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劫看得呆呆愣愣,眼前這匈奴少女仿佛有一種與眾不同的魔力,讓人一見難以挪眼,那深邃幽藍(lán)的雙眸,像極了三月的春水,尤其是胸肩上紋的一只火紅的薩日朗,嬌艷欲滴。
女子此刻驚訝至極,才意識到自己的不妥。
神色相助無望,銀牙緊咬,一手將一邊攤開的衣衫持起擋在面前,俏臉驚怒,:“米拉薩,米拉薩(無恥)。”
另一只手不知從哪里拿出一只皮鞭,照著蘇劫的臉抽了過來。
皮鞭劃過半空,迅捷至極,空氣都被抽出了響聲。
蘇劫美色當(dāng)前,微微愣神之際,還真沒反應(yīng)過來,要想閃避,怕是已然不及。
右手唰的一下,生生將皮鞭拉住。
“嘶……”一股火辣辣的疼痛感襲來。
蘇劫心頭火起,心道:“好烈的性子。”
少女見蘇劫一把將皮鞭握住,使足了勁,要把皮鞭拉回來。
蘇劫見少女銀牙緊鎖,手上使勁,隨即冷笑一聲道:“你使勁拉啊,這鞭有彈性,不怕拉!”
少女見蘇劫之言,頓時大怒,:“伊利卡,伊利卡!(你是奸細(xì))”
若是滕氏族人,就算她不能都認(rèn)識,但也能認(rèn)識她吧,何況這個無恥之徒明顯聽不懂她的語言,開口就是中原語。
見少女清脆優(yōu)雅的聲音變得高昂起來,蘇劫心道:“這還了得,驚動其他人,這等情形,一旦被人看到,如何說得清。”
“行行行,你閉嘴,我還給你。”蘇劫隨即松開。
哪曉得少女那邊,還在使勁,蘇劫這邊一放,少女一個站立不穩(wěn),身姿一斜,眼看就要從浴桶里摔出。
到時,那動靜!嘖嘖嘖…
少女衣衫不整的摔了出來,蘇劫離她所在的地方還有一定距離,自然相救來不及,再說了,少女這副模樣怎么救?
蘇劫眼巴巴的看著這一場面,心下贊嘆!
“啊……”少女驚呼!
蘇劫有些不舍,但是此刻驚動了其他人,沒有辦法了!
“倒退……”
時光回溯,畫面一變。
此刻蘇劫才發(fā)現(xiàn),之前光顧著看風(fēng)景,差點(diǎn)超過了能倒退時間的極限!
此刻,他的手正準(zhǔn)備將帳篷給撕開!而帳篷里正有一朵在沐浴的薩日朗!
“匈奴也能有這么好看的女人?”蘇劫心中贊嘆。
正要轉(zhuǎn)身離開,或許是因?yàn)轭^暈?zāi)垦#恢啦攘藗圓圓的木棍,一個站立不穩(wěn),踉蹌一下,向后倒去!
“撕拉……”一聲,帳篷被撕裂。
蘇劫心道:“完了,時光回溯都不行!”
少女正在沐浴,卻看到帳篷忽然撞進(jìn)來一個男子,一個他沒見過的人。
男子一身酒氣,此刻正亂手亂腳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女子驚怒萬分,提起衣衫便穿到了身上。
“米拉薩。”
然后,皮鞭飛來!
然后,蘇劫接住!
這一次,蘇劫沒有放手,而是立刻出言道。
“你別做聲,我是路過,我就是出恭,我什么都沒看到。”
再然后,蘇劫手一松,女子依然倒了,到是這一次,有衣衫,還好!
少女一時驚慌失措,就要張嘴叫喊。
蘇劫驚怒,一只手猛的將少女的紅唇捂住,神色兇狠的道:“我知道你聽得懂我說的話,我告訴你,不許叫,我就是路過,以為這是茅廁!”
“你別做聲,我就放手,哼,你要是不聽話,我就把你抓走,做個暖床的丫鬟!”蘇劫惡狠狠的威脅道。
“唔唔唔……”少女拼命的搖晃著身子,蘇劫差點(diǎn)……哎,一言難盡。
少女一時間無法掙脫,那幽藍(lán)的美目泛起點(diǎn)點(diǎn)濕潤,她被蘇劫拿住無計(jì)可施,急怒之下猛的低頭,張口往蘇劫的手上咬去。
無上勇騰格爾差點(diǎn)痛暈過去,手上頓時出現(xiàn)一排牙印,還要忍受著劇痛,不能驚呼出來。
“你屬狗啊!”
少女自然不知道什么叫‘屬狗’,但是狗她是知道的,又羞又怒。
乘著蘇劫失神之下,不知從哪里劃出一把小刀,鋒利無比,朝著蘇劫的胸口刺去。
“伊利卡,阿拉谷灑(奸細(xì),我殺了你)!”聲音驚怒,但甚是好聽。
如此近的距離,哪怕是極強(qiáng)的勇士怕是都會被暗算,但蘇劫是誰,草原上的無上勇,中原的劍宗!
瞬時伸出兩只手指,就夾住了少女的小刀,不管少女怎么使勁,都不能寸進(jìn)。
蘇劫心一橫,手指一擺,少女的小刀就脫離了她的手掌,直勾勾的飛了出去。
少女無計(jì)可施了,神色間顯得有些絕望,緊繃的嬌軀也逐漸松弛了下來。
蘇劫此時也無可奈何,雖說看了人家洗澡,如今又威脅人家小姑娘,雖說不是故意的,可這事要是傳回了大秦,呂不韋怎么看他,子楚怎么看他,滿堂朝臣,數(shù)萬將士怎么看他。
“我蘇劫豈會是那無恥之徒?”
此刻,少女忽然嘴角微翹,幽藍(lán)的雙眸光彩四溢,如那晶瑩剔透的晶石,居然緩緩微笑了起來。
這一笑,猶如金光破烏云,百花皆綻放。
蘇劫心頭怦怦直跳,異常惱火,“這小姑娘太無禮了!”
“不許笑,再笑我就殺了你!”
見小姑娘毫不所動,繼續(xù)笑,笑的那是一個燦爛!
蘇劫也正不知如何是好,外面不遠(yuǎn)處傳來一個呼喊的聲音:“單于……單于……”
蘇劫心頭一急,道:“你們單于來了,不許告訴她這里的事,我不知道你,你不知道我,我就是路過的,哼哼,你要是敢亂說,看到那個凳子沒有!”
蘇劫的長劍仿佛閃電,一出即回,半丈外的木凳咵啦一下,分成了兩半。
少女楞了一下,臉上微笑停止,神色更冷了。
蘇劫見外面的人似乎已經(jīng)靠近,轉(zhuǎn)身便劃開了帳篷,從中穿了出去。
見蘇劫逃走后,少女這才緩緩從地上爬了起來。
銀牙緊咬,面朝蘇劫逃走的方向,胸口起伏不定,仿佛要將那個無恥之徒殺之而后快。
蘇劫,幾個起落,停停轉(zhuǎn)轉(zhuǎn),這才回到了格布所在位置。
見蘇劫一臉惱火,格布驚疑的問道:“格爾你怎么去了這么久?”
蘇劫拿起酒樽就飲,懶得理他。
忽然,格布見到了蘇劫手上的牙印,兩眼放大,道:‘格爾,這是小姑娘的牙啊,你去找小姑娘去了?’
蘇劫大怒,怒視驚慌失措的格布。
滕氏幾十里外,一處臨時搭建的帳篷中,一個三十左右的男子正在來回踱步,似乎是在等候著什么。
忽然一個高大男子很快的走可近來:“少單于,找到了阿朗,他們一隊(duì)人馬,全死了。”
“什么,怎么回事,是滕氏干的嗎?”男子驚呼道。
“這?少單于自己看吧,他們的尸體,都拖回來了!”不等男子說完,少單于林胡汗便快速的朝著外面走去,隨后男子也跟了上去。
一處空曠的草地上,擺滿了殘軀,血跡已經(jīng)發(fā)黑,四周都是戎裝在身的匈奴男子,一個個神情兇狠異常。
盡管他們見慣了殺戮,但面前這二十多具殘軀,也不由遍體發(fā)寒。
人人都是被砍了腦袋,頭顱上還保留著恐懼的神情。
林胡汗怒罵一聲,問道:“誰干的,這到底是誰干的,查出來了沒。”
他們?nèi)笋R,此次遠(yuǎn)涉河套地區(qū),自然是為了逼迫滕氏部落,他一心要得到那個讓他魂?duì)繅衾@的女人,還有富庶美麗的塞上江南。
此前,早已派人通知了滕氏,給了他們?nèi)鞎r間考慮,否則,就要一舉進(jìn)攻,滅了滕氏。
派出去的人馬,自然是為了監(jiān)視滕氏部落的動向。
“少單于,我查了阿郎他們的傷口,都是被一擊殺死,連反抗都沒有,就連阿郎這個大勇,也是一樣,像……像無上勇所為。”
此人說話有些猶豫,無上勇干涉,那也太可怕了。
草原男兒骨子里敬重強(qiáng)者,但凡有無上勇的部落,都是巨型部落!
草原不比中原,善游擊,兩軍游擊之下,無上勇藏匿其中,所起到的作用,可以斷定成敗。
草原空曠,更容易單騎斬首,月氏等部落的無上勇十?dāng)?shù)年來,立下了無邊的威名,威震草原。
此刻事關(guān)無上勇,連林胡汗都不禁有些被嚇到。
“你可當(dāng)真?那這無上勇是那一尊,莫非,是月氏的那個?”林胡汗道。
“我早就派人查清了,滕氏的老單于死了之后,月氏便起了想吞并滕氏的想法,只不過這樣的做法,名聲不好。”
“不過此次滕氏派人去求援,月氏也沒有答應(yīng),不過卻好像暗暗開始聚集兵馬了。”
“這月氏定是想等我林胡拿下滕氏部落后,在出兵攻打我們搶奪河套,同時打著為滕氏奪回這塞上江南的旗號,到時就不會留下詬病,也可將滕氏一舉收入囊中。”
“所以照這個事情來看,應(yīng)該不是月氏的那尊,另外兩尊相隔太遠(yuǎn),而且土地也不接壤,若是想干涉河套,月氏豈會答應(yīng)?”
林胡汗這才點(diǎn)頭,道:“莫非,你的意思是,阿郎他們無意中得罪了一個路過的無上勇,這尊無上勇而且是中原人?”
男子,猶豫片刻點(diǎn)頭道:“這傷口纖細(xì),不像我草原上的兵器,到確實(shí)和中原的武器吻合,恐怕,就是這樣了,哎,阿郎他們也算倒霉。”
林胡汗這才長蘇一口氣,要真是滕氏請來的救兵,那就真是一場死戰(zhàn)了,即便能夠打下滕氏,得罪了一尊無上勇,那以后睡覺都不得安寧。
林胡汗,這才道:“好好安葬他們吧,滕氏今天都還沒回復(fù),看來是不想妥協(xié)了,如今阿郎出了意外,我怕托著恐有變數(shù),不等了,明天中午,飽食之后,就一舉拿下滕氏!”
……
晚上。
蘇劫因?yàn)轱嬃颂嗑坪透癫蓟氐搅藥ぶ行ⅲ鼥V朧中,聽到外面不斷有馬蹄聲,似乎都在做一些準(zhǔn)備。
第二日一早,蘇劫剛一醒來,卻沒看到格布的身影,隨即自己找了一些用具開始換衣梳洗。
格布很快就回來了,見到蘇劫說道:“騰格爾,昨天夜里聽說滕氏來了個林胡的奸細(xì),大家找了一晚都沒找到,估計(jì)是跑了!”
“哦?林胡的奸細(xì),這么大膽居然跑到滕氏里面來!”蘇劫隨口應(yīng)了一聲。
“對了,格爾,單于派人來,讓你去她那里一趟,你如今是桑格的兒子,你可千萬別漏了馬腳,回滕氏,自然是要見單于的。”
蘇劫一愣神,隨即點(diǎn)點(diǎn)頭!
騰格布繼續(xù)道:“你放心,單于很善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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