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玨口中所指,楚衿如何會不知道是誰?
她無法解釋為何孩子的眼睛會是藍色,可她從未做過對不住玄玨之事,那孩子怎可能是顧成歌的?
如今的面前人已非彼時人,楚衿再與他爭辯什么都是徒勞。
對玄玨,昔日的愛意盡數(shù)轉(zhuǎn)而化為無盡的恨。
她身子虛極了,受了一記耳光后更立都立不穩(wěn),緩緩滑坐在了地上。
玲瓏和張妃上前護著她,余下的嬪妃也都在勸,可這一眾人里,卻瞧不見茹妃的身影。
“茹妃呢?”
“愛妃回宮了。”玄玨聲音清冷道:“你的孩子不是朕的,可總有人的孩子是朕的。方才在鳳鸞宮你給茹妃難堪,朕擔心她受了驚即刻命太醫(yī)為她診治。太醫(yī)斷脈,道茹妃已然有了一月的身孕。朕自當讓茹妃回去好生歇著,如今你醒了也沒事了,朕便去瞧瞧她。”
什么叫沒事了?
茹妃害死了自己的孩子,怎能算沒事了?
“慕容玄玨!”楚衿沖玄玨離去的背影喊道:“為什么?你既無法守足你的諾,你為什么要給我?你為什么硬要將你的愛塞給我,為什么!!”
這樣的問題,她永遠都不會得到答案了。
玄玨走后,余下的嬪妃不痛不癢的勸了楚衿兩句也就都散了。
從她們的眼神里,話音里,楚衿都能看出聽出她們對這事的看法。
她們都是瞧見過自己那可憐的孩子的,所以她們都相信,楚衿這一胎并非是與玄玨所出。
后來楚衿問了張妃,張妃道那是個已經(jīng)成了型的女胎,身量比六個月的孩子大,是看著與足月的孩子差不多。且那孩子當真生了一副湛藍的眸子,與顧成歌有九成九的相像。
聽張妃也這般說,楚衿苦笑道:“你也信他的話?”
張妃搖頭,“我自然不信你會做出這般事來。他行事太過分又毫無擔當,為男人都不配了還怎能當人的夫君,當這天下之主?衿兒你放心,你的委屈,我自會為你討回公道。”
玲瓏將爐上煨好的湯藥取了來,連哭帶勸哄著楚衿用下。
那湯藥里添入了些許的麻沸散,為得便是讓楚衿醒身過后能再度快些睡去。
一來可以緩解她**上的疼痛。
二來一旦睡去,煩心事也就不必想了,也免得楚衿做出什么過激的舉動來。
張妃在候著楚衿睡下后吩咐玲瓏好生照顧著她,便帶著一臉怒氣轉(zhuǎn)身要走。
玲瓏怕她火爆性子鬧出什么事兒來,忙問她,“張妃娘娘是要去作甚?您可不敢再往皇上的氣頭上撞。如今我家小姐已經(jīng)成了這樣,您若是再搭進去了,小姐神殤該如何是好?”
“照顧好你家小姐,本宮自有分寸!”
分寸?這玩意兒張妃何時有過?
聽玄玨方才說他要入擷芳宮去瞧茹妃,張妃就氣勢洶洶的‘殺’去了擷芳宮。
她過五關(guān)斬六將將擷芳宮攔著他的宮人侍衛(wèi)全都打趴在了地上,一腳踹開寢殿的門,卻見茹妃正只身一人躺在榻上,旁邊兒有兩名貼身宮女正往她嘴里喂著葡萄。
她見張妃這般入內(nèi),嚇得險些被葡萄肉給噎死。
“你......你要作甚?”
張妃瞥了她一眼,怒道:“皇上呢?”
“剛......剛剛走了。”
張妃恨不得端直跑到榻前去一拳捶到茹妃的小腹上,讓她腹中的孩子去給楚衿的女兒填命。可她知道,如若她這般做了,玄玨一定會以為是楚衿指使的,反倒更害了楚衿,所以只罵了她一句‘臭婊子’就奪門而去。
趕到朝陽宮時,劉奇陪著笑臉圍到了她身前打了個千兒道:“喲,張妃娘娘甚少來朝陽宮尋皇上,今兒可趕巧了皇上勞了歇下了,您......”
“給本宮讓開。”
“哎呦娘娘,皇上他歇下了,您這......”
張妃哪里能容劉奇將話說完?
提起他的衣領(lǐng)就將他丟出了一丈遠,而后徑直朝寢殿去了。
她來時,玄玨正臥在暖座上看著一卷兵書。
張妃一路火花帶閃電,鬧出的動靜隔著兩條街都能聽見,玄玨怎會沒有察覺?
“是你?”他嘲諷地笑:“朕還當是奇獸苑的大象跑出來了,震得天地動蕩,如同地震。”
“我問你,為何要那般待衿兒?她西巡的時候為你擋刀那事兒你是忘了嗎?”
“哦,那她死了嗎?”
玄玨淡淡發(fā)問,張妃卻被他這話給噎住了。玄玨又道:“沒死,也沒傷著,她擋了個什么刀?是當了個寂寞嗎?話說回來,朕是天子,她即便是皇后也得自稱為臣妾。臣妾二字,臣字在前。臣子為君上擋刀,縱使送了性命也只能算是為國捐軀,怎地?你還要朕對她感恩戴德不成?”
張妃咬著后槽牙,雙全緊握,關(guān)節(jié)被捏得劈啪作響。
玄玨口中輕‘嘖’了兩聲,戲謔道:“怎么?你揉拳擦掌的難不成還想打朕?”
張妃笑,“恭喜皇上,您猜對了。”
話落,人便俯沖上前,一把攥住了玄玨肩胛將他提了起來。
玄玨在張妃面前像只小雞崽一樣踢腿掙扎著,“你瘋了!?放開朕!你放開朕!來人吶!護駕!來人!”
“來人?”張妃看一眼門外,冷笑道:“哪兒還有人?我來之前能打暈的打暈,能打殘的打殘,你能叫來誰!?”
她抓著玄玨,旋轉(zhuǎn)著自己肥碩的身軀,將玄玨當空掄了起來,掄足了三圈才狠狠向榻上砸去。
玄玨本不重,可這一砸竟連實木的床板都給砸塌了,可見張妃的力道有多大。
饒是如此還不夠,玄玨還沒緩過勁來,張妃就有揪著他的腳踝將他倒提起來,雙手一上一下,像是在涮拖把一樣將他的臉往地上摩擦,“還敢不敢欺負衿兒!?你還敢不敢欺負衿兒!?老娘問你話呢!說話呀!裝什么啞巴!”
有‘咕嘟’泉水一般的響動從玄玨口中傳出,張妃打量了一眼,才瞧見他是已經(jīng)被自己折磨的吐了......所以才說不出來話......
張妃提著他的腿用力一摔將他摔在已經(jīng)塌了的榻上,擼起袖管來露出緊實的小臂線條,粗聲道:“說話!還敢不敢再欺負衿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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