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題瞎蒙，沒弄懂題的意思，拿回去重做，做對為止。
“綜合分析題，全部零分，允許你們找人幫忙答題，但必須由你們口訴給我答案，并且講清楚是根據律法哪一條答的……”
楊香薇淡定抬眸，目光落到兩個身上：“鑒于你們倆的卷都沒有及格，不愧是兄弟倆，你倆今天就別出門了，全部跪祠堂去。跪滿三個時辰，出來后繼續做試卷。批閱時間跟之前的一樣，第二天一早請安的時候我親自批閱。”
“是，母親。”衛敏森早有心理準備，見老二跟他一樣受罰，心理也非常平衡，因此沒有任何意見。
從來沒有被這樣處罰過的衛敏文瞪大了眼睛：“母親，我還要去衙門……”
楊香薇直接打斷了他：“試卷都沒做好，去什么衙門？你去誤人子弟，還是毀人一家？等把卷子做明白了再去。老二家的，我命令你拿著老二的手貼，去衙門給他請事假，就說我說的，老二不通律法，在家苦讀，什么時候讀通了什么時候去。”
“母親……”衛敏文和二夫人齊齊驚住。
完全不明白老夫人發什么瘋，去衙門這么重要的事情不做，居然因為一張莫名其妙的試卷就要受罰？
兩人紛紛爭辯，可是楊香薇會給他們爭辯的理由？
“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大吼道：“怎么？嫌我老了，沒用了，我的話你們也不聽了？這就是你們做兒女的孝道？是不是哪一天我被你們氣死，我也是活該，還正好如了你們的意，了了你們的心愿？”
這話就重了，一幫子孫全部被嚇得跪了下來：“母親息怒！”
“母親，這是萬萬沒有的事情，兒子怎敢生出這樣的心思？”
“老夫人息怒！”
……
楊香薇發現，生氣滿管用的，因為不管什么事情，她只在仗著身份以老賣老，一生氣，他們全部趴下。
嘖嘖，古代就是這個好啊，“孝順”！
可憐的衛敏森、衛敏文這對難兄難弟，根本不明白母親為什么會突然爆發，然后就被一起扔進了祠堂。
一開始，他們還懷疑是對方犯了什么錯誤，可是兩人在祖宗面前對罵了半天，都在指責是對方犯的錯。
時間長了，兩人也算是聽出來了：“所以，你最近沒犯事？”
衛敏森不服氣：“我最近怎么可能犯事？我除了喝茶，就是養鳥，能干什么了？你確定不是你在當官的時候多管閑事，弄了什么冤假錯案，讓母親很生氣？要不然，她哪找來的那么多律法要考我們？”
衛敏文咬牙：“我是戶部，在戶部上班，戶部管錢糧的，不管官司。那種判案的也要去刑部，我再管得寬也管不到那里去。你整天喝茶溜鳥，你確定不是你跟別人搶東西，得罪了什么人？你沒逛花樓，喝花酒？”
“喲，你還知道花酒啊？開國皇帝可規定了，在朝為官都不得入花樓，否則……”
“我下了衙就回來了，喝什么啊？跟你去喝嗎？”
……
大概，衛敏文請事假的理由有點“扯淡”，沒有幾天就傳遍了整個朝廷，很多人都不敢相信——這個衛敏文干了什么啊，請個假也不找個好點的理由，竟然找這種理由？
太奇葩了！
在朝為官的哪個不知道，衛侯爵家一個在戶部一呆就是好幾年的弟弟，為人迂腐，不會為人處事，入進戶部一個月，就把整個戶部得罪了。
他上班到是挺積極的，就是積極的方向不太對，整天卡著時間點上班，卡著時間點下班，就跟來養老似的。
當然，誰也沒有期待這他有多大的本事，看他這人除了長得好看點，一身什么本事都沒有，要不是有個能干的爺爺跟老爹，被蔭庇進了戶問做個六品小官，否則就他那樣的人，早踢出去了。
你不會干事就算了，你不能把自己的上司、部下全部都給得罪了吧？
他就是。
一是一，二是二，他完全摸不清楚里面的套套，只知道公文是上這樣寫的，就這樣死搬硬套的做。明明是一件好事，按他的做法，他也能夠給你做成壞事。
如此，上面的人試過兩次之后，誰還敢用他？
就當多養了一個閑人吧。
反正朝庭要養的勛貴子弟不只他一個，他占了一個沒什么實權的窩，拿著奉祿過日子，只要不礙他們的事，就跟他們沒有關系。
所以，別的官員下了衙之后還能約著一起喝個小酒，結果到了他這里硬是沒有約。
約去干嘛？
堵塞心口嗎？
他隨便一句話，就能夠嗆死你，即使他有口無心。
唉……要不是他有一個侯位的老爹，早就被人套麻袋弄死了。
這天，皇帝皇甫溶上朝的時候，就突然問了一句他。
他的上司整個人懵住：“他請假了……”
“什么假？”
上司：“……事假。”
“朕知道是事假，朕問的是什么事假？”
上司低下了頭，恭敬道：“在家閉門通讀律法，若是不通則不出門。”
呵呵！做為對朝堂控制十分有掌控欲的皇帝，皇甫溶自然不可能沒有聽說過這事，他道：“朕記是，他是戶部官員吧？”
“回皇上，是。”
“一個戶部官員管刑部的事情做什么？”
朝上，沒有一個人回答。
皇甫溶的目光淡淡掃過眾人，見沒有一個人替衛敏文說話，在心頭冷笑。
做官做到衛敏文這個份上，也是夠了。這么多年，連一個給他說話的人都沒有，他到底是怎么坐穩那個位置的？
好吧，誰讓人家有一個能干的老爹呢，即使過世了，也趁著大家沒有注意到的時候，硬是把這個不爭氣的兒子塞進了不引人注意的戶問，還塞到了一個能夠占容，也不會硬人眼的六品小官位置上。
至于他大哥衛敏森，在京城里則是出了名的紈绔子弟，誰都知道這人腦袋里滿是稻草，別惹他還好，一惹他他就用拳頭跟你說話。
雖然他的武力值跟真正的軍武出身相差甚遠，但打一幫跟他一樣的紈绔子弟完全是夠看的，只要下面的人不出手，他能打得對方哭爹喊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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