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

    突然的，女人冷淡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男人親著她剛剛要離開的動作一頓，此刻漆黑的眸光一閃。

    一秒，兩秒。

    他抬起頭來，看著她溫和地笑了笑，“穆辰。”

    “是嗎？”容裳跟著笑了。

    “那你呢？”他問她。

    “你叫什么名字？”手，輕輕撫摸著她光滑的臉頰。

    最后來到她的眼睛前面，男人輕輕碰著，如同稀世珍寶。

    此時熟悉的味道籠罩著她，容裳在盯著他的過程中還真的愣了神。

    她好像……又想起那個人了。

    柔軟的嘴唇碰上她的眼皮，容裳下意識眨了眨眼。

    思緒被拉回，她看著眼前的男人突然冷了臉，“沈清歡。”

    她只是沈清歡。

    男人因為她突然的冷漠愣了一下。

    只是一下，他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眸光一柔，他點點頭，聲音里還帶著幾分寵溺，“好。”

    *

    穆老爺死了。

    尸體是在三天后被附近的人發現的。

    據說那天老夫人在丹嫂的攙扶下趕到事發現場。

    在堅持不到幾分鐘的時間后，老夫人因為接受不了這一連的打擊，她一下倒了下去，被送到醫院搶救了。

    可穆老爺的死因就像星城酒店的大火，游輪的爆炸，郊區外的突發事件一樣，很快就石沉大海。

    不論是誰，在提到這件事時，都不知道他們是怎么死的。

    很冤枉是吧？

    這也是穆老夫人和穆憐都覺得無法釋懷的事。

    ……

    圣誕節那天，穆辰還在公司里加班。

    那會容裳陪著終日郁郁寡歡的婆孫倆出門吃飯，逛商場。

    在上二樓的時候她看到梁曼。

    彼時的她挽著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

    在見到她時，梁曼顯得驚慌失措。

    她像是不敢和她有什么交集似的，一聲招呼都不打。

    一次眼神的對視都不敢有，容裳見她拉著身邊的男人急匆匆走開。

    腳步越來越快。

    可她還是聽見她身邊的男人問她，“你怎么了，走這么快干嘛？”

    “我看見瘟神了。”

    “瘟神？哪里有瘟神啊？”那男人作勢就要回頭看一眼，可他身邊的女人怕極了，她連忙將男人拉了回去。

    嘴上說著，“有什么好看的，你都不知道她害死了多少人。”

    “不是，你在說什么啊？”

    ……

    “呵，這不要臉的臭女人。”等到梁曼走了，容裳慢悠悠收回目光，卻見穆憐看著對方離開的方向。

    此刻她眼中滿滿的怒氣與怨恨。

    容裳看了她好久，穆憐才反應過來。

    “二嫂，我臉上有東西嗎？”

    “沒。”容裳搖搖頭。

    她知道，這樣的結局對于穆家來說太不公平了。

    一連死了三個，這對哪個家庭來說，無非是極重的一個打擊。

    而那個女人……不提也罷。

    “媽媽，媽媽，你快看，圣誕老人。”

    彼時，商城里的小姑娘指著前面的圣誕老人歡聲雀躍，容裳聽見聲音側首看了去，卻在無意當中，瞧見穆憐泛紅的眼眶。

    “兒子，咱不買遙控車，媽咪帶你去吃好吃的。”

    “好啊好啊，我要吃冰淇淋。”

    “行，你這個小饞貓。”

    視線一轉，又是一家子其樂融融的畫面。

    容裳聽見耳邊老人家嘆息的聲音。

    她抿嘴，面色早已暗淡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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