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燈突然一拍大腿道。

    臉色突然就白了。

    四處一瞧，竟是只有秦歡穿著裙裝，旁人都渾身捂得緊緊的，連那掌燈都穿的極其端莊。

    饒是芯臉都白了幾分，竟是犯了這等大錯。

    那玉參一瞧，哈，頓時笑彎了眉毛。

    “哈哈哈，你可知道除戾節是什么東西？是人，有心便有戾氣。只是或輕或重罷了，一切只看你心中的**和罪惡。便是人，來了這除戾節也得脫層皮。你竟敢穿著裙子來，也不怕被凈水給燒了。”玉參輕笑一聲，捂著嘴便跑了。

    那得意洋洋的樣子看的兩個丫鬟臉都青了。

    “夫人奴婢帶您回去換吧。這除戾節，您身上會留疤的。”

    秦歡腳步都沒停往前走。

    “夫人，您不知道。這每三年一次除戾節，便是為了消除眾人身上戾氣。咱們暗界許多墮神，在除戾節上直接是滿身血污躺著下去的。”

    “那墮神好歹曾經也是神，竟是這般深厚的戾氣。戾氣越深，除戾時便越慘。”

    “這戾氣，也代表著殺氣？”秦歡轉頭反問道。

    燈點零頭：“別暗界之人了，就是人界，眾人心中也是時不時飄過殺意的。只是克制住了。”

    秦歡倒沒什么心虛的，她是神，還是神尊。

    她怎會有戾氣，怎么會有殺意。

    她是神尊，屠戮之氣她怎么會有！

    燈芯拿她沒法子，眼睜睜看著她跟著去了誅神臺。

    秦歡老遠便看著云中了，云中那道貌岸然的樣子讓她不由翻了個白眼。

    “城里的百姓怎么除戾呢？”

    秦歡問道。

    “會有許多長老按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除戾，您瞧見那楊柳枝了嗎？那楊柳枝插在凈瓶里，看著一枝條，往前一撒，可以撒不少人呢。”

    “心中戾氣越重殺氣越重，在那凈水下便會痛不欲生。”

    “是人就會有仇恨就有戾氣，上一次除戾節我都躺了三。”燈面色有些懼怕。

    秦歡墊著腳朝遠處看去，只見誅神臺最前面都是尊者的屬下。

    站在前頭的云中手中握著凈瓶，舉起楊柳枝朝著外面一撒。

    便瞧見無數雨滴落在眾人身上。

    頓時哀嚎聲一片。

    便是那穿著戰甲之人都死咬著牙，戰甲都已經被腐尸。

    “哎，沒有尊者威懾，不少人都生出了野心，有了野心就有了戾氣。”芯嘆了口氣。

    此時有些戾氣深重的，已經在地上打起了滾。

    很快誅神臺上便是血腥氣濃重，秦歡不大適應，摸了摸鼻尖。

    突然想起當年云衍殺了那么多人，甚至每到月圓之夜便無法控制戾氣，若是遇上這除戾節。只怕便是大的災難。

    那一身戾氣，只怕回回都要重傷而回。

    “尊者也要除戾嗎？”秦歡問道。

    “奴婢只是株燈芯草，至多活了幾百年，那么久的事，倒也不知呢。”燈苦著臉回道。

    “不過尊者躺了三千年，想來這三千年是沒有除戾的吧。”

    秦歡瞧見他站在最頂端，心不由縮緊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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