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詩詞、求話本,這些錢皓桁可以理解。
各樓之中的名曲小半是伎樓自產(chǎn),也有許多傳世名作,但更多卻是出自才子之手。
但是,與藝伎接觸過多依然還是不合適的。
錢皓桁認(rèn)為自己應(yīng)該管一管,但若管肯定要有一個合適的身份,所以錢皓桁又問了:“不知道,你娶的是我錢家那一房那一支?”
錢皓桁這么問,若是娶的是錢家重要的幾房自己便可以直接開口。或是支房或是遠一些,自己便回頭找相關(guān)支房主事的人提幾句。
韓絳因為與錢皓桁聊的很不錯,這會戒備心也沒之前那么重了,被及后便開口作答。
“名字不能說,說了估計皓桁兄也不知道。這事八字還沒有一撇呢,泰山公說要過三關(guān),我估摸著難度不小。但是,我有信心。”
名字?
已經(jīng)知道名字那么便是六禮已經(jīng)開始,卻不知道已經(jīng)過了幾禮。
“恩。”錢皓桁倒沒多想,既然能讓放翁收為弟子,那么立德這一項肯定能過關(guān)。
立行、立言怕有難度。
立行,就是要作為利國或利民之業(yè)績。立言便是有真正有價值的文章可以傳播今下,讓人認(rèn)可。往大了說,甚至是載之史冊、留于后世。
錢家三關(guān)是往這立德、立行、立言這個方向走的,卻并非真正要拿出足夠的名聲與成績來,否則僅立言一項就過不了關(guān),所以這三關(guān)看的是才華、品德以及潛力。
這也是錢蕁逸對韓侂胄提及,將牛痘之法不算在三關(guān)之內(nèi)的原因。
牛痘之法便配得上立行。
錢皓桁又問了:“絳弟出自那一府,并非問及家世,今日一見如故卻不知弟之姓氏,便是兄之失禮。”
韓絳很糾結(jié),說韓府會不會被錢家人鄙視呢。
可說假話也不合適。
一咬牙,韓絳回答:“我姓韓。”
“韓?可是臨安府本地人?”錢皓桁聽到姓韓內(nèi)心就有些反感了,因為他正準(zhǔn)備彈劾一人,泉州府崔判官就是臨安韓家的一匹狼,還是一條惡狼,受韓侂胄指使說咬一定見骨,往死里咬的那種。
這時,韓絳聲音低了很多:“我原本就姓韓,非臨安府的人,不過我流落至此后落籍臨安受官家恩賞現(xiàn)為建安伯,正八品準(zhǔn)南東路轉(zhuǎn)運使司勾當(dāng)公事,再有幾天初九便正式入職。我父是……平原公。”
錢皓桁聽完之后心里五味雜陳。
韓絳思維敏銳、作事的風(fēng)格他喜歡,卻是韓老賊的養(yǎng)子。雖然反感,但錢皓桁還是相信陸游的眼光,陸游當(dāng)年知嚴(yán)州府事就是讓韓家陷害被罷官的,陸游都能同意,那么自己也不好說太多。
錢皓桁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之后才問:“你要娶的是我錢家,那一房?”錢皓桁已經(jīng)打定主意,這事他要過問,回去一定要問個清楚,和韓府結(jié)親,就算他認(rèn)可韓絳的才智,但這事他也要過問,無論那一房那一支,他身為嫡長房長孫,他有資格過問。
韓絳并不知道錢皓桁是誰,只當(dāng)是錢家分支好奇問問。
自己連身份都表明了,還怕說自己準(zhǔn)備娶誰?
韓絳說道:“錢家嫡長房曾長孫,就是錢家大姑娘。”
韓絳的聲音不大,可如一道天雷在錢皓桁耳邊炸開,嫡長房曾長孫,不就是自己的女兒?
自己和韓絳稱兄道弟喝了一個晚上的酒。
錢皓桁瞬間酒就醒了,全醒。
錢皓桁驚呼一聲:“誰?你說是誰?”
錢皓桁腦袋里已經(jīng)亂成一團,誰想韓絳這時又來了一句:“我們兩人倒沒問題,眼下就是錢太公這一關(guān)不好過。”
什么不好過。
錢皓桁還沒聽清,卻見小包的門開了,一人入內(nèi):“絳哥兒,樓外來了一個姑娘,說是哥兒若子時前沒有回府,她便要回去告訴自家姑娘。”
自家姑娘!
聽完這話,錢皓桁推開窗戶就往外看。
別人不認(rèn)識,他怎么能不認(rèn)識。
自家女兒的貼身婢女丹霞。
丹霞,竟然是丹霞。
錢皓桁有一種五雷轟頂?shù)母杏X,頭皮都炸開了。
揉了一下眼睛,再仔細(xì)看一眼。
看清人之后,錢皓桁推開報信的小二就往樓下跑,韓絳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也趕緊追了出去。
丹霞站在樓外兩丈遠,靠著馬車正吃著點心。
錢皓桁沖到樓外,韓絳跟在后面。
見到錢皓桁的瞬間,丹霞整個人傻在那里,手里的點心連同盒子一起掉在地上,沒等她回過神來就見錢皓桁沖到一步之內(nèi)。
錢皓桁黑著臉:“你怎么在這里?”
丹霞聽到語氣嚇的魂都飛了,趕緊回答:“姑娘讓婢在絳哥兒身邊侍候。”
侍候。
把貼身婢女都派到韓絳身邊了,這代表什么?
錢皓桁轉(zhuǎn)頭看到韓絳追了出來。
無論之前怎么看韓絳,此時錢皓桁的眼中韓絳面目可憎、全身都韓家惡臭之味。
錢皓桁四下看看,然后伸手抽過馬車撐車的棍子:“韓絳,我打死你。”
我去!
韓絳愣了一下,這是怎么了。
眼看那手腕粗的棍子掄圓了打過來,韓絳真的給嚇壞了,轉(zhuǎn)身就跑。
這要是被打一棍子胳膊肯定斷,打到腦袋上怕是就和那位誰比我更慘兄一樣的結(jié)果,必掛。
韓絳一邊逃一邊喊:“壕橫兄,你要打我總要說個原因吧。”
一聽又叫自己為兄,錢皓桁心中的恨意值高漲一百倍,將棍子掄圓了,一邊追一邊罵道:“我打死你,丹霞是我兒的貼身侍婢,你污我兒名聲,我定要打死你。”
臥槽。
韓絳逃的更快的,這位壕橫兄竟然是錢歆瑤的爹,這是什么事。
電視劇上有個經(jīng)典的梗,韓絳還記得。
我把你當(dāng)兄弟,你要泡我女兒!
對,一定就是這個原因。
一邊逃,韓絳一邊喝:“泰山大人,您這么追我有失身份。我知道我錯……”韓絳連話沒喊完眼看著一棍子照自己腦袋就劈下來了,韓絳趕緊低頭狂奔。
錢皓桁高喊:“韓絳,你站在那里不要動,我要打死你,再打死韓老賊后,在金殿上向官家請罪。你莫逃,讓我打死你。”
廢話,不逃真能給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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