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商深吸了一口氣，“我再問你一遍，你說不說？”

    姜禾依舊是那個回答，“沒有。”

    “沒有？”姜商的表情堪稱扭曲，“好一個沒有——來人，傳家法！我姜家沒有這樣的孽障！我要親自清理門戶！”

    “老爺！大姑娘不能修煉沒有靈力傍身，上家法會把她活活打死的呀！”二夫人擦了擦眼角的水珠，抓住姜商的衣擺。“老爺，你再給大姑娘一些時間，讓她好好想想，想通了就好了！”

    不能修煉！沒有靈力！

    十幾年前他就因為這個女兒在整個九州大陸丟盡了臉！

    同意姜禾回來是他犯過最徹底的錯誤！

    姜商非但沒有消氣兒，怒火反而蹭蹭蹭往上漲了三層！

    “好，好，好……我再給你一炷香的時間想想，你要是說出來我還能留你一條賤命，孩子墮了立馬有多遠滾多遠！你要是說死犟著不說，從此你娘和你的名字將從姜府族譜中去除，姜家跟你再無一分干系！”

    江喬和姜禾一塊從族譜中除名！

    這話一出，二夫人都有些詫異，隨即是眉梢中掩蓋不住的驚喜，嘴角詭異的抽搐著，似乎是在努力憋著笑出聲音，“大姑娘你就說吧！真要是從家族里除了名了你可怎么辦呢！你還年輕，不能這么早就急著下去見你娘啊！”

    姜禾抬了抬眸，眼神淡淡的，又有點冷。

    寄書一直在焦急的旁觀著，看她這個表情就知道自家小姐不會再繼續忍下去了。

    不能修煉是實打實的，打不過也是實打實的，這時候惹急了姜商對她沒一點好處！寄書忽然恐慌起來，“小姐——”

    來不及了。

    “我是一條賤命，作為我父親的你，又是什么。”

    姜商沒想到她會反抗，盡管只是言語上的，往前走了走，“什么？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二夫人落后他半步，愣了一下后笑得張揚。

    到底是鄉下來的小姑娘，成不了什么氣候，自己都能把自己給作死。

    “說的不對嗎？我是一條賤命，作為我父親的你，姜商，能有多高貴啊。”姜禾輕聲道。

    姜商都還沒反應過來，二夫人已經撲了過去，死死抓著姜禾的肩膀搖晃，“大姑娘，你怎么能這么說你爹呢！你還不清醒嗎，快跟你爹爹道歉！”

    話是說的情真意切，可那幾乎要陷入她肩上皮肉的指甲和涂滿白粉的臉上卻都寫著大大的譏諷和嘲笑。

    二夫人嘴型動了動。

    和你那下賤的娘一起下地獄吧。

    姜禾定定的看著她快意的臉。

    二夫人還在哭，“大姑娘，你快跟你爹道個歉，不然誰都保不了你啊！”

    姜商似乎才反應過來姜禾那短短一句話說了什么，暴怒道：“今天誰都保不了她！”

    與這句話一起落下的一聲響亮的并且十分清脆的“啪！”

    二夫人的臉被打偏到一旁，連同整個身子一起踉蹌到地上。

    沒人看到姜禾是怎樣掙脫身后抓住她胳膊往后別的兩個婆子，也沒人想象到姜禾能掙脫。

    高高落下的手平靜的收回，垂放到身側，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廢柴姜禾掙脫了粗壯的婆子，還惡狠狠地，朝當家主母二夫人臉上扇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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