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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將加冕為王 第九十五章 平等的好處

作者/空痕鬼徹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在風暴師從到下的一致推舉下,失魂落魄的騎兵中尉根本來不及多想,就被護(押)送(運)的士兵塞了一個破行李箱,招呼都不打的送了港口一艘單桅小船。

    下一站,紅手灣。

    為了確保他能“順利”抵達紅手灣,船除了從威廉·塞西爾校那里借調(diào)來的水手,安森還為他精心準備一艘應(yīng)急的小艇,外加一小箱嶄新的教會金幣——都是他在卡林迪亞時省吃儉用攢下來的。

    雖然眼下是初春時節(jié),距離新世界航線最繁忙的夏季還有幾個月,但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某些有文化的海盜懂得“早起的鳥兒有蟲吃”這樣的真理——萬一真撞了,這箱金幣至少能保住他一條命。

    當然如果真撞殺人越貨的狠角色,那也只能祈求秩序之環(huán)保佑了。

    三月冰冷的洶涌海,暈船的騎兵中尉把自己和桅桿綁在一塊兒,隨著顛簸的海浪吐下瀉,成功的在甲板制造了一個“生人勿進”的結(jié)界。

    至于那個據(jù)說裝著“所有必需品”,被他緊緊抱在懷里的行李箱中,總計有一面克洛維軍旗,一枚安森自己的私人印章,一個全新的指南針和一支裝滿子彈的左輪槍。

    前兩個供他處理和紅手灣的外交事務(wù),后兩個則是萬一不是被綁票而是遇難時逃生的必需品——指南針自不必多說,左輪槍可以用來打獵或者向過往的行人求救。

    當然萬一沒有獵物也沒有愿意救他的過路人,那至少也可以用來,嗯……

    前途未卜又身負重任的騎兵中尉,即將開始一場屬于他個人的奇幻冒險。

    至于為什么這份重任一定要交給他,除了安森要稍稍懲罰一下杰森中尉私下泄密這個非常次要的理由外,更主要的是他之前有過一次成功經(jīng)驗。

    本著能者多勞,既然是有用的工具人就要利用得淋漓盡致這個原則;成功了當然萬事大吉,失敗了還能總結(jié)經(jīng)驗,完美。

    更重要的是風暴師本就人手匱乏,各方面人才都非常稀缺,這項任務(wù)又非常重要,根本沒有試錯的機會——萬一失敗,已經(jīng)放過狠話的風暴師就要和一群從未碰過面的敵人,在對方的主場正面交鋒了。

    雖然殖民地民兵這種軍隊,多半是和原瀚土軍隊平分秋色,只配在手無寸鐵的老弱病殘面前耀武揚威的臭魚爛蝦,但萬一呢?

    除非被逼無奈,否則安森絕不會冒這種毫無意義的風險。

    與此同時,仍好好地待在司令部會議室的軍團總司令和他的軍官團,正在進行一場氣氛略顯詭異的軍事會議。

    以往風暴師的軍事會議基本都是走個過場,基本流程就是安森·巴赫下達命令,其余軍官們只需要“領(lǐng)會精神”,執(zhí)行好各自的任務(wù)就行了,根本不會提什么意見;會議效率非常高,從開始到結(jié)束不會超過三十分鐘。

    這套模式在瀚土戰(zhàn)爭期間執(zhí)行效果非常好,那時的風暴師除了最初的“風暴團”,其余部隊都是從各個地方的增援拼湊的征召軍,各個單位之間絕對談不熟悉;愿意加入的理由也很單純——撈錢。

    安森也用實際行動證明,在控制成本,開拓橡木和共同富裕方面,他是專業(yè)的。

    依靠鷹角城之戰(zhàn)和卡林迪亞“賠款”建立的威信,風暴師軍官團默許了安森·巴赫的“獨裁”——除了具體執(zhí)行的細節(jié),誰也不會質(zhì)疑(副)司令的決定,從到下都是他的一言堂。

    但當風暴師從征召兵團變成了常備軍,大家雖然還是下級關(guān)系,但已經(jīng)從“創(chuàng)業(yè)伙伴”變成了在編的“公司同事”,一切行動都要看級(陸軍和樞密院)的最高指示,不可能再像瀚土時那樣,一言不合創(chuàng)建一個新國家。

    當然,如果給的夠多,倒也不是完全不行……

    現(xiàn)在安森在完全沒有得到本土指示的情況下,準備入侵長湖鎮(zhèn),甚至要和所有叛亂的帝國殖民地組成同盟;受慣性影響,軍官團并沒有公開提出任何異議,但這不等于他們真的沒意見。

    恰恰相反,越是這樣越證明他們的意見真的很大。

    按照卡爾·貝恩的說法,除了他自己和法比安之外,到各步兵團的團長下到各連隊的軍士,都不支持安森入侵長湖鎮(zhèn),理由也基本大同小異:掙不到錢,掙到了也不值得,還要冒著在新世界和帝國開戰(zhàn)和被本土追責的風險。

    什么,為什么卡爾和法比安沒有意見?

    他們當然有意見,而且是很大的意見——只不過卡爾已經(jīng)因為在瀚土被強行晉升少校的事情,和這個混蛋司令官高度捆綁,出什么事都得跟著一起背黑鍋,所以已經(jīng)很干脆的躺平了。

    而前近衛(wèi)軍軍官對安森的背景一清二楚,知道這位王家陸軍的眼中釘實際是路德·弗朗茨總主教的高級工具人,他敢搞事情,就證明背后是有總主教默許的。

    但兩人能做的,也只有軟硬兼施的幫安森穩(wěn)定軍官團的情緒,讓他開出一個能讓所有人都無法拒絕的條件。

    一句話,既要有的賺,也不能事后被本土追責——或者賺的夠多追責也無所謂,但無論如何也不能丟掉好不容易才到手的編制,這就是軍官團的底線。

    “…因此對于大家擔心的事情,我非常的理解并且感同身受。”

    面對著在場所有人的視線,安森很自然的靠在椅子用雙肘撐著扶手,一副信心十足又從容的模樣:“畢竟風暴師就是我一手建立的,編制也是我費勁千辛萬苦爭取來的——它就像是我的孩子,親的!”

    沒錯,風暴師是你的孩子,你和索菲婭·弗朗茨小姐的…坐他旁邊的卡爾·貝恩偷偷翻了個白眼。

    “對于我而言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確保它的前途和榮譽,那也就是諸位的前途和榮譽。”仿佛沒看到這一幕的安森繼續(xù)侃侃而談:

    “因此在沒有和諸位商量的情況下,就答應(yīng)了紅手灣請求這件事我很抱歉的,但我絕不后悔——重復(fù)一遍,我絕不會為這件事后悔,哪怕再來一次我還是會做同樣的選擇。”

    “為什么?!”

    第二步兵團團長阿列克謝忍不住道,成了所有人中第一個跳出來的:“我們接到的命令是保衛(wèi)白鯨港殖民地,可不是在新世界開疆拓土!”

    “因為如果我們不先動手,我們也沒什么機會保衛(wèi)殖民地了。”安森聳聳肩道:

    “諸位,我們必須面對一個非常殘的現(xiàn)實,那就是和本土相比,新世界克洛維和帝國之間的差距更加的明顯——對方的體量是我們的三倍,財富和人口差不多是四到五倍,這還是算兩處殖民地之后的結(jié)果,單計算白鯨港那就更令人絕望了。”

    “如果我們現(xiàn)在不動手,等到叛亂結(jié)束,對殖民地愈發(fā)重視的帝國絕不可能放過白鯨港;按最壞結(jié)果打算,我們還是不要指望帝國能及時派出援軍比較好。”

    這也是大多數(shù)軍官們選擇默許的主要原因——本土特地將風暴師千里迢迢的從瀚土送到了白鯨港,肯定不是因為體貼他們覺得這里適合養(yǎng)老。

    而面對敵強我弱的現(xiàn)實,主動出擊和拉攏盟友永遠是不二之選;既然在瀚土風暴師能拉一眾臭魚爛蝦,將帝國遠征軍打得七零八落,那么想在新世界再經(jīng)典復(fù)刻一回似乎也不是什不能理解的想法。

    但這么簡單的理由顯然不能說服所有人,起碼它不能說服諾頓·克羅賽爾中校:“問題在于,您怎么證明平叛結(jié)束之后,帝國肯定會將矛頭對準白鯨港呢?”

    安森看向這位和法比安中校年紀仿佛的第三步兵團團長,對這位平時相當?shù)驼{(diào),又是在鷹角城之戰(zhàn)后和增援一起補充進來的軍官,他其實沒多少印象,只隱約記得小書記官提到過對方的姓氏很罕見,似乎不是克洛維的傳統(tǒng)姓氏。

    “很簡單,我什么也不用證明。”安森十分干脆道:

    “你說的沒錯,也許等到平叛結(jié)束帝國已經(jīng)元氣大傷,忙于鎮(zhèn)壓叛亂的余火,根本顧不入侵我們;也許他們會覺得繼續(xù)和我們貿(mào)易,只在海劫掠商船成本更低也更有利可圖……”

    “但我不會因此忽視帝國同樣會為了轉(zhuǎn)移矛盾,將目標放在克洛維殖民地的可能——最重要的是本土的戰(zhàn)火遲早會影響到新世界各個殖民地之間的關(guān)系,這是無法避免的。”

    “哪怕我們竭力避戰(zhàn),消極防守,也不能讓帝國人無視白鯨港有一支艦隊和五千名士兵這個事實,他們早晚會知道。”

    “這也不是我們主動挑釁的理由。”諾頓搖搖頭,不像阿列克謝那么好說服:

    “挑起戰(zhàn)爭和進攻性防御是兩個概念——更何況我們現(xiàn)在不是征召兵團,而是常備軍了,就算能獲利而且事后不會被追責,繳獲的戰(zhàn)利品,很大一部分是必須繳的!”

    沒錯,這才是風暴師下下提不起勁的主要原因。

    當還是征召兵團的時候,風暴師下下隨時處于吃了頓沒下頓,投資人(索菲婭·弗朗茨)給的預(yù)算隨時會花完的窘境;安森這個“項目經(jīng)理”要是不能帶著大家盡快搞幾個掙錢的大項目,山窮水盡真不是開玩笑的。

    但經(jīng)歷了一場瀚土戰(zhàn)爭,又有了編制,在白鯨港種田也種得很順利…就算打贏了長湖鎮(zhèn)成功創(chuàng)收,按照王家陸軍對常備軍的標準,打贏了戰(zhàn)利品基本也是要繳的,更不可能指望本土將一個新占領(lǐng)的殖民地也交給風暴師管轄。

    “繳沒錯,但問題是繳給誰?”安森輕笑一聲:

    “為了確保本土‘征稅’順利實施,白鯨港的港口已經(jīng)開始超負荷運轉(zhuǎn),爭取半年之前完成三分之二的業(yè)績;按照王家陸軍的規(guī)定,軍隊是不能私下扣押戰(zhàn)利品的。”

    “但是如果戰(zhàn)爭波及到克洛維的領(lǐng)土,當?shù)厥怯袡?quán)扣押一部分戰(zhàn)利品用于補償和重建的;甚至在樞密院追查之前,地方議會甚至有權(quán)將這部分充當行政收入和開支。”

    “反正只要錢不在軍隊手里,就不算違反王家陸軍的規(guī)定;而如果錢落到了白鯨港議會手里,那……”

    表情神秘的安森從所有人的臉掃過,雙手一攤。

    會議室突然安靜。

    剛剛還目不轉(zhuǎn)睛的軍官們突然開始面面相覷,仿佛察覺到彼此身體里有什么動了。

    “至于長湖鎮(zhèn)的管轄權(quán)——我從開戰(zhàn)之前就已經(jīng)向紅手灣承諾過,白鯨港不會吞并長湖鎮(zhèn)——只要對方愿意‘痛改前非’,雙方完全可以按照盟友的關(guān)系相處。”

    看著眾人仿佛懂了又仿佛還不太明白的表情,安森只得把話說得更清楚一些:“關(guān)稅同盟,自由通行,人口流動,軍事管轄……總而言之,既然是盟友,那就是什么事情都可以談嘛;在‘平等互利’的基礎(chǔ),有什么是不可以談的呢?”

    “既然是盟友,那么長湖鎮(zhèn)當然就不是克洛維的殖民地;不是克洛維的殖民地,本土就不能再增派總督或者其他人來管理;既然沒有本土插手,而什么事情又都可以談,我們不就能…更自由,更平等的向他們提供一切幫助了?”

    這下大家終于都明白了…軍官們整齊劃一的微微后仰,發(fā)出恍然大悟的聲音。

    但到此為止,最核心的問題還是沒有解決…在短暫的驚愕之后,諾頓終于問出了所有人最想知道的問題:“對于入侵長湖鎮(zhèn)的事情,您究竟有沒有得到本土的同意或者默許?”

    “這么重要的事情,我當然是很早就已經(jīng)向本土做出過請示了。”安森非常爽快的答道:

    “就在紅手灣議會的代表前來求援之前,就是否可以對帝國和土著原住民展開進攻性防御的問題,我寫了一封信寄往克洛維城,四月份應(yīng)該就能有答復(fù)了。”

    “本土同意當然最好,如果不同意…我們也可以將整場戰(zhàn)爭的責任全部推給紅手灣,白鯨港和風暴師只是在邊境進行了一場小規(guī)模的‘越境騷擾’而已。”

    這個回答顯然很符合一眾風暴師炮灰們的想法,紛紛贊同的點了起頭。

    ………………

    克洛維城,弗朗茨邸。

    剛剛被卡洛斯二世加冕為“冰龍峽灣榮譽總督”,參加完授勛儀式的索菲婭·弗朗茨從宴會逃回家,還沒下馬車就看到小女仆安潔莉卡正站在家門外等候,緊張的小手緊緊攥著一封剛剛寄來的信。

    看到信箋那熟悉的白鯨港議會印戳,剛剛還疲憊不堪的索菲婭立刻來了精神,不等馬車停下就推開了車門,一蹦一跳著嘴角開始揚:

    “快拆開看看,是不是白鯨港又有了什么可以我們報紙頭條的好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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