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擎洲并不在意沈允兒是不是真的有病。

    就算有，那跟他也沒有關系。

    他從沒有把沈允兒當做妹妹看待過。

    她對他來說，只有一個身份。

    那就是，仇人的女兒。

    ……

    第一次月考的成績下來后。

    方秦和宋威都考得不怎么好，但全班最后一名，卻是姜情。

    四人之中考得最好的是程語柔。

    程語柔看到姜情的分數，還有擔心她。

    她感到不解。

    明明姜情還教她數學的，怎么數學考得比她還低呢？

    等看了姜情的試卷，她就明白了。

    這么多題都空著，能考到這個分數就不錯了。

    相比之下，方秦和宋威才讓人擔心，做錯了那么多題。

    程語柔又是感到不解，明明他們上學期的期末還考得很不錯的。

    怎么成績下降了這么多？

    跟她的擔憂相比，方秦和宋威都不以為然。

    最后，宋威還說漏嘴了。

    “我們之前是作弊的，所以才考得好啊，你真笨。”

    程語柔，“……”

    作弊還如此理直氣壯。

    她皺起眉頭，為他們感到擔憂，問道：“那你們高考怎么辦？”

    宋威說：“大不了就去國外念書嘛，對不對，方秦？”

    方秦雖然考得也不是很好，但比他的分數高。

    方秦瞥他一眼，“我沒打算出國留學。”

    聽到這話，宋威一下子坐直了。

    “你不出國？那我怎么辦！”

    方秦白他一眼，“你怎么辦關我什么事？”

    宋威拍他一巴掌，“我們不是說好了，去同一所大學的嗎？你要拋棄我是不是？”

    “我什么時候說過了？”

    方秦似乎真的忘記了有過這么一件事。

    “還兄弟呢！”

    宋威啐了聲，“狗屁兄弟！”

    方秦沒理會他，湊到姜情那邊問：“姜情，你想好考哪個學校了嗎？應該是留在江城吧？”

    姜情淡聲說：“不。”

    方秦詫異，“不？不留在江城？你說清楚一點啊！”

    姜情之前本來也沒想好，但她現在想好了。

    她一手撐著臉頰，望向窗外，慢悠悠地說：“大概會選帝都大學吧。”

    帝都大學，是華國的第一學府，是最好的大學。

    聽到她這句話，三人都默了。

    宋威笑得趴在桌面上，“對不起，我不是想笑，但姜情，你說大話之前，是不是應該看一下你的分數？”

    全班倒數第一的人，居然敢說要考帝都大學。

    他真的不是想取笑她。

    但這種話，怎么聽都像笑話啊！

    程語柔想要幫姜情解釋，“其實姜情很厲害的，她只是懶得寫。”

    宋威故作嚴肅地點頭，“這個理由很好。”

    程語柔知道他不信自己，懶得跟他說了。

    方秦卻是皺起眉，“姜情，你要去帝都啊？”

    “嗯。”

    得到回答，方秦頓時就愁了，嘀咕兩聲后，就拿出手機，搜索帝都大學附近的學校，看有哪個自己能考得上的。

    宋威探頭偷看，不禁白他一眼。

    “人家去帝都，你也要跟著，真是夠了。”

    方秦哼道：“要你管！”

    宋威頭疼極了，“你去帝都了，那我怎么辦？”

    “涼拌！”

    宋威哭笑不得，開始考慮起來，“其實帝都也不錯，離江城也不遠，但那邊的大學不好考啊……其實我還是更想留在江城，江城多好啊……”

    方秦沒理他。

    程語柔也沉默了一會。

    她小聲問姜情，“你真的要去帝都啊？”

    姜情頷首。

    程語柔很失落的樣子，“那樣，我們就不能在同一個城市了……”

    宋威好奇地問她，“程語柔，你的目標大學是哪個？”

    程語柔猶豫了下，還是說了。

    “江城大學。”

    雖然以她現在的成績，要考江大是有點困難。

    但她會努力的。

    宋威瞇起眼，“江大啊，該不會是因為，裴東彥也想考江大吧？”

    裴家的根基在江城，所以裴東彥應該不會想去別的城市。

    程語柔沒回答他，低著頭，耳根有點紅。

    她的表情實在太容易被看透了。

    宋威搖搖頭，“真是一片癡心啊……”

    程語柔被他弄得更不好意思了。

    “你別說了行不行？”

    姜情斜睨宋威，“人家至少努力了，有個目標，你呢？夢想就是混吃等死？”

    宋威，“……”

    想否認，卻又無法反駁。

    混吃等死有什么不好？

    努力也不一定就成功啊。

    不努力，至少很舒服，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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