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人若調(diào)動汴梁守軍非同小可。
汴梁曾經(jīng)是大宋國都,那里的兵馬為了一只亂匪調(diào)動,大金國的臉面何在。
而西京!
呵呵。
完顏保靈冷著臉看著劉仙倫離開,他站在那里發(fā)了小一會呆便吩咐:“回去報告,匪軍要夜間偷襲西京。”
“是。”
話說兩邊。
辛棄疾。
一個被詩詞耽誤了的狂人。
他從興州借了五百精銳,召集了八百豪杰,第一場軍事行動就是搶了鳳翔府周邊四縣十六鎮(zhèn)幾乎所有的富戶。一路吸引了大量的義軍,豪俠,還有壯丁。
在秦州旁轉(zhuǎn)了一圈,又搶了許多村鎮(zhèn),一部分人馬北上直撲平?jīng)龈?br />
就憑這一條行動,金國京兆的兵馬就根本不敢東出去求西京。
京兆是后世的西安,西京是后世的洛陽,距離八百里。
辛棄疾的七成精銳秘密西進,與大宋舊番兵,以及鶴翎聯(lián)絡好的吐蕃熟戶各部,已經(jīng)包圍了臨洮府。
城下已經(jīng)打了三天,雙方都有死傷。
辛棄疾正在大帳之內(nèi)給各部將領講述眼下的戰(zhàn)況:“我畫了五條路線,一定要層層埋伏,盡可能的殺死金軍。平?jīng)龈粫䜩砭龋纫矔谝粋月之后,足有一萬五千人馬的二十五只義軍正在平?jīng)龈闹苄袆樱麄円詾槭欠恕!?br />
辛棄疾的以戰(zhàn)養(yǎng)戰(zhàn),搶劫金人富戶讓金國誤以為這是一只造反的起義軍。
而從金人富戶那里得到了糧食、錢財給了這次攻打臨洮足夠的軍費支撐,熟戶各番軍他們在金人的壓迫之下過的很苦,根本就沒有足夠的糧草與軍械。
辛棄疾指著地圖的上方:“蘭州城,西夏兵剛剛與金兵交戰(zhàn)過,蘭州自三十年前大宋奪回又丟失之后,西夏與金人一直在爭奪,這個城我們也要,但不是現(xiàn)在。”
“臨洮城,再緩攻三日,待周邊的金人援軍死的夠多之時,一戰(zhàn)拿下。”
幾十人站了起來,重重一抱拳。
各人開始分頭行動。
穿著男裝也披甲的鶴翎上前:“先生為何不派人與西夏聯(lián)絡。”
辛棄疾搖了搖頭:“不合適,依眼下的情況,日后可對外宣稱鳳翔義軍與吐蕃各部聯(lián)手合兵,掌控臨洮府。若與西夏人聯(lián)絡,先不說西夏邊軍的武官是不是能夠作主,是不是需要往上匯報。就算他能,我們沒有談判的資格。”
“拿下臨洮城,也是一方勢力,那時才有談的資格。”
鶴翎欠身一禮。
既然選擇相信,那她就相信辛棄疾的統(tǒng)帥能力。
辛棄疾回禮后對著地圖繼續(xù)在思考接下來的戰(zhàn)術以及各軍的布局,唯一讓他不安的就是宛城。
他不知道宛城的戰(zhàn)況如何了。
如果一切順利,那么金人面對兩處丟失重要城池的起義軍,唯一的選擇就是從金中都派出兵馬。
如果不順利,一但金人西京的兵馬動了,他們面臨的就是苦戰(zhàn)。
甚至于,要放棄已經(jīng)搶到的城池,逃回大宋境內(nèi)尋求興州軍想辦法庇護。若這樣壞處就太多了,只說眼前,如果退卻將不利于將來韓絳與興州吳家談判。
再說遠的,若是敗了。
熟番各部以后還能夠再付出信任嗎?
答案是肯定的,不能。
鶴翎很好奇,為什么辛棄疾說這一次韓絳連臉都不要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她好奇,卻不能開口問。
再說臨安府。
韓侂胄拿到了慈烈太后的親筆詔書。那怕已經(jīng)是深夜,韓侂胄還是會立即將這份詔書交給趙汝愚。
這是韓侂胄的信用。
既然答應了,就一定會作到。
兩人在葉適府見面。
趙汝愚查看了詔書的內(nèi)容,比他想像之中的還好要。
詔書上表示,由慈烈太后親自主持太上皇的葬禮,并立趙擴為太子,由太子來具體操辦葬禮事宜,詔朱熹為太子侍讀,趙汝愚領宗正代表宗室協(xié)助葬禮事宜。
夠了,這就夠了。
趙汝愚小心翼翼的將詔書收了起來后,親自為韓侂胄倒上了一杯茶:“我們之間并沒有仇怨,為何在鬧的不可收拾。”
韓侂胄接過茶杯:“謝茶,我想成為相公,你不讓。你想獨攬大權,我也不愿意。你我很難在朝堂上共事,我念舊,只想讓你告老還鄉(xiāng),但有人不想讓你活。同樣的話,你不想殺我,可你身邊的人未必能放我活。”
趙汝愚點了點頭,這話十足的真。
韓侂胄看了葉適一眼,倒也沒回避,很直接的開口說道:“到了我們這種身份,有時候圖的不是自已一人的前程。用身不由己這個詞或許有些過了,但意思也差不多。所以我說,若有那么一天,我要死你來送我一程,你若難活我也會送你一程,這便是你我兄弟的情誼,請!”
韓侂胄雙手舉起茶杯,趙汝愚嘆了一口氣,也舉起了茶杯。
韓侂胄喝完茶后站了起來:“四更天,我便出城北上,走水路到金中都,這杯茶當兄給我送行了。”說完,韓侂胄沒有一絲猶豫,轉(zhuǎn)身就走。
趙汝愚伸手想叫住韓侂胄,可內(nèi)心卻是很糾結(jié)。
葉適在旁說道:“此時是最后的機會,給平原公要的給予便還是友。”葉適勸的沒有錯,眼下時局大亂,不能再斗了。
趙汝愚點了點頭站了起來,正當他準備開口的時候,卻見到朱熹與楊大法出現(xiàn),韓侂胄連看都沒看這二人一眼,徑直從兩人身旁走了過去。
這兩人一打差,趙汝愚想再喊住韓侂胄已經(jīng)不可能了。
楊大法是韓侂胄的人,但他也是朱熹的好友。
兩人來到趙汝愚面前,朱熹先問:“詔書拿到了嗎?”
“恩。”
朱熹臉上一喜,緊接著說道:“元范(楊大法的字)與我相交多年,他提到兩件事情。韓府一直在秘密調(diào)查制銀案,從韓家絳哥兒被撿回來那天就一直在調(diào)查。韓家絳哥兒根本就不是李幸,他也沒有冒充李幸。”
楊大法上前:“臨安府有卷宗,韓絳當時去鎮(zhèn)安侯府只是作一個旁證,并非以侯府嫡子身份去的,臨安府辦案是以廟中尸體為線索前去查案。前前后后,所有的文書只字沒提李幸,而官家的進爵文書是唯一能讓韓絳降爵的。”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