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夙的寢室床前,絲雀還淚眼朦朧的掛在阿音的腿上,抄的一群男子心煩意亂的,直想把她的嘴給堵上。
阿音卻已經(jīng)有了結(jié)論。
叛徒有了,那么動機(jī)呢?絲雀他們都是慕家的家生子,祖祖輩輩都在慕家,慕家的待遇又遠(yuǎn)超一般的官宦富賈了,究竟是什么打動了她來做這個(gè)太歲頭上動土的人呢。
“閉嘴!”阿音忽然沖著絲雀冷聲喝道,“事到如今,你還做戲給誰看。”
絲雀一怔:“郡主……”
阿音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沉聲道:“你以為我蠢么,我送來晨月閣的吃食就你和絲竹兩人經(jīng)手過,如今他們要陷害我,毒藥從誰的身上搜出來最可信?”
“郡主,奴婢沒有,真的沒有!苯z雀臉上還掛著眼淚,怯懦道。
絲竹已然冷冷的看著她了。
阿音卻自顧自道:“眼下我已然是揭穿你了,你去領(lǐng)賞吧,他們答應(yīng)你什么了,讓你來出賣我!闭f著一把將絲雀往秦望跟前一推。
秦望猝不及防的看著絲雀向自己倒了過來,下意識的用手扶了一下,卻不想下一刻絲雀就扯住了他的胳膊,怒道:“果真,一出了事你還是選擇相信絲竹,是,是我跟侯爺串通了陷害你,有我作證,你去哪里都不得抵賴了!
“……”秦夙覺得這事兒不妙。
秦望覺得胳膊有點(diǎn)燙……
“我倒要看看,你身上藏了什么毒藥!卑⒁艨粗z雀冷冷一笑,“拿出來你就能如愿以償了?”
“怎么不能!”絲雀一仰脖子,下一刻就要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什么,卻有人豁然起身道:“不是這樣的!”
眾人皆是一愣。
阿音回眸看著跪在外面的一眾侍女,有人起身從懷中拿出了一個(gè)白色的瓷瓶,神色凜然道:“侯爺,您跟奴婢說的不是這樣的!
“……”
“哦?”阿音一揮手,絲雀連忙離開了秦望的身邊,躲到絲竹身后去了,還不忘擦了擦眼淚。
只見阿音擁著那件慵懶的紫貂緩緩向著那女子走去,柔聲道:“說來聽聽,我小叔叔答應(yīng)你什么了,絲菊。”
“郡主……”絲菊看著阿音手心一緊,這才意識到自己上當(dāng)了。
“我那個(gè)我見猶憐的小叔叔究竟答應(yīng)你什么了?”阿音站在她面前,又柔聲問了一遍。
絲菊遠(yuǎn)遠(yuǎn)的看了一眼寢室,瞳孔微微一縮,瞧見秦夙已經(jīng)披衣起來了,那雙眸子正冷冷的看著她。
阿音回眸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秦夙:“別看了,眾目睽睽之下,已經(jīng)是不打自招了。讓我猜猜……”說著打量了一眼絲菊,“你能被慕大哥送來伺候我近側(cè),說明你在慕府混得不錯(cuò),想來也不是一開始就奔著對付我來,必然是我小叔叔的條件更加好了?”
“總不會是想做侯爺夫人吧。”絲雀躲在絲竹身后耀武揚(yáng)威道。
絲菊聞言,驀然抬眸看了絲雀一眼,依舊咬唇不語。
阿音卻了然道:“原來如此。”說著皮笑肉不笑的看著秦夙道,“我真是小看你了,美男計(jì)啊,小叔叔厲害,為了對付我,連自己都舍出去了!
秦夙看著她,臉色比中毒了還要難看:“并沒有。”
“別否認(rèn)了,小叔叔而立之年,一方之主,院子里一個(gè)女眷也沒有,這些年也不娶妻!卑⒁粽f著微微挑起絲菊的下巴,輕蔑道,“但凡有點(diǎn)姿色的女子,都容易有非分之想吧!
絲菊一驚,連忙跪了下去:“郡主饒命,是奴婢一時(shí)鬼迷心竅,侯爺只是說來晨月閣伺候,并未說其他,這藥……藥……”
阿音伸手拿過了她手里的小瓶子,映著上午正好的陽光仔細(xì)的看了看:“小叔叔,這毒藥也已經(jīng)搜出來了,還要搜我的身么,還是說這丫頭叔叔真喜歡,我送你了?”
秦夙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不必了!
阿音微微挑眉:“也對,小叔叔不喜歡女子。”說完看了一眼絲菊,“川北!
“在!贝ū币灰u黑衣而來,“郡主。”
“把她送回去給你們大公子,就說她想嫁人了,安排一下!
“是!
絲菊一驚,連忙抱住了阿音的腳踝:“郡主饒命,奴婢真是沒有想害郡主,是侯爺說只是叫郡主低頭認(rèn)錯(cuò)而已。”
“污蔑我謀害上親,你是蠢么,這事兒我認(rèn)了交大理寺就是大罪,至少要關(guān)祠堂十年的。”阿音不悅的踹開了她,“要是讓秦望搜身,我這輩子也別想嫁人了。”說著不由得冷冷的看了一眼秦夙,“小叔叔還真的是很疼愛我呢!
“你是我唯一的侄女,自然疼愛!鼻刭砝淅涞恼f了一句,“我還真是小看你了!
阿音一拂廣袖,不再去看絲菊,冷聲道:“今日你們都瞧見了,我跟侯爺有些誤會,要是哪個(gè)再不長眼的在中間挑撥離間,就不是回去嫁人這么簡單的了!
“是!北娙斯蛟谒砗簖R聲道。
“雁回,本侯中毒是真的,御醫(yī)那里有醫(yī)案,你處置了一個(gè)侍女,本侯可以說你是為了自保!鼻刭碚f著看了一眼西院的一眾人,“這些人的身家性命都在慕府,自然畏懼你了?墒悄阆胂,陛下幫著你么!
阿音站在陽光下,看著他,披著那身玄衣站在陰影里,忽然笑道:“是啊,誰會相信有人自己給自己下毒呢!闭f著一抬手將瓶子里的毒藥一飲而盡。
“……”
“郡主!”絲雀驚呼了一聲,旁邊的絲竹已然閃身上前,一把扶住了阿音,抬手封住了她的心脈,沉聲道:“放慢呼吸,慢一點(diǎn)……再慢一點(diǎn)!
阿音卻看著秦夙,問道:“小叔叔,我會死么?”
秦夙定定的看著她,一言不發(fā)。一旁的秦望不由得緊張了起來:“侯爺,那么多……”
阿音卻笑了:“我這認(rèn)親之路啊……真是……咳咳……坎坷呢……”說著驀然吐出一口鮮血來,暈了過去。
絲雀連忙喊道:“川南川南,快傳太醫(yī),太醫(yī)!”
偌大的晨月閣,一時(shí)兵荒馬亂。西院幾十號人都忙不迭的擁著阿音往域園去。
秦夙一直站在廊下,外面的陽光明媚,他的眼里卻在狂風(fēng)驟雨。
“侯爺,郡主她……”
秦夙驀然轉(zhuǎn)身,冷冷道:“是她自己找死!
腦海里,阿音將毒藥一飲而盡的畫面一閃而逝,手心微微一緊:親人?真是妄想,本侯沒有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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