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張文倩一口飲料直接噴了出去，急忙站起身扯下茶幾上的紙巾擦拭衣服，一邊咳嗽，一邊還不忘吐槽。

    “咳咳……我說，你要不要這么直白，咳咳……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呢。咳咳……我以為你會說你喜歡他的才華，喜歡他的顏值，誰知道你這么語出驚人。”

    “你給白野遞情書的時候不會也是這么說的吧？”

    遞情書的時候，呵。

    那事要提起來比這還恐怖。

    化成灰都忘不了，她人生的第一個污點！

    顏瑟正準備再次開口，沙發上的手機突然嗡嗡嗡響個不停，吵得人心煩。

    各式各樣的表情包和驚嘆句從屏幕上飛速刷過。

    @鴨鴨：臥槽，高中？你倆在一起過？！

    @鴨鴨：D神你不要臉，剛一發現個漂亮妹子，你高中就特么把人預定了，身材好了不起？

    @胡圖圖：我去，考拉妹子原來喜歡D神這種身材的，我現在鍛煉還來得及嗎？

    @sky：老子還是第一次看見D神的花邊新聞。

    @kidding：咳咳，倩姐這條語音信息量有點大。

    她的語音？

    她只記得自己發的語音是在警告鴨子不要挑撥離間。

    張文倩皺著眉往上翻去，三秒后，指尖點在一條自己發出的語音上。

    “瑟瑟，你高中怎么會看上白野的，沒聽你說過呀？你看上他哪一點了？長得帥？”

    “我特么就是下賤，我居然饞他的身子，我瞎了我的狗眼！！！”

    ……

    手機里播放出的女聲回蕩在寂靜的公寓里。

    顏瑟的臉色泛白…

    張文倩的目光飄忽…

    血液凝固，全身僵硬。

    所有的神經都崩到了最緊。

    死一般沉寂的氣氛持續了很久，久到，顏瑟以為自己的生命已經在語音播放出來的那一刻結束了時，張文倩終于顫顫巍巍的開口：

    “瑟瑟，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說話的時候我真的沒按錄音鍵，我連手機都沒碰一下，你看見的，真的，我……”

    她慌忙抓住顏瑟的手臂，急得快要哭出來。

    顏瑟也知道，這語音不是張文倩發出去的，她剛剛說話的時候對方還在喝水。

    但她現在，確實很想死。

    “我高三給白野遞情書的時候沒說這事，但我猜……時隔三年，他現在應該知道了。”

    張文倩愈加慌亂，盯著手心里的手機，不知所措。

    “瑟瑟，對不起啊，我，我實在是……”

    “沒事。”

    顏瑟心情復雜，眼眸似丟了魂般渙散，見著張文倩憋紅的一張臉，努力安慰到：

    “我真沒事，那都高中的事情了，就算聽見也沒事。”

    “況且，更慘烈的事情都發生過，我有什么好怕的。”

    “真的。”

    她擠出的笑容實在是比哭還難看，臉上的表情僵硬得像一個干尸。

    顏瑟覺得，自己這輩子，可能就折在白野身上了，而且，是永無翻身之日的那種折！

    三年前，白野在高中給她的人生畫了一個污點。

    三個月前，白野在賽場上給她的人生畫了一把叉。

    今天，她自己上趕著撞死在白野這堵墻上，不需要再畫什么，她的人生直接全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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