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江南東路、兩浙西路、荊湖南路都已經(jīng)明確的查出有問題。
雖然這事不歸他管,可韓同卿之子韓俟與吳松之子吳侍年都牽連其中,韓侂胄這才關(guān)注制銀的事。因為淮南東路節(jié)度使鎮(zhèn)安候意外病死,所以淮南東路的制銀暫時沒往臨安府運。
如果鎮(zhèn)安侯不是病死的?
那么這其中怕就是有大陰謀了。
韓侂胄看韓絳的眼神都變了,自己還真是撿到寶了。韓侂胄用力的揮了一下手,韓安立即吩咐:“都退了。”
屋內(nèi)的侍婢開始依次退離。
韓侂胄問:“何以見得?”
“猜的。”
換個人說猜的,韓侂胄能一巴掌扇過去,這事能隨便胡說嗎?
可既然是韓絳說的,這滾刀肉打罵嚇唬都沒用,不如聽一聽韓絳怎么想的。
“為何?”
“看結(jié)果,鎮(zhèn)安候手上有什么是值得誰在意的。看過程,派人秘密的查一下醫(yī)案。但這都不重要,因為這事與咱們家無關(guān)。既然我與鎮(zhèn)安候府不再有關(guān)系,高明的敵人圖的他所謀之事,斷然不會擴大矛盾,增加敵人。”
韓侂胄沉思片刻后開口說道:“有時候身在局中,由不得自己。”
“爹爹,我把鎮(zhèn)安候府的事情處理完了,這事就算一個了斷,我會想辦法去收鎮(zhèn)安候府那些舊部的心,所以其余的事既然沒關(guān)系,我也不想操心勞神。”
聽完韓絳這話,韓侂胄第一反應(yīng)是去看屋里的杯子。
突然間,韓侂胄發(fā)現(xiàn),韓絳現(xiàn)在屋里擺的全是下下等瓷器,就是韓絳從鎮(zhèn)安候府帶回來的那些似乎也藏起來了。
算了,韓侂胄心中嘆了一口氣,韓絳這混帳東西光是罵不管用,給他講點厲害的,想到這里,韓侂胄說道:“你還記得制銀的事嗎?”
韓絳點了點頭:“記得。”
“絳哥兒,你剛才的話為父懂,鎮(zhèn)安侯府的事情你不想牽扯到韓府,但是很明顯許多事情未必你可以獨善其身,制銀之事若只是一路出這樣的事,怕也沒什么。但……”韓侂胄沒繼續(xù)再說下去。
韓絳帶著一絲疑惑:“爹爹認為,有多少錢?只是貪,還是別有用意。”
韓侂胄伸出三根手指:“估計最高可能會有一百四十萬兩制銀。”
穿越到這里已經(jīng)有些日子,他也懂了不少事情。一兩銀子在北宋的時候才能換到八百錢,此時一兩銀可以折換三千文。
一百多萬兩。
這是一個巨額的數(shù)字了。
韓侂胄不再言語,這事他原本也沒想的這么深,可韓絳那一句只是貪,或是別有用意讓他不同的多想了一些事。
誰需要這么大一筆錢呢?
韓侂胄想到魏王府,想到了過宮之爭。
這事,他躲不開,趙擴的正妻是韓同卿的女兒,是他的侄孫女。
但,他不想讓韓絳太早被卷進來,可有些事也不能不辦。
想到這里,韓侂胄說道:“絳哥兒,你去辦你想辦的,認為必須要辦的事情,你也不用說我讓你當狗這種屁話,韓府的榮辱與你也有關(guān)系,所以你既然有才就得給為父頂著事,你去辦,辦砸天榻不下來。現(xiàn)在說幾個事,正事。”
看韓侂胄說的如此嚴肅,韓絳站了起來,很鄭重的回答:“兒聽著。”
韓侂胄沒讓韓絳坐下來,這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絳哥兒,淮南東路最前線的是鎮(zhèn)安國,防守揚州。你封伯了,建安伯。建安軍、寧安軍是鎮(zhèn)安軍的左右兩翼。”
“伯,伯爵!”韓絳嚇了一跳。
自己一個穿越人士,活下來后竟然是伯爵了。
原本韓絳想的以退為進,拿到一個正八品就可以偷著樂,現(xiàn)在竟然是伯爵,太意外了,這慈烈太后的手段,實在是太厲害。
韓侂胄繼續(xù)說道:“這還沒完,你現(xiàn)在的官職是,淮南東路轉(zhuǎn)運使司勾當公事,和你想和完全一樣,但不是州府的,是淮南東路的。你以為就到此為止了?不,還有。”
“還有?”
“對,你還是臨安府典司判官。同時娘娘發(fā)了話,說鎮(zhèn)安候可能留有什么遺命,要升幾位武將,這事兩位相公也認了。”
韓絳馬上問:“這感覺象是完全不存在的遺命?”
“就是不存在。”
韓侂胄站了起來:“想吃什么,玩什么,隨意。若認為時機到了,去替這個家辦點正經(jīng)事。還有,無論是有人想殺你的仇,還是你猜測鎮(zhèn)安候死于意外的仇,或是有人想搶屬于你家產(chǎn)的仇。你記住一點,你自己說,自己叫韓絳。”
“是,爹爹。”
韓絳明白,這是韓侂胄表明態(tài)度。
同時,韓絳也能夠猜到,韓侂胄肯定在朝中有什么大事。韓絳又問了:“爹爹可是讓我去擾亂其他人的視線?”
“若以你能便好,若不能,作好你的事便好。有件事你留心,娘娘想讓你成為擴哥兒的陪讀,你表現(xiàn)的越搶眼,他們就要拿出更多的誠意來請你這個伴讀,咱們韓家可不是誰招招手,便要去迎奉的。”
“明白。”
韓侂胄問:“那么,你現(xiàn)在準備作什么,或是計劃作點什么?”
“爹爹,還有十多天過年。兒打算先討幾顆人頭擺在臨安府,有些人有些事,自然要讓他們知道害怕的。當然,既然爹爹不想管,同卿大兄也懶得管,有些事我還不得不管,爹爹給支點錢吧。”
“誰的人頭?”韓侂胄就問錢的事。
韓絳回答:“誰貪了家里的錢,就是誰的人頭。”
“你看著辦吧。”韓侂胄要腰上摸了一把,將一串鑰匙,然后一只小布袋扔給了韓絳:“鑰匙是大庫的,印是賬房支錢的印信。”
韓絳接過后問:“爹爹不看我花錢的預(yù)算書?”
“不看。”
韓侂胄還真不在乎幾個錢,韓絳也不可能把他的家產(chǎn)給花空。
“那,我作主了?”
“你過來。”韓侂胄招了招手,韓絳上前幾步,韓侂胄說道:“這樣,你馬你要辦的事,一一道來,然后要花的錢,超過一百文都給為父報一遍。”
聽完這話,韓絳臉上不由的抽了一下。
韓絳心說,這要怎么報,這不是為難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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