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鄒橫第二次踏入瑞國的王都,相比起他一次來這里,這一次故地重游,眼前已經(jīng)被損壞的王宮,明顯少了幾分威嚴,多了幾分冷寂。
那些平日里,一直在王宮之中伺候的人,在眾人進來的時候,幾乎一個也看不到,往前走著,能夠看到一些地方,雜亂的丟棄著一些物品。
鄒橫完全能夠想象到,這里之前發(fā)生過什么事情,那雜亂丟棄的物品,應(yīng)該就是那些王宮之中的侍者,看到瑞國朝廷大勢將去,慌亂的收拾東西,準備逃出王宮時,無意間丟棄下的東西吧!
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鄒橫等人來到了一座雄偉的宮殿前,這里是平時早朝會的地方,而當眾人走到這里的時候,終于在王宮之中看到了人。
在這座雄偉的宮殿前,有一些身披甲胄的士兵,安靜的站在廣場兩邊,中間讓出了一條道路,在道路盡頭的臺階處,站著一個拱手而立的侍者。
那侍者看著走來的眾人,朗聲開口道:“陛下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爾等隨我覲見!”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侍者的語氣,赫然還是高高在的,絲毫沒有因為瑞國可能即將改朝換代,而露出任何的怯意。
廣場兩邊的士兵,也是靜悄悄的站立在那里,完全沒有因為到來的眾人,表現(xiàn)出任何的慌張和戒備。
而他們的這種表現(xiàn),卻表現(xiàn)出了一種無形的氣勢,讓人不敢輕視他們。
“哼,到了這個時候,依然還是一副高高在的姿態(tài),等著我們?nèi)ビP見他,可笑!”各大勢力的首領(lǐng)中,那個青年人表情有些不屑的開口說道。
“畢竟是瑞國的國主,他此刻如此表現(xiàn),還算是有些氣度!”另外一位勢力的首領(lǐng)顯然對此有不同的意見,開口反駁了一句。
那個年輕人看了他一眼,又用余光注意了一下周圍其他人的表情,便沒有再繼續(xù)開口,反正現(xiàn)在大局已定,沒有必要再多說什么了,這個時候爭一時口舌之利,完全沒有任何的意義。
眾人腳步往前,很快就來到了侍者的身邊,侍者看著眼前的這群人,目光仔細的從他每一個人身掃過,似乎要把他們的樣貌記在心里,就是這些人,推翻了瑞國的朝廷,他也的確應(yīng)該記住這些人。
當侍者的目光落到鄒橫身的時候,鄒橫發(fā)現(xiàn)對方的目光停住不動了,不由得就回望了一眼,卻發(fā)現(xiàn)侍者看著自己的目光中滿是恨意。
侍者也注意到了鄒橫回望過來的目光,他沒有挪開視線,反倒是開口說道:“你就是鄒橫吧,我見過你,當初你是跟著百工國的隊伍來的,若當初就知道你是亂我瑞國社稷的賊子,我就應(yīng)該在那時候把你殺了,不,應(yīng)該是將你千刀萬剮!”
鄒橫聞言,臉反倒露出了一絲笑容,看見那個侍者說道:“看樣子你了解我的事情,那你就應(yīng)該知道,這一切過錯的起因并不在我,在了解了我的事情之后,還能說出這樣的話,那就只能說明,瑞國有今天的下場,真的是理所應(yīng)當!”
說完之后,鄒橫也不再理會這個侍者,抬腳就踏了臺階,其他各大勢力的領(lǐng)頭人臉也露出了一絲笑意。
眾人踏臺階,前方是敞開著大門,能夠一眼就看到里面大殿的情況,在那最高處的華麗座椅,臉帶著黃金面具的瑞國國主,正端坐在那里,看著前方走來的眾人。
而在大殿之中,一群身穿官跑的官員,也都站立在那里,等待著眾人的到來。
即便到了這一刻,臉帶著黃金面具的瑞國國主,坐在那里給人的感覺,依舊非常的威嚴,就好像他還是那個高高在的瑞國國主,而前方走來的鄒橫等人,就是一群前來朝拜他的臣子,身份地位,根本不足以和他相提并論。
而對方身散發(fā)出的那種威嚴的感覺,在鄒橫等人走進大殿的那一刻,變得更加強烈了。
跨入大殿之中的眾人,竟然在一瞬間感覺有些不太自在,他們感覺方有一雙威嚴的目光落他們的身,帶給他們一股非常大的壓力。
一時之間,他們竟然感覺到有些不自在,心中竟然生出了一種想要臣服的感覺,有人甚至低下了頭,不敢去看方坐著的瑞國國主。
鄒橫同樣也受到了影響,不過這種影響,不足以讓他心神出現(xiàn)動搖,也不會讓他低下頭,況且現(xiàn)在他們走進大殿,就應(yīng)該是一種勝利者的姿態(tài),來宣布瑞國朝廷的統(tǒng)治結(jié)束了,真正強勢的是他們啊!
眾人當然也很清楚這一點,但是瑞國國主身的威嚴實在太重,而這種威嚴的源頭,就是對方帶在臉的黃金面具,一件真正的異寶。
眾人的腳步站定,大殿之中鴉雀無聲,沒有任何一個人開口說話,只有那種威嚴的感覺,壓在在場所有人的心頭,并且隨著這種沉默,讓那種威嚴的感覺越來越重,甚至讓幾個人背后都微微有些滲出了汗水。
鄒橫感覺現(xiàn)在仿佛有一只無形的手,正在按照自己的頭,強行想把自己的頭壓得低下去,力氣非常的大,可他偏偏不想底下自己的頭,那只無形的手力氣越大,鄒橫就愈加想要反抗。
他不可能讓自己低下頭,尤其是站在這里,本應(yīng)該是一種勝利者的姿態(tài)的時候,就更加不可能了。
在所有人都不開口,場面保持安靜的時候,鄒橫最終往前邁出了一步,頂著那種威嚴的壓力,向著前方最高的那張座位的瑞國國主走去。
他的腳步一動,頓時將大殿之中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大家看著鄒橫,見他一步步的走向高處的座位,立刻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他們作為勝利者來到這里,那自然不可能讓瑞國的國主,一直高高在的坐在那里,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并且施放著威勢,是時候把面的人拉下來了。
而這個時候,坐在那里的瑞國國主,終于主動開口了。
“鄒橫!”
他的聲音響起,依舊是充滿了威嚴。
鄒橫的腳步停下,看著瑞國國主,臉露出了笑容,然后開口說道:“是我!”
看著鄒橫臉的笑容,瑞國國主主動從座位站了起來,然后緩緩的抬腳,一步步的走了下來,同時一邊走著,口中一邊說道。
“你可知道,你們這些人之中,孤最想殺的就是你?”
鄒橫看著走下來的瑞國國主,聽到對方的話,他臉的笑容也收斂了。
“你并不是我瑞國的人,當初你是跟著百工國的隊伍,一起來到瑞國的,不過你卻也不是百工國的人,你是禹國的人!”
“一個禹國人,把我偌大的一個瑞國,攪得天翻地覆,民不聊生,所以相比其他的人,你最該死,孤在知道你的身份之后,就對你起了必殺之心,你和禹國如今即將繼承國主之位的仁王之間,還有著密切的聯(lián)系,你現(xiàn)在可以告訴孤,你是不是禹國派來攪亂我瑞國的賊子?”
瑞國國主這句話一說完,他已經(jīng)站在了鄒橫的面前,和鄒橫兩人面對面,身那種如山一般的威嚴,全都壓在了鄒橫的身。
而周圍的人聽到他的話,看向鄒橫的目光之中,也都帶了一絲審視。
鄒橫感覺對方此刻傳遞到自己身的那種威嚴的壓力,已經(jīng)到了能把一個人活活嚇死的程度了,完全可以說是一種精神層面的攻擊,對方似乎是不想讓自己開口辯解什么。
到了這個時候,似乎已經(jīng)山窮水盡的瑞國國主,好像想用這樣的方式,給自己最后拉一個墊背的,而鄒橫就是他想一起拉個墊背的人。
頂著身的壓力,鄒橫運轉(zhuǎn)著體內(nèi)大地濁氣轉(zhuǎn)化成的力量,然后開口說道。
“陛下能夠發(fā)出這樣的質(zhì)問,可見你落到今天這步田地,真的是半點都不冤枉。”
“我跟隨著百工國的隊伍,一起來到瑞國,原本只是想要長長見識,在百工國的隊伍離開之后,我曾經(jīng)在國都之中待了一個多月,所做的事情只是修煉而已,我未曾做過違反瑞國律法的事情,也不曾傷天害理,就是在麻煩找門的時候,稍微抵抗一下,就成了你瑞國的通緝犯。”
“我記得最開始發(fā)的那張通緝令,給我安的罪名是拖欠房租,還是損壞房屋,也虧你們想得出來,后面又平白給我加了不少的罪名,干得也非常的漂亮!”
“一個國家的律法,是維護國家制度的一個標準,你瑞國的律法能夠隨心所欲,隨意的給人安罪名,而我不曾得到你瑞國一絲一毫的好處,也沒有受到你們一天半天的培養(yǎng),毫無恩怨,卻被你們主動安罪名,并且一路追殺,那我又為何不能反抗?”
鄒橫帶著質(zhì)問的反駁聲說出,他感覺壓在自己身的那種威嚴的壓力,都在他說完這些話之后,一下子被削弱了大半。
瑞國國主繼續(xù)看著鄒橫,一時之間難以反駁鄒橫的話,過了足足幾個呼吸之后,這才沉聲說道。
“這些事情多說無益,對你的通緝或許有問題,但也改變不了你是一個亂國賊子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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