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香薇感覺到某人的視線,望了過去,不過他有恃無恐,直接沖著對方做了一個鬼臉。
秋泰安:“……”
即使不摘眼罩,劉侍衛(wèi)長也猜得出來,他們?yōu)榱苏媲暗臇|西肯定不能見人。
他憋得脹紅了臉,那句“我喜歡你”也沒能順利說出來。
“哈哈哈哈……劉侍衛(wèi)長,你不行啊,你這樣以后怎么哄得你娘子歡心?‘我喜歡你’這種話,要經(jīng)常佳在嘴,以后嫂子才會高興,你懂不懂啊?”楊香薇繼續(xù)肆意地嘲笑著,故意挑釁著劉侍衛(wèi)長心底的承受能力。
沒辦法,對于古人來說,還是比較講究“含蓄”的,什么“我喜歡你”,可能一輩子都不會說出口。
頂多會借一句詩文,什么“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曉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
美則美矣,但若你遇到一個不懂詩文的呢?
嗯,看劉侍衛(wèi)長不通文墨的樣子,估計正好就是屬于這波。
“胡說八道,你自己毛都沒長齊,還好意思說別人?”劉侍衛(wèi)長懟了回來。
“哈哈哈……可是我敢說啊,你不敢啊。要是實在不行,你背一句情詩也行啊。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遲,我恨君生早。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時,日日與君好。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離君天涯,君隔我海角。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化蝶去尋花,夜夜棲芳草……”為了故意整劉侍衛(wèi)長,楊香薇還特地背了一個長得,直把這幫糙漢子給饒暈了。
“什么君生,我生?戚懿軒,你小子什么時候也開始讀書,吊書袋子了?!”劉侍衛(wèi)長一聽這個,就感覺頭疼。
當初他要是會讀書,他娘也不會想辦法將他塞到侍衛(wèi)處來,早讓他呆在家里好好念書,考科舉了。
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
這年頭,還是讀書人更容易出頭。
“噗嗤……看吧,我不知道你不懂。哈哈哈……意思就是,我喜歡你啊,笨蛋。我都教你了,你還不會,唉,我真的要為未來的嫂子發(fā)愁了……”楊香薇裝模作樣。
一屋子的人,笑得那叫一個暢懷。
做為少數(shù)的,完全能夠聽懂,甚至能夠背下來的秋泰安:“……”
以前背這首詩的時候,他只覺得這首詩極美,為故事中的男女主人翁感覺到惋惜、心疼。但楊香薇背了之后,他就有一種不能直視的感覺。
好端端的一個唯美的愛情故事,怎么變成了這個樣子?!
好想套楊香薇麻袋,將他打一頓。
最后,劉侍衛(wèi)長幾乎是臉蛋爆紅的,憋出了那么一句:“我……喜歡你。”
還沒等他松口氣,四周的人就笑瘋了:“哈哈哈哈……”
劉侍衛(wèi)長氣得牙癢癢的,趕緊將眼罩給摘了下來。
結(jié)果一看,坐在他面前的居然是秋泰安那座大冰山,嚇得他直往后腿。
——我的娘誒,我居然“表白”的是他?!
連跟楊香薇生氣都顧不了,只怕秋泰安爆起,收拾了一頓。
下午,楊香薇回書房課。
一幫皇子看到他,那叫來個咬牙徹齒,卻一點辦法都沒有。五皇子被他揍了一頓,跑到皇帝面前告狀,反而送他一片“青云”,這事給了大家極大的“震撼”。愛書屋
也在某人有心里,畫了一個標簽——不能惹。
楊香薇對著他們,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可是他們看了,卻覺得:我靠!這小子笑得好邪惡!
是的,不是一般邪惡。
當林少白講完課之后,楊香薇突然舉手站了起來,問了先生一個問題。他說做為學(xué)生,他一直非常疑惑,請先生解答:“米飯,到底是怎么種出來的?”
林少白一愣,不過做為翰林院學(xué)士,他還是有真材實料的,講了起來。
然而這一講,就跟捅破了天花板似的,林少白的麻煩也來了。雖然他知道理論知道,但他也沒自己親自種過,所知也是從書看來的,那么必然有“漏洞”。
楊香薇盯著這些漏洞,一個接著一個,問出的問題那叫一個“犀利”,直接讓老翰林學(xué)士有些扛不住。
就在老翰林有些受不住,想要暴露,質(zhì)問楊香薇是不是為難自己時,楊香薇直接將炮頭對準了在座的皇子,問他們中有誰能夠解答。
“自古民為食為天,農(nóng)為天下之本……”楊香薇巴拉巴拉,說了一串,直接表示,既然農(nóng)民那么重要,可是為什么他們這群皇子,卻沒有一個人知道?
未來,執(zhí)掌天下的人從他們中所出,他們自己都不清楚“何為農(nóng)事”,以后又如何讓人天下的百姓填飽肚子?
“對此,吾深表懷疑。”
最后,楊香薇還恭敬的對林少白一禮,表示了自己的歉意。他不是為難先生,只是他心中有惑,想要答案,但他不知道誰能夠給他答案。
既然沒有人能夠回答,那么他愿意將這個問題“留”給陛下。
于是,拓跋宇的龍案,多了這么一道問題。
他望向林少白,十分驚訝:“這真是那小子問的問題?”
林少白恭敬道:“回陛下,是。”
“他怎么會突然問這種問題?”
林少白搖頭,只是將課堂發(fā)生的事情,講了出來。
當拓跋宇聽到楊香薇說,未來天下之主出自書房,卻一無人解答就這個問題時,也跟著陷入了沉默當中。
是啊,天下之主出自書房,他的幾個皇子卻一無人關(guān)心過“農(nóng)事”,以后他們真能夠執(zhí)掌天下之民嗎?
他也開始思考自己:朕,懂嗎?
拓跋宇讓林少白退下,叫來了吏部、戶部、禮部、兵部、刑部、工部的尚書,問他們誰能夠解答這個問題。
戶部掌全國疆土、田地、戶籍、賦稅、俸餉及一切財政事宜。做為戶部尚書,多少還是能夠回答一些,只是這種回答,就跟林少白有些差不多了,非常官方。
拓跋宇直接拿著林少白記錄下來的,楊香薇的問題,一個個“質(zhì)問”。
戶部尚書頓時冷汗淋淋,完全回答不來。
其他五部亦是如此,緊緊的低著頭,生怕被問到自己。戶部尚書尚且不知道這些問題,他們其他部門的人,又如何清楚“農(nóng)事”至如此細節(jié)?
拓跋宇爆怒:“既為戶部尚書,你既不識何為農(nóng)事,如何管轄天下之田地?朕要你等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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