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顯著的成果就是——教導(dǎo)他的先生都夸他腦子靈活、聰明，有自己的一套學(xué)習(xí)方法。
而這一切，大夫人知道，是老夫人帶來的。
以前，她總覺得老夫人偏心，根本看不清事實，就只知道沒事找事情，為難她。卻沒有想到……
大兒子的變化，讓她十分欣喜，仿佛生活一下子有了盼頭。
不只大兒子在變，她的夫君衛(wèi)敏森也在變。
如果說，以前他只是一個知道溜鳥的紈绔子弟，那么現(xiàn)在他開始插手家里面的事情，開始管理奴才、家族產(chǎn)業(yè)了。
而且，他還不是胡亂的亂管。他會事先悄咪咪的調(diào)查，然后整理一個計劃出來，先拿給她看，再給老夫人審，沒有問題了，再去做。
或許，一落開始他的計劃還十分粗淺，不怎么靠譜，但只要告訴他應(yīng)該怎么做，慢慢的他就會摸出一套規(guī)律，然后就按著這個規(guī)律辦。
嗯，是的，沒錯。
貌似摸規(guī)律這種事情，他們父子倆都比較擅長，大概——這就是父子天性吧！
相于夫君和大兒子，小兒子衛(wèi)慎陽，這也是一個活潑的，比大兒子還要跳皮。
也或許是年紀(jì)還小的緣故，又不好下狠手管，爬樹、下水摸魚，他都干過。還拔過他爹養(yǎng)的某只的鳥的羽毛，后來被發(fā)現(xiàn)打了屁股，這才再也不敢了。
但是她不得不承認，其實大夫人很會調(diào)教孩子。
像二房那個一向身嬌體弱的二少爺衛(wèi)慎思，每天被逼著早起跑步，下午還要帶幾個弟弟、妹妹一起玩，早睡早起，沒有再熬夜看書之后，他的臉色也變得紅潤起來。
這段時間，好像也沒有再生病了？
大夫人覺得，她真的應(yīng)該跟老夫人好好學(xué)習(xí)。
畢竟，以后她兒子也是要成親的，她也得幫忙照顧孫子——即使兒媳婦不一定樂意，但在兒媳婦帶不好的情況下，她就得出手。
嗯，就跟老夫人一樣。
如此，大夫人不懼老夫人的冷臉，有事沒事就去她的院子轉(zhuǎn)轉(zhuǎn)，聊聊孩子，看老夫人都是怎么“帶孩子”的。
楊香薇都是怎么帶孩子的？
很簡單，學(xué)習(xí)和體育并行，讓孩子自己理好每一個階段的學(xué)習(xí)目標(biāo)，然后分解到月到旬到天，甚至每天需要安排多少學(xué)習(xí)時間、玩耍的時間。
結(jié)束之后，還要寫總結(jié)，看之前的計劃是不是合理，如果不合理應(yīng)該怎么糾正。
她的任務(wù)并不是給他們指派什么任務(wù)，而是教會他們怎么合理的安排自己的時間，并且督促他們自己去完成。
然后她發(fā)現(xiàn)：大兒媳婦最近是不是很閑呀？要不然怎么每天都往她這里跑？
喝了一個茶，她道：“老大家的，老大最近在干什么？”
大夫人微笑著回答：“家里不是有幾個奴才不聽話嗎，夫君正在處理。”
“哦，我看你好像挺閑的啊……”
“母親有什么事情要交待兒媳婦做嗎？”
“也不算什么大事，就是老大最近的考試成績好像有點下降了，你回去多給他補補。雖然處理奴才是大事，但是律法考試也不能納下，我總不能天天罰他跪祠堂吧？下次要是再考不好，錯一道題，抄寫一百次。”
大夫人：“……”夫君，我好像把你坑了！
一張律法試卷，就把衛(wèi)侯府的兩位大爺給攔住了，同時攔住的還有衛(wèi)侯府的兩位夫人，以及一群已經(jīng)識字，或者正在識字中的孩子。
孩子可以跟大人區(qū)別對待，不用跪祠堂什么的，但試卷的題目都是一樣的，大人做一套，小孩子做一套。
大人做錯了多少道，不是跪祠堂，就是被罰抄錯題，一道錯題抄一百遍，給抄記住了才行。小孩子就沒有那么高的要求了，拿回去給先生講，讓先生講清楚了就行。
用楊香薇的理解就是，孩子還小，不需要全部背下來，腦子里有個印象，等以后大了再學(xué)習(xí)。
為了加深孩子們，甚至幾個大人對律法的興趣，楊香薇還特地讓衛(wèi)敏文安排了幾個愛八卦的人，有事沒事跑到刑部、集市上聽“八卦”，回來講給說書先生聽，讓說書先生寫下來。
是的，沒錯，就是把這些八卦改編成或長或短的小故事。
后面還要配上“案情分析”，表示故事中的XXX有沒有觸法律法，如果觸犯了，衙門會怎么處理；如果沒有觸犯很淺，但觸犯了約定成俗的民俗之類的，四周的老百姓會是什么反應(yīng)，宗族會怎么處理等等。
每一個故事，楊香薇都會審過，還請了一些熟悉律法的先生回來，審核這些“案情分析”是不是符合常理，OK的話，印刷出來，家里的大人、小孩子人手一本，要求必須通讀。
直到要印刷出來的時候，楊香薇才反應(yīng)過來——這個時候還沒有活字印刷術(shù)，都是用木板雕刻成一版，再一頁一頁印上去的。
除此之外，外面還有許多抄書先生。
楊香薇也懶得自己費腦了，直接把老大、老二叫了過來：“印刷的事情，你們怎么看？”
衛(wèi)敏森、衛(wèi)敏文茫然：“什么怎么看？”
“你們倆先說說，現(xiàn)在印刷都是怎么印刷的？”
衛(wèi)敏森表示，他從來沒有接觸過：“這我怎么知道？母親，我們家又沒有書局，根本不用這種東西……母親你要是想買書，直接去書局里買不就行了？”
楊香薇瞪了他一眼：“我想自己印書，不行嗎？”
衛(wèi)敏森摸了摸鼻子：“那也可以拿到書局去印，朝庭有這種對外開放的書局，只不過價格有點高罷了。母親，這很不劃算的，與其印刷，你還不如直接找?guī)讉�抄書先生，發(fā)點工錢，讓他們抄。”
楊香薇懶得跟他廢話，直接問衛(wèi)敏文：“老二，你來說，如果我想開一個可以自己印刷的書局，要怎么做？”
事實上，衛(wèi)敏文也不是十分熟悉，這個雖然歸戶部管，但可惜的是他不需要負責(zé)這項工作，根本不清楚。
“母親，這個……我需要向同僚打聽一下。”
“呵呵！你一個戶部官員，還不清楚自己部門里的事情，你到底有多丟臉？行了，你倆一個負責(zé)給我打聽書局的印刷是怎么印刷的，一個打聽申請開書局需要什么程序，沒打聽清楚，就別回來了。哦，記得把今天的試卷帶回去，還有你們媳婦的，別漏了。”
衛(wèi)敏森、衛(wèi)敏文兩人乖乖拿了試卷回去。
大概是共患難了一段時間，兄弟兩個也不再向之前那么“仇視”了，出門的時候還互相嘆了口氣，拍了拍肩。
然后，分道揚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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