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阿音抬眸看他,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里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忽然上前了一步,差點兒撞進(jìn)他懷里,“小叔叔覺得是這樣的么?”
秦夙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冷冷的看著她:“你不要以為有張庚帖就想一步登天了,這世上沒有沒有那么便宜的事情,本侯勸你,少癡心妄想!
這一個個的,都不信我。阿音握著筆的手微微一緊,不以為意道:“我從來不覺得這是件便宜的事情。”要是可以反悔的話,她寧愿回去開飯館,不管是不是每天都有銀子數(shù),都好過現(xiàn)在每日里如履薄冰,“不過眼下已經(jīng)這樣了,咱們何必互傷和氣呢,咱們相互敷衍敷衍,在別人看來南疆一團(tuán)和氣,不好么!
“一團(tuán)和氣?然后呢,你想做鎮(zhèn)南王,有慕遠(yuǎn)征給你搭橋鋪路,兵部給你幫腔,那個什么御史臺……哼!”秦夙越說臉色越沉,“我鎮(zhèn)南侯府治理南疆幾十年,想我秦南風(fēng)拱手讓給你這個乳臭未干的小丫頭?做夢!”
“所以……”阿音看著他,冷不丁道,“當(dāng)年就是為了這個么?”
“……”秦夙心頭一沉,看著阿音的神色都不由得變了變,步步緊逼道,“你究竟在懷疑什么,你來侯府恐怕沒有那么簡單吧!
阿音沒有后退:“侯爺應(yīng)當(dāng)問我,來京都是做什么的。”
“不是為了認(rèn)祖歸宗。”
“我的祖宗是誰我心里清楚,不需要別人承認(rèn)。”反正你們不會認(rèn)我,“我只想知道,當(dāng)年究竟是誰害了我們一家,想知道,云墨身上蠱毒是誰下的,小叔叔,我這么坦白,你能給我答案么!
“你懷疑鎮(zhèn)南侯府害了你們王府?”
“我聽了好些個謠傳,這是其中一種!
“哼!鼻刭砝淅湟恍,不屑道,“都是皇帝的弄權(quán)之術(shù),挑撥離間!
“與侯府無關(guān)?”
秦夙瞪了她一眼:“本侯為什么要跟你解釋。”說著便拂袖要走,“你老實在院里呆著,別在外面亂晃!”
“那蠱毒呢!”阿音連忙拉住他的衣袖。
秦夙身形一頓,似乎十分不喜歡她拉著自己:“與我何干。”說著就猛然一甩袖子,他力道頗大,阿音猝不及防的就被他給掀倒了。
“啊呀。”少女輕呼了一聲,手里的筆終于如愿以償?shù)乃α艘宦返哪c子,一身衣服算是毀了,“這衣服新的!”惱羞成怒。
阿音坐在地上,吼完發(fā)覺身邊異常的安靜,心頭不由得一沉,小心翼翼的看去,卻見秦夙黑著臉站在自己面前,那眼神似乎要把她生吞了一樣。
是的,是真的黑著臉。
那墨水十分友好的甩了他一臉……
“啊……絲竹救命!”阿音抱著頭果斷的喊道。
一陣清風(fēng)掠過,擋在了阿音面前。秦夙看著忽然出現(xiàn)的絲竹,手心緊了緊,冷聲道:“本侯倒是忘了你了,手下敗將!
絲竹靜默不語。
秦夙一身狼狽,終究在這兒待不下去了,狠狠地瞪了一眼阿音:“不管你有什么目的,都不會叫你如愿的,走著瞧!”說完便匆匆走了。
阿音好坐在地上,聽見外面罵罵咧咧的,就知道自己又一次成功的將他徹底惹怒了。
“起來!苯z竹伸手將她拉了起來。
“郡主,你沒事吧。”絲雀他們連忙的跑了進(jìn)來,“侯爺動手了……你這是怎么了!
“呵呵。”阿音擱下筆,扯了扯唇角,“是我動手了,收拾一下,我要沐浴更衣!
“是。”絲雀連忙應(yīng)了一聲,吩咐了出去,“準(zhǔn)備熱水,郡主要沐浴。”
阿音看著手上的墨點子,忽而想起秦夙那一臉的墨點子,正好斜著在他那陰沉的臉上劃了一道,不禁笑道:“這就氣成這樣,以后可怎么好啊。”
“你怎么跟他說了!
“氣不過,就說了。”阿音也有些后悔,自己沖動了,“他說不關(guān)侯府的事情。”好像每次面對自己的這些血親都不大沉得住氣,這可不好。
聽見絲竹波瀾不驚道:“當(dāng)年還沒他!
阿音抬眸看她,不禁莞爾:“你這說話怎么越來越像慕大哥了,之前你刺殺他,是不是因為……”
“義父一直很肯定是他祖上出賣的老王爺!
“是么。”阿音看著案上雪白的宣紙,剛才一鬧,上面居然沒有粘上一滴墨,正有些出神呢,就聽見絲雀回來匆匆道:“郡主,你怎么還站在這兒呀,這衣服快脫了!
“我在想提什么字呢!
“還寫?”絲雀上前道,“洗完再寫吧!
“我已經(jīng)想好了。”阿音說著提起了筆,鳳飛鳳舞的寫下了兩個大字——域園。
疆域的域。
“域園?”絲雀不解,“這是什么意思,姑娘家的園子能叫這個么。”
“怎么不能!卑⒁舸笫忠粨],“明天叫川南去找工匠來刻上。”
“是。”
阿音說著擱下了筆,伸手開始解腰帶:“找慕大哥查一下,秦夙為什么不喜歡女子……不對,為什么府上不用侍女,他看著也不小了,為何不娶妻呢。”
“是!苯z雀上前幫她寬衣,“不過奴婢就是覺得,這不娶媳婦大約是他的名聲太壞了,整日里沉著一張臉,誰愿意將女兒嫁給他啊。”
阿音想了想,覺得有點兒道理。
不過兩三日,工匠就將西院月門上的匾額刻好了。
阿音站在門口,仰著頭看著自己寫的兩個大字,頗有感慨。她一直以來擅寫小楷,云墨似乎很喜歡她的字,不然怎么總是讓她抄書?墒撬约簩憻┝,有一次抱怨寫小字麻煩,其實就是不想抄書了?墒窃颇珔s忽然跟她說,教她寫大字。
現(xiàn)在看來,這就是當(dāng)初學(xué)習(xí)的成果,似乎還不錯。只是……
“杜柳再沒有來過么?”阿音忽然問道。
“沒有!苯z竹看她這些日子不管做什么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要不要我去……”
“不用。”鬧成這樣,還怎么過問,先這樣吧。
“東院這兩日鬧的厲害,”絲竹提醒道,“簡章和御史臺!
阿音輕輕一笑:“沒事兒,我那小叔叔的性子也該磨一磨了,不然還真以為我好欺負(fù)呢!闭f著便要進(jìn)屋,卻見川北忽然出現(xiàn)。
“郡主,余公公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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