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嫵將聲音捏得更柔更甜膩了些,和昨夜完全不同,容瑯自然更認不出來了。
他回頭瞪了楚嫵一眼,惡狠狠的:“誰看你了?”
“嗯,你沒看。”楚嫵的聲音懶洋洋的,帶著點兒嬌俏,“那便是狗在看了!
容瑯:“……”
這種討人厭的感覺似曾相識。
最后,他瞧了眼眼不遠處被老神醫(yī)診脈的容瑯,朝楚嫵使了個眼色,小聲道。
“你跟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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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珩余光里瞥到楚嫵跟容瑯出去了。
他眼皮微抬。
剛好老神醫(yī)的手松開,他拂袖,將那截雪白的手腕掩住:“如何?”
“公子這身子……須得慢慢調(diào)養(yǎng)才行。”
神醫(yī)還是老一套。
他昨天下午才更容珩診過脈,真有絕世好藥,服下也不會一夜就起死回生的,今日過來主要是想瞧瞧楚嫵的草。
本想走個流程就去找對方,可現(xiàn)在人想被府里的二公子拐走了,他只得呆在這里敷衍著容珩。
索性,行醫(yī)數(shù)十年,安撫病人那套他做來已是行云流水。
容珩卻不想如此,直接一句鋒銳的挑破:“林大夫直說,我這身子可還有一線生機?”
老神醫(yī)這些年走南闖北的,也見過不少垂死之人,但如容珩這般坦然面對自己死亡的,還是頭一個。
對方年數(shù)雖小,可這心境仍叫人欽佩,他不由說了實話:“九死一生!
容珩輕輕一笑:“林大夫可要看看這‘一’?”
老神醫(yī)至今沒有跟楚嫵單獨接觸過,兩人沒串過口供,自然不知道那藥草的事楚嫵究竟跟容珩說多少。
他本就愛醫(yī)成癡,能為一株千金草舍棄柳宛晴,這會巨大的誘惑擺在前頭,自是將楚嫵本尊忘到哪里去都不知曉了。
老人家本該混沌的雙眼此刻卻冒著光,他死死的盯著容珩:“可否?”
容珩起身將老人引到了后院楚嫵的“菜地”。
見老神醫(yī)一頭扎進地里,滿臉的欣喜如狂,如獲至寶,連那張老臉都漲紅了,容珩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吩咐銅錢將人看著,自己則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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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凈的角落里。
容瑯的視線復(fù)雜,還是楚嫵率先開口:“弟弟想說什么?”
又得到容瑯一個白眼:“誰是你弟弟了!”
楚嫵亦不生氣,或者說,她現(xiàn)在這個馬甲不方便她直接動手打人,女子歪歪頭,似乎想了想。
“阿瑯?”
容瑯的臉色更黑了:“誰準許你這么叫的!”
“你大哥?還有……侯夫人?”
畢竟那兩位就是這樣叫的。
“不準!”容瑯氣呼呼的,“你得叫我二少爺。”
“二少爺!
楚嫵老老實實喚了聲,可她這副乖順的模樣,叫容瑯瞧著卻是更不順眼。
他自認和京中那些紈绔不同,欣賞自立自強的女子,而非依附別人的菟絲花。
要像、像昨夜那個人那般,雖然她氣人的程度更本不想一個女人,但也比眼前這個女子見了他連頭都不敢抬的好,唯唯諾諾的。
容瑯忽地惡聲惡氣。
“我是不會同意你嫁入侯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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