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嬤嬤前腳才走，楚衿便趕忙將她腰間的褲帶松開了些。
玲瓏急道：“小姐這可怎么辦呀？您這樣子，也去不了太后宮中呀......”
“去不了也得去！”楚衿眼睛骨碌一轉，道：“去，取些棉墊子來。”
玲瓏應了一聲很快將棉墊子取來，便見楚衿拿過剪刀來將它們剪成許多橢圓形的小塊，然后又取了針線來，縫納在自己最寬闊的一條水裙后腚的位置上。
換上了這一身，楚衿的屁股雖然還是火辣辣的疼，但好歹行走和落座時，因有棉墊子緩和著，要舒坦許多。
玲瓏夸了楚衿一句，可楚衿這屁股，從后面看著卻是愈發大了。
怎么說呢......即便是穿著裙子，也因為添了棉墊子而大的出奇。
不是凹凸有致的那種大，而是......
玲瓏本想提醒楚衿一句，可想著往太后宮中請安也沒人會無聊到盯著楚衿的屁股看罷？
于是便趕著快些替她添妝梳頭，往太后宮中趕去了。
要說張太后也不是閑著無趣突然要召見楚衿。
她翻閱了敬事房的記檔，發覺縱是今日玄玨政事繁忙少入后宮，但對楚衿的‘眷顧’還是一種后妃中的佼佼者。
她便不禁好奇，楚家嫡女究竟是何等模樣，能將她那油鹽不進的兒子迷成這樣？
青竹嬤嬤回宮時，張太后正逗著宮中豢養的一只金剛鸚鵡。那鸚鵡方學了舌，正巴巴兒叫著‘太后吉祥’逗張太后歡喜呢。
張太后正笑著，見青竹臉色略有不悅，于是問道：“怎么一人回來了？那丫頭人呢？”
“說是頭次來給您請安，正在宮里梳妝打扮呢。”
“哼。”張太后悶哼了一聲，冷笑道：“年紀輕輕的只想著如何將自己打扮艷了，殊不知有子嗣才是正經事兒。沒個孩子，日日扮成了嬌艷的花兒，也是讓人看著厭煩。”
青竹道：“其實太后也不必過于心急，皇上正值壯年，意氣風發的時候，還愁著沒有子嗣嗎？”
“哀家如何能不急？那些太妃背地里如何論著皇帝，哀家心里明鏡似的。”張太后喂了鸚鵡一顆瓜子，緩了片刻才道：“皇后身子廢了，皇帝不知道在她身上浪費了多少‘雨露’，哀家自己的孩子哀家能不心疼嗎？哀家不過是想抱個皇孫，他就有這么難嗎？”
“可這事兒也不是咱們說急便能得來的。如今后宮那些個小主，除了皇后與楚貴人、陳常在尚能侍寢外，旁的三人，身上可都是帶著傷的。”
“所以哀家才要見見這楚貴人。”張太后凝眉道：“陳答應膽子小，見了哀家連句全話都不敢說，她能懂如何伺候皇帝嗎？皇后哀家已經說了無數次了，耕不出苗子的田偶爾澆點水就成了，不必將她當做一回事。如今可不就余下了那楚貴人一人了？”
“楚貴人入仙壽宮給太后請安。”
門外的內監尖著嗓子報了這一聲，張太后與青竹的議論也便停了。
自玲瓏攙扶著楚衿入內，張太后的眼睛便一直盯在她身上。
起碼生得模子倒是漂亮，比她那個心思歹毒的妹妹不知道要好出了多少。
楚衿禮數周全屈膝下去，福禮道：“嬪妾貴人楚氏給太后請安，太后萬福金安。”
“起來吧。”太后揚手一指旁邊的暖座，道：“坐下說話。”
楚衿諾了一聲，于暖座上輕緩入座。
她動作緩緩慢慢的，怕自己一屁股下去痛的在太后面前失儀。
可太后哪里知道她有那樣的隱疾，還以為她是出身楚家名門，是個有教養的金枝玉葉，心頭陡然間對楚衿生了幾分好感。
“自打你入宮以來，哀家還未見過你。哀家也不與客套，說句不好聽的話，哀家對你們楚家的女兒，可沒什么好感。”
楚衿默然須臾，起身再次福禮下去，“麗妃娘娘昔日錯大了主意，嬪妾身為娘娘長姐，未能及時勸阻娘娘，亦是嬪妾的錯。如今麗妃娘娘已去，可皇后娘娘的身子卻落下了恙。若太后心頭氣悶，嬪妾愿意代麗妃娘娘恕過。只盼著太后能心緒舒暢些，嬪妾便知足了。”
張太后轉動著拇指上佩戴著的祖母綠扳指，似笑非笑看了楚衿半晌，才道：“起來吧，動不動就施禮，倒像是哀家很不好相與一般。”
“嬪妾多謝太后。”楚衿起身，復又緩緩坐下。
張太后道：“你嘴巴甜，生得漂亮，難怪皇上喜歡，哀家也喜歡。哀家喜歡你，所以也要提醒你一句。后宮中的嬪妃，只會多，不會少。若是連那幾個常在貴人你都容不下，往后也難成大氣候。”
“太后所言......嬪妾不知何意。”
“哦？”張太后清冷一笑，道：“你是聰明人，那李貴人、蕭答應和劉答應何以落得這般田地，你比哀家心里清楚。這樣的話，你能聽懂也好，聽不懂也罷，哀家只跟你說這一回。下次若是再動錯了心思，哀家便不會像如今這般，同你笑著說話了，可明白了？”
楚衿頷首淡定應下，手心卻隱隱浮了一層汗。
這老太婆果真厲害，深居簡出的，竟所有事兒都逃不過她的眼。
要不說怎么能是上一屆帝苑城里熬到先帝駕崩兒子登基的佼佼者呢？
后來又說了會子話，張太后便道她乏了，令楚衿退下。
可人轉身放走，張太后的眸子卻生了光，巴巴兒盯著楚衿的屁股看個不停。
待人走遠了，還拉著青竹一個勁的問道：“你可瞧見了？你可瞧見了？”
青竹見張太后眼睛都直了，欣喜的像是得了什么了不得的寶貝，可自己卻并未看見仙壽宮多出了何物來，于是不解道：“太后說什么呀？奴婢不知。”
“哎呀！我說那楚貴人的屁股！”張太后砸了砸嘴道：“哀家浸淫宮中這許多年，見過的女人成百上千的，倒還從未見過那樣大的屁股。”
青竹納悶道：“太后，她......她屁股大是礙著您的眼了？”
張太后瞪她一眼，嫌棄道：“你懂什么？坊間都說屁股大能生娃，大成她那樣的，還不得三年抱倆？”說著笑個不停，“哈哈哈~~~哎呦，哀家這下抱孫子可有指望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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