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年語氣頓了一下。
“歡歡,有時候我想問一問你,為什么常人不知道的秘辛,你知道。但人人都該知道爛大街的常識,你卻不知?你,是有什么不同嗎?”華年沒什么惡意,語氣很是好奇。
他身后的一弦突然偷偷看了眼秦歡。
神色有些緊張。
屠善墊著腳從窗戶處露出個腦袋。
“華年師兄你也兩歲嗎?一弦姐姐都能伺候歡姐,旁人能有這個待遇嗎?”屠善一副你真蠢的模樣。
瞧見幾人看過來,屠善半點不心虛。
“兩歲的孩子本來就會說這個!蔽矣譀]用什么詞兒,算不得放肆。
屠善兩只手掰著下眼皮,眼珠子一鼓一鼓的,然后布魯布魯的吐舌頭。
華年還待說什么,他便縮回了腦袋。
“是我逾越了歡姑娘!比A年點了下頭。
“方才你問,神主可有回來尋她。根據東塍歷年來的傳言,沒有!
“當年他離開時,尋了人,教授神術讓他們保護未婚妻。后來他的未婚妻,便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領著孩子站在當年離開的地方,每日站在那里。孩子從嬰兒到牙牙學語,再到長大成年,神主都不曾回來。”
“后來,不過十來年她便枯竭而死。并不是身子上的枯竭而死,有人說她是心衰!
“便是心死了的意思。此事是真是假我們也不知,但東塍從她那一脈傳下來,卻是毋庸置疑的。”華年這點很確定。
因為整個東塍上上下下,對于祖師娘娘是極有認同感的。
秦歡呆呆的轉頭回去看著那雕像。
仿佛從那雙眸子里能瞧見她無盡的等待,以及日復一日的失望到絕望。
秦歡心跳迅速,明明是石頭做的雕塑,明明那雙毫無靈氣的眸子,秦歡仿佛看到了悲傷,無盡的悲傷。
遙遠的西漠,年輕的佛子正與眾生說著什么,便見他突然臉色蒼白,捂著心口。
好似丟掉了什么東西一般。
一絲一縷紅線從他身上離開,一點點回到秦歡體內。
秦歡心口一澀,便見她那雙充滿靈氣的大眸子里,流出一滴晶瑩的眼淚,從她眼角滑落,直直的落在臉頰。
“歡姐你怎么了?”小富猛地一驚,驚慌的跑到秦歡跟前。
一柱想要拿手絹擦掉,屠善卻伸出白胖胖的小手在秦歡臉上抹了一下。
然后順勢伸進嘴里,一進口,那張銀白如玉的臉便緊緊的皺到了一起,仿佛痛苦極了。
“好苦啊好苦,比小富哥哥騙我吃的黃連還要哭。歡姐的眼淚好苦啊!蓖郎票鸩璞K不住地往嘴里灌,哪知道越灌越苦。
一滴淚竟是苦澀到了極點。讓他心尖尖都是苦的。
“嗚嗚嗚嗚嗚……”屠善灌了幾口水,突然趴在小桌上嗚嗚的哭出了聲。
那眼淚一串一串往外落:“我好難過,想娘親了,想要娘親抱了!蓖郎颇ㄖ蹨I,那突如其來的悲傷將一柱嚇了一跳,急忙將他抱在懷里哄。
明明方才還好好的,就因為歡歡一滴眼淚。
小富看著略有些呆滯的歡姐,心中因有些不安。
南臨這一行,總感覺會揭開某些不為人知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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