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森雖然有點心疼被收手機,但更多的對不起溫夏和秦墨,如果不是他要打,就不會被收手機。
他內(nèi)疚的去小賣部買了兩瓶拉罐可樂,等秦墨回寢室的時候,他討好遞給了他,“請你和表妹喝。”
秦墨知道他的意思,挑了挑眉,心安理得的收下了。
潘森心里的內(nèi)疚少了點。
沒過多久,潘森等人又聽見了秦墨在煲電話粥,潘森在秦墨的隔壁床,他有點好奇,溫夏不是被收了手機嗎?
等秦墨接完了電話,他湊了過去小聲問:“表妹也有兩個手機啊?”
秦墨放下手機,淡淡道:“沒有。”
“老周還了。”
潘森:“……”
Excuse me?
幾秒后,他憋出一句,“我的呢?”
“月底拿。”
秦墨示意他可以走開了,隨后拉上了床簾睡覺了。
潘森:“……”
兩瓶可樂錯付了,老子的六塊錢。
還來!!
秦墨你到底是不是人?怎么能這么狗。
他郁結(jié)的小“啊”了一聲,生無可戀的倒在了床上,“沒天理了。”
“吼錘子啊,老子剛想好的思路都被你吼沒了。”
點燈做卷子的權強,沒好氣的罵了他一句。
潘森看向他,“你那腦袋是豆腐腦袋嗎?我吼一句你就沒思路了,我看你就是不會做,找什么借口。”
被說中的權強:“……”
“你得行,你來做。”
“想要老子給你講題明說嘛。”
潘森立馬爬了起來,鉆進了他的被窩,沒過多久他又道:“你是豬啊,這都不會做,這兒做一條輔助角不就得了。”
“老子怎么知道要做輔助線?”權強一邊做一邊沒好氣的反駁他。
潘森“嘖嘖”兩聲,毫不留情的打擊他,“你這么笨,怪不得林月不答應你。”
“滾,給老子滾下去。”
一聽這話,權強就炸毛了,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努力了,爭取期末考過林月。
男生不能比女生差。
這是尊嚴問題。
潘森被推出了被窩也不生氣,在秦墨那里得來的郁悶,這會在權強這里找回了場子,心里舒坦了。
隨后他又去了趙子川的床邊,“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表妹的手機拿回來了。”
寫作業(yè)的趙子川:“……”
“滾。”
……
大概為了過年多要點壓歲錢,火箭班的學習氛圍比前三個月認真了許多。
早自習不用周剛照,就開始大聲的背英語作文萬能開頭,這是昨天英語老師布置下來的。
“As far as ...is concerned 。”
“It goes without saying that...”
“It can be said with certainty that...”
“As the proverb says……”
“It's generally recognized that...”
“It's likely that ...”
……
周剛站在教室門口守著,英語老師王琳來看了一會,他們都在讀英語,沒有礙于班主任的威嚴背語文。
她放心了。
這種事在學校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前幾天高三八班就出現(xiàn)了,原本該讀語文早讀,結(jié)果成了班主任英語老師的早讀。
可能不是一兩次了,語文老師就跟班主任在辦公室吵起來了。
高三時間緊,不止學生抓時間,老師也抓,可以說比學生還焦慮,生怕沒有拉完進度,影響學生高考。
這種緊張復習的氣氛一直持續(xù)到期末考試結(jié)束,但這不意味著放假。
高三是沒有寒假的。
“自愿”補課。
放了兩天后,又開始上課了,到臘月二十八日才放假。
放假當天的下午,溫德就帶著溫夏去了鄉(xiāng)下過年。
咳,走之前秦墨這廝專門給溫夏“敲打”幾遍,離栗尚遠點,不許跟他一起放煙花。
溫夏答應后,挨了幾個親親。
他們回家,溫華和許瓊都很高興,許瓊還親自下廚煮魚,溫夏幫她打下手,許瓊笑瞇瞇看了長個子的溫夏,“怎么不喊小墨來耍兩天?”
溫夏理蔥,抬頭“嘿嘿”道:“他也回爺爺奶奶家了。”
許瓊“哦”了一聲音,過了半分鐘的樣子,表情微微認真,“夏夏,奶奶問你個事,你不許瞞奶奶。”
“什么事?”溫夏疑惑的點頭。
“你也大了,該明的事都明了。”
許瓊頓了一下,放低了聲音又道:“你跟小墨有沒有做不該做的事?”
她跟溫華嘴上說起放心,但是心里還是擔心,溫家就溫夏一個孫輩,看溫德的樣子是不打算再婚了。
出了事,且不說他們,溫德估計要內(nèi)疚死。
溫夏臉有點臊紅了,但還是很認真的回他,“奶奶,沒有,秦墨他很規(guī)矩。”
一聽這話,許瓊就放心了,她慈愛道:“談戀愛我們不反對,只要你們有數(shù)就成。”
“你被你爸寵大的,沒受什么委屈,但兩個人在一起,要說一點委屈不受那是不可能。”
“小一點的委屈就兩個人試著溝通一下,如果受得委屈太大了,我不建議你們在一起。”
“跟你說的這些話你現(xiàn)在體會不到,但奶奶不會騙你。”
“我們和你爸都希望你能過好。”
這些話當年結(jié)婚的時候許瓊就說過,但是再聽一次,依然讓她心暖,“奶奶,我不會受委屈的。”
這話不是說假,從結(jié)婚,不,應該是從她跟秦墨在一起了,她就沒受過委屈。
不光是他,秦家所有人都是,待他跟一家人一樣。
許瓊笑了笑,“那就好,你也不要給小墨委屈,他也是秦家的“寶”,秦家也會心疼。”
溫夏“嘿嘿”笑,“奶奶,我才不會欺負他。”
……
在鄉(xiāng)下悠悠哉哉的過了兩三天,每天秦墨都會打電話來查崗。
溫夏沒有告訴他,栗家今年沒在村里。
栗尚的爸媽在外地打工,今年不能回來,栗尚和栗奶奶就去外地過年了。
“夏夏,快去洗澡,馬上就要十二點了,過了就不能洗澡了。”許瓊朝溫夏的臥室喊了一聲。
溫夏抱著一大堆衣服出來,“奶奶,你說我穿紅色還是白色?”
今年溫德給她買了兩件新衣服。
“穿紅色,紅色喜慶。”
許瓊轉(zhuǎn)頭看向溫德,又道:“德子你說呢?”
溫德說了兩個字:“隨便。”
都好看。
“隨便什么,夏夏,穿紅色,你爸這個人,一點情商都沒有。”溫華“嫌棄道。”
溫夏洗澡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客廳的三個人都猜到了是誰,溫華帶著老花鏡瞥了溫德一眼,“木頭啊,接一下。”
溫德抿了抿唇,接了電話,為了防止去年的情況:“是我,溫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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