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敏森這邊在做了，衛敏文那邊沒有一會兒也做了起來。
只不過跟拿著試卷跑到房里做，還讓媳婦幫忙的衛敏森不同，衛敏文是自己抱著卷子跑到書房做，還嫌棄過來送宵夜的媳婦礙事。
麻蛋！
母親怎么想的，怎么發這種奇怪的卷子？
做為經歷過各種考試的衛敏文，他一眼就看得出來這張試卷跟他曾經經歷過的科舉考試完全不同。題目首先一出來就是“填空題”，填的還是律法上的一些知識點。
天知道他四經五書還行，這律法完全是外行啊。
為此，不得不把幕僚叫過來，一起幫他翻書。
“你沒事早點睡吧，我還忙著呢。”看到帶著丫鬟送宵夜的二夫人，衛敏文皺著眉頭，很不開心。
他能說，他只是覺得這卷子有點難，做得有點煩躁，遷怒了嗎？
二夫人看了一下屋子里的人：“那你先忙，如果有什么需要吩咐下面的人，我讓小廚房留了宵夜，你們要是餓了可以叫。”
“行了，我知道了。”衛敏文一臉耐煩。
二夫人還想說什么，只能閉上了嘴巴，又帶著丫鬟離開。
這一夜，衛敏文夠嗆，即使有兩個幕僚幫著查律法，可問題是他們都沒精修過這一塊，翻律法看條文都要翻半天，更不要說后面還有各種需要判案的“綜合”大題。
衛敏森也是熬了大半夜，跟他媳婦哭訴：“二弟到底犯了什么錯啊，這么嚴重？母親也不知道是從哪里找來的奇才，怎么會出這種試卷？填空、選擇題就算了，還有綜合分析題……”
大夫人一臉同情，卻也毫無辦法。
他不是看書的人，她一個女人也不會去看律法，所以大房根本沒有律法方面的書。還是她看到試卷后，臨時讓下面的人去買的。
天都黑了，書店都關門了，下面的人敲開人家掌柜家的門，硬是將人家從家里拉出來，這才在禁宵前把書給帶了回來。
前面的填空題，她還能幫著翻翻書，找答案；后面的選擇題也能瞎蒙，但后面的綜合分析題……
大夫人表示：她也很苦手！
衛敏森見她熬夜熬得辛苦，覺得有點不好意思：“要不然你先睡吧，你明天還有很多事情呢。反正我沒讀過什么書，母親也知道，就算沒有做完，母親也不會怪我……”
確定？大夫人挑眉，一臉懷疑。
母親本來就不太喜歡他，他要是敢不把試卷做完，母親還不找著理由“訓”他？
天下偏心偏成這樣的母親，她也是沒擇了。
“沒事，我皮糙肉厚，挺多就是被打一頓。”
“還有可能跪祠堂。”
“對呀，就是跪跪祠堂，我早習慣了。母親這試卷出得奇怪，若不是老二先得了題，就憑他的本事，想要全部答對也不太可能。哼！到時候母親敢只罰我一個人，不罰二弟，我就鬧……”
大夫人：“……”你臉皮好厚！
不過看時間太晚了，大夫人也沒有繼續陪著他熬夜。她想得很清楚，她要養好精神，萬一明天他被罰了什么的，她還有機會“救”他。
她沒有傻呼呼的直接跑去睡，而是說明了她要提前去睡覺的原因，讓他知道自己這么做也是為了他好，得到他的認同之后，這才上了床睡覺。
先不說，這兩兄弟到底是怎么做完試卷的，只知道第二天兩人同時出現在榮正堂的時候，齊齊頂了一對熊貓眼。
“哼！”
又是互相看不順眼的互瞪一眼，各自領著自家的媳婦和兒女進院，給老夫人請安。
楊香薇神色淡定，看著一幫老小請了安，讓他們坐下后，就把衛敏森、衛敏文的試卷收了上來。這卷子可是她翻了半天這個世界的律法，然后整理出來的。
這個世界的科舉考試她沒有參加過，但當她還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少女時，她也經常經歷過九年義務教育+高考，所以出卷子什么的，再容易不過。
后來的綜合分析題，不用說，她一開始出題可能還有漏洞，不過沒有關系，她本來就沒有強求他們全部答對，只不過希望他們據此可以多翻翻律法，免得她不知道的時候做了什么違法的事情，她想要救他們也救不了。
唉……有兩個腦袋都不怎么靈光的兒子，她鴨梨山大。
“嗯！”楊香薇下巴掌抬，讓醉冬把試卷遞給她，但她也沒有急著翻開看，而是問道，“你們自己說說，昨天請了哪些幫手幫忙做的？”
衛敏文看了衛敏森一眼，一拱手，恭敬地說道：“是，母親。昨天我拿到試卷回去之后，一看是關于律法的，平時不怎么接觸，因此就特地請了兩位幕僚到書房過來幫忙，我們徹夜翻書……”
總之，他做事情是有章程、有節度的，而且非常認真的辦母親交待的事情，沒有一點馬虎。
楊香薇點頭，也不點評，轉而問老大：“你呢？”
衛敏森摸了摸鼻子：“母親，你也知道，我平時不怎么看書，這點是比不上老二，還有兩個幕僚什么的，所以我就把卷帶回屋做了。我還讓人買了一本律法回來，一邊翻書一邊做……我只有一個人，所以……”
有些底氣不足。
他怎么就沒有想到找人幫忙呢？
該死！二弟有幕僚，他也有啊。
他好歹是衛侯府的侯爺，平時寫公文什么的，沒有幕僚代手，就他自己那邏輯不通的東西，恐怕交上去就會被打下來，還會被皇帝叫到跟前罵一頓。
唉……他大概會被母親罰了！
“嗯！”聽完，楊香薇才將兩份試卷拿了起來。
批閱卷子的東西，之前就讓醉冬準備好了，因此讓拿了過來，她當場批閱。做為上神，怎么可能不會書法呢？
千萬年的神界生活，無聊用來打發時間的東西。
楊香薇完全不擔心自己的筆跡會被認出來，跟以前有什么不同，她這具身體本來就是原主的，人都沒換，字跡變了有什么？難不成她還不能練習練習，讓字越寫越好看了？
自己隨便寫寫都比原主的字好看，這一點楊香薇非常自信。
用朱紅色的墨水當場批改他們的試卷，大概這也衛敏森、衛敏文兄弟倆完全沒有想到的。
填空題不用擔心，他們翻書一般八九不離十，但選擇題和后面的大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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