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鐘后，救護(hù)車和警車陸續(xù)到來。

    夜修穿著一件里褲站在路邊，千歲已經(jīng)替他止血。

    一條長達(dá)六米左右的傷痕，鮮肉往外翻，森森可見骨。

    應(yīng)該是用力撕扯所造成的傷口。

    先前她以為夜修只是隨口說說自己腳不能動，原來不僅是真的，而且要把腳抽出來還要經(jīng)過那么痛的撕裂傷。

    可是夜修卻還一副調(diào)皮的樣子向她要什么要求。

    這要求的代價，還真大。

    -

    晚上十一點鐘，醫(yī)院。

    千歲雖然看過夜修的傷口，知道傷口很深，但是卻沒有想到深到足足做了五個小時的手術(shù)。

    一共縫合了四十二針。

    千歲來到病房的似乎，夜修已經(jīng)醒了。

    “麻藥的藥效這么快就過了？”她將粥放在一邊，看一眼他的傷口。

    雖然紗布裹的很嚴(yán)實，但是仍然能看見些許透出來的血跡。

    “我對麻藥這種東西不是很敏感，打沒打都差不多。”

    “啊？”千歲愣了一下：“你……不要告訴我手術(shù)過程中你都是清醒的。”

    “嗯。”他輕點了點頭，如同黑曜石一樣的眸子閃過一抹細(xì)碎的微光：“你擔(dān)心我嗎？”

    那一刻，千歲有過一秒鐘的晃神。

    如果是以前，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說：擔(dān)心你個大頭鬼。

    但是……

    他們似乎經(jīng)歷很多了，哪怕在每一個不同的時空，他早就沒有了與她之間的記憶。

    可是他看她的眼神，似乎從來都沒有變化。

    帶著一抹溫柔，帶著一抹輕寵。

    “不然呢？”千歲幫他把床搖起來，放好小桌子：“我不擔(dān)心你為什么給你買粥？現(xiàn)在這個時間點，難道我不應(yīng)該回家睡大覺嗎？”

    有些時候表達(dá)喜歡，似乎也不是一件特別困難的事。

    “所以……”夜修的眸子輕抬，嘴角帶著難掩的笑意：“你也是對我一見鐘情嗎？”

    只此一瞬，氣氛瞬間變得尷尬，還有那么一絲絲的……曖昧。

    三秒后，千歲輕挑了挑眉：“‘也’的意思是？”

    夜修臉色微變，似乎感覺到自己好像用錯了某個字。

    但是他一點都不想否認(rèn)。

    “我是對你一見鐘情，你那么聰明應(yīng)該看得出來才對。”

    “是這樣嗎？”千歲在他身邊的凳子處坐下，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帶著笑意：“你該不會是對我開石的能力一見鐘情，想要我?guī)湍阏业绞裁窗子窠渲赴伞！?br />
    “不然呢？”夜修微瞇了瞇眼，瞳孔里一片暖意：“不過如果你想要開石找那種白玉也可以，如果你找到了，我就送給你。”

    曾經(jīng)，他覺得很重要的東西，費勁千辛萬苦不顧一切都想要的東西。

    如今，遇見了千歲之后，那樣?xùn)|西似乎變得已經(jīng)沒有那么重要了。

    所謂的戒指，或許就是為了找到她而存在在他記憶里。

    “夜修，上次你不是問我是誰嗎？但是后來爺爺打電話來，打斷了我們的對話。”

    “嗯？你要告訴我嗎？”

    “我呀。”千歲的腦海里突然閃過某個畫面，嘴角揚(yáng)起一抹苦澀的笑：“上輩子是天界的蓋世英雄，你是魔界小妖，我救了你一命，送了你一個白玉戒指，所以你這輩子是來報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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