而夕替……”
秦墨沒想到老婆會背古文：“……”
他媽的，被老婆可愛笑了。
他低笑連連，剛想說什么，不遠處傳來一道聲音：“同學，別背了，天冷，趕緊寢室睡覺。”
應該是保安大叔的聲音。
溫夏：“……”
她反應過來，拉著秦墨就往上面跑，等離門口有一段距離了，她才停下來，邊喘氣邊道：“嚇死人了。”
“嚇沒嚇死，就是親親沒了，欠著吧，每天收一個的利息，月結賬吧。”秦墨幫她順背。
溫夏差點一口氣上不來了：“……”
放高利貸都不敢像他這樣放。
一天一個？他怎么不去搶！
她踮起腳，對著他“吧唧”了一口，“好了，不欠了。”
秦墨嘴角上揚，“不算，我親你才算。”
溫夏瞪他，“你不要得……唔。”
話沒說完就被某人捧著臉堵住了嘴。
兩人的身影從黑漆的路上移到了旁邊的樹下，完全籠罩在黑暗之下。
偶爾響起腳步聲都能把溫夏嚇死，秦墨這廝卻很淡定，對著她的唇啃了又親。
……
溫夏提著熱水壺回到了寢室，這會寢室的人都回來了，也都洗漱了，各自在做各自的作業。
汪瑤瑤在上鋪，從枕頭下摸了一個棒棒糖遞給她，“夏夏，給你吃。”
“咦，夏夏你嘴怎么又腫了？長期腫是不是有什么毛病？要不要去看一下醫生？”
頓時全寢室的人都看了過來，林月推了一下眼鏡，“用冷水敷一下。”
溫夏心虛的沉默了：“……”
她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看過了，醫生說正常反應，平時注意點就好了。”
“哦，好奇怪，我第一次見平白無故嘴腫的，還是經常。”汪瑤瑤盯著她的嘴，單純的疑惑了一下。
蘇明玉跟溫夏相熟了一些，也會跟她開玩笑了，“肯定是被帥哥親的，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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