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秘術(shù)
有位戶部侍郎就說了:“昨天下午,平原公親自送到戶部。”
秘書監(jiān)也說道:“我秘書省也收到了,還沒有備案造冊,將書盒暫時封存。”
秘書省的作法也沒錯,眼下大事的是荊湖兩路以及太上皇駕崩,其他的事情肯定是要推后的。
趙汝愚臉色很不好看。
眼下,無論是什么話他都不合適說,黑著臉離開。
他一轉(zhuǎn)身,看到了站在不遠(yuǎn)處的韓侂胄,立即走了過去。
“兄,不高興”韓侂胄依然一臉的平靜。
趙汝愚深吸一口氣讓自已盡可能的平靜下來,而后開口問:“弟是何意”
韓侂胄仰天四十五度看天:“我韓節(jié)夫雖然滿朝文武稱我為賊的有半數(shù)之多,可問他們,我韓節(jié)夫說話何時有過反復(fù)”
這話出口趙汝愚想了想,確實如此。
韓侂胄只要話出口,絕對守信。
可是,趙汝愚要問的卻不是這個,趙汝愚再問:“你所作之事,何意”
韓侂胄依舊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說道:“兄與我兄弟相稱多年,且問一句,若我身故兄可會送我最后一程”
這話說的趙汝愚完全不知道如何接話了。
卻見韓侂胄伸手一指趙汝愚,再指了指自已:“兄若死,我必送兄一程。你我二人,不可能同時活著,必有一死。只是看誰先死,兄所提的要求我應(yīng)下了,也作到了。其余的事情與你我之約定無關(guān),本公依然要作自已必須要作的事情。”
聽這話,趙汝愚內(nèi)心如狂涌的潮水,他有點懵。
韓侂胄淡然一笑:“兄安心上位,你必會獨攬大權(quán),成為大宋獨相。能在這個位置上座多久,兄能活多久。一切便是兄的才能與人脈,弟只想提醒一句,兄若壞了規(guī)矩莫怪弟不念及這多年以來你我兄弟相稱之情。”
“請!”韓侂胄一拱手,然后繞開趙汝愚往宮門走去。
蘇師旦快步跟上,快到宮門前的時候,蘇師旦問:“東翁,合適嗎”
韓侂胄停下腳步:“你說呢”
“不知,門下愚鈍。”
韓侂胄爽朗的大笑之后說道:“我說的這些話他心里非常清楚,不用我說,他也知道我和他只能活一人,我只是把這話說到了明面上。如此退讓,若是什么也不講,你會如何想,其他人會如何想。”
蘇師旦還是很緊張:“東翁,我只是擔(dān)心,這種爭斗一但放在明面上,怕是會有許多麻煩。”
“他”韓侂胄搖了搖頭:“他配嗎還爭斗呢,吾兒讓他活他便能活,不讓他活他連今天都活不過,退讓,只是為了將其黨羽一網(wǎng)打盡。朱熹想當(dāng)?shù)蹘熅妥屗?dāng),你辦好你的事,朱熹門下要有一個詳細(xì)的名單。”
說到這里,韓侂胄停了一下,給了蘇師旦六個字:“寧殺錯,莫放過。”
“是。”
蘇師旦內(nèi)心有許多不解,可此時不是問話的地方。
韓侂胄入宮了,沒有宮人敢擋他。
有主事的太監(jiān)上前引著韓侂胄往后宮去見慈烈太后。
蘇師旦轉(zhuǎn)身走到許多小官聚集的地方,拉住自已手下一人:“楊大法呢”
“他……”那小官一臉的緊張,另一人說道:“他說他要寫彈劾文書。”
正在這時,卻見一群人抬著一口棺材放在宮門前,穿著壽衣的楊大法跪在棺材里:“臣彈劾,平原公韓節(jié)夫欲貪權(quán)獨政、結(jié)黨營私、排除異己……”
十大罪就吼出來了。
蘇師旦冷冷一笑:“很好,很好。你等若想升官發(fā)財,盡可去。”說完這話,蘇師旦獨自一人離開。
蘇師旦前腳走,后腳倒有五個人跟上,而后,還有一個不屬于韓侂胄的陣營的人也跟了上來。
剛才韓侂胄與趙汝愚的對話,聽到的只有四個人,其余的人距離太遠(yuǎn)只是留意兩人說話,卻卻不知說了什么。
聽到韓侂胄與趙汝愚對話的,只有蘇師旦、韓安、葉適,還有兵部侍郎兼右諫議大夫何澹。
蘇師旦離開的時候,這個不屬于韓侂胄陣營的人便是何澹。
趙汝愚站在原地沒動,他腦袋有點亂。
雖然韓侂胄說的全是事實,可他自問只是想打壓韓侂胄,給錢給爵,唯獨不想讓韓侂胄參與朝政,倒真沒什么生死的想法。
至少,自已沒想過讓韓侂胄死。
朱熹想過,也建議過。趙汝愚認(rèn)為沒必要,而且慈烈太后活著,他也整不死韓侂胄。
可眼下!
一切似乎和自已預(yù)料的不同了。
葉適上前:“你錯了。你想的我猜得到,可沒有韓節(jié)夫你也無能為力。除了他,誰能說服慈烈太后下旨,你應(yīng)該滿足韓節(jié)夫節(jié)鉞之望,而不是反其道不擇手段的打壓。你以為,韓節(jié)夫不知道魏王已經(jīng)沒機(jī)會了嗎”
趙汝愚不相信,卻不得不相信。
葉適又說道:“有時候,把別人看的太傻,誰真的傻呢。眼下還有挽回的余地,只要你有足夠的誠意。”
趙汝愚搖了搖頭:“開弓沒有回頭箭,我了解他,到了這個程度已經(jīng)沒有緩和的機(jī)會了。我有大志向,我要整頓朝綱,我要還天下一個盛世。”
唉!
葉適嘆了一口氣:“也罷,我助你完成眼下之事,而后我出京為官。你好自為之,還有……罷了,罷了。”
葉適原本想說,朱熹不可信,可他知道自已開口趙汝愚也不會相信自已。
話說到這份上葉適認(rèn)為自已盡到心,趙汝愚聽不聽,不重要了。
再說韓侂胄。
韓侂胄入宮見到了慈烈太后。
眼下宮內(nèi)宮外的事情,那怕慈烈太后已經(jīng)八十歲,她依然不糊涂,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反倒是韓侂胄的來意她有些猜不全。
“姨母!”韓侂胄施禮后站在了一旁。
慈烈太后閉著眼睛端坐在那里,沒回應(yīng)也沒睜眼,她還在思考韓侂胄為什么會退讓到這種地步。
從一個普通的侍女一步一步的成為宋高宗的皇后,然后是太后,太上太后。
十四歲到今年八十歲。
六十多年的歲月她看透了大宋宮墻內(nèi)外的風(fēng)風(fēng)雨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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