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絳點了點頭:“我懂了,也就是說李鳳娘拿趙汝愚沒辦法。”
“對!表n同卿絲毫也沒有在意韓絳直呼太上娘娘的名字。
韓絳往下推:“那么接下來,李鳳娘沒辦法,可心里卻恨。”
“對!
韓絳繼續(xù):“那么再往下,讓人彈劾朱熹?”
“不!”韓同卿搖了搖頭:“錢家太公說了讓朱熹身敗名裂,那么尋常的手段太低微,拿出以前的事情來彈劾朱熹殺傷力有限不說,而且朱熹的名聲要真的臭到低,怎么把他送到金國捧成圣呢?”
提到見不得光的手段,韓同卿只要動起手來,那是真黑的。
韓絳一副虛心求教的神情:“兄,那么如何做?”
“先把北大營的事情辦了,為兄親自安排第二招,你不是說官家到史家去了嗎?”
“對。”
韓同卿拿起酒杯喝了一口:“我會在史家物色合適的人,與上次咱們收買的,還有咱家潛伏在史家的人一起玩一出大的。讓官家再去的史家的時候,看有沒有機會讓朱熹撞破!
“這個,然后呢?”韓絳有點不太明白。
不是不明白這事,而是不明白這事所想達到的意義。
韓同卿回答:“朱熹不是君子嗎?不是想成為圣人嗎?這個時候,他應(yīng)該如何呢?”韓同卿三問,韓絳懂了。
朱熹彈劾皇帝?
他敢嗎?
朱熹當自已沒看到?這個也不可能,他真的看到了。而后,趙擴的事情被朱熹發(fā)現(xiàn),加上他親娘恨死朱熹,這個時候他們母子肯定把朱熹活刮了的心都有。
但,悲劇是的。他們依然沒辦法。
因為趙擴見不光的事情被朱熹發(fā)現(xiàn)了,他不敢撕破臉,只能……
韓絳懂了。
韓同卿笑著指了指韓絳:“那意思就是,接下來李鳳娘和趙擴肯定會找韓絳,想請韓絳出面來解決這事。”
韓絳也笑了。
一但他出面,接下來韓同卿還有許多花樣可以玩。
“那么,就辦?”
“當然!表n同卿與韓絳碰了一下酒杯,相視而笑。
一但計劃開始實施動作是很快。
僅僅兩天后,大宋新一代的皇帝趙擴第一次朝會。
韓絳稱病在家。
趙汝愚也沒當回,韓絳來不來他都無所謂,眼下他只在大勢成,韓絳的存在價值可有可無。
朝會先就新的六部尚書作了正式的任命,周必大依舊是左相,不過卻是告病在家。趙汝愚為右相,簽樞密院使。
樞密院正使依然還是那位病的要死的老臣。
趙汝愚正式上位。
第一份正式的諫本由戶部侍郎、新任兼樞密都承旨、兼禮部侍郎薛叔似遞上。
薛叔似是楊**精心挑選的一人。
此人溫州人,與朱熹勉強算同鄉(xiāng),都屬于福建路。更是朱熹的得意門生,也是理學(xué)派在朝堂上有頭有臉的人物之一。
他站出來就是給理學(xué)造勢,為理學(xué)弟子來搶朝堂上位置的。
趙擴呢,雙眼無神呆坐在龍椅上。
從剛才公布新的重臣名單他就沒反應(yīng),現(xiàn)在依舊沒反應(yīng)。
薛叔似拿著諫本大聲的念道:“官家,臣身在戶部,查證這些年戶部有人念墨大量的制銀,證據(jù)確鑿,而且臣查明有人勾結(jié)武官行匪事。”
長達八千字的一份彈劾文書。
這份彈劾出,同為戶部侍郎的趙康同出例:“臣有罪,臣失察,臣致仕。”
一句話九個字,三個臣。
趙康同根本就沒有多想,這一朝天子一朝臣,他辦了什么事他清楚。
辭官。
根本就不猶豫。
朝堂上有朝堂上的規(guī)矩。
一般來說,辭官就代表認輸,除了十大惡之外的其余的事情基本上不再追究,也不會有人再找他的麻煩。
淮南東路被押解回來的罪臣范念德站出來了。
他是罪臣。
新皇登基特赦,現(xiàn)為七品正言。
雖然官職一落千丈,可依舊還在官場上。
范念德是朱熹的姻親胞弟,這是主力,所以趙汝愚肯定要保他。
范念德站了出來,直接就把矛頭指向了三財司。
謝深甫不爽了,他看得出來這些人不安好心,要搶財權(quán),所以站出來據(jù)理力爭。
朝堂上吵的幾乎就動了拳頭。
趙擴了不起。
坐在那里如一座木雕,呆呆的看著朝堂上的爭吵。
不是趙擴的養(yǎng)氣功夫高,而是他聽到朝堂上講的一切如同在聽天書,他看那諫本,上面每個字他都認識,每個典故他都可以找到出處。但合在一起他看不懂,真正的某哈看星星,一片白。
所以,他在發(fā)呆。
這樣的爭吵連著吵了三天。
終于,在韓同卿親自出馬,在趙謙逸的府里秘密的談了半個晚上之后。
趙擴正式上朝的第五天趙謙逸致仕,并且交出了最最關(guān)鍵的一份證據(jù)。
所有的錢流向北大營,直指李鳳娘的兄長李潽。
朝堂上瞬間安靜了。
謝深甫退回自已的位置不再發(fā)言。
趙擴依舊眼睛呆滯,他完全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趙汝愚獨霸朝堂的第一幕開啟。
下朝之后,謝深甫直接到了韓家,抬腿就踢在韓府大門之上。
韓府的紅漆大門留下了一個黑腳印。
踢人大門,這仇結(jié)大了。
可是韓絳依然開中門迎了謝深甫入府,然后親自彎腰拿來抹布把自家大門上的黑腳印擦干凈。
謝深甫連韓絳的書房都沒進,站在花園內(nèi)就問:“制銀案我知道,周相公也知道,這案子牽連巨大,而且總合銀接近三百萬兩。背后的黑手我們查不到,但這事肯定與李潽無關(guān),他沒有這個才,更沒有這個膽!
韓絳指了指自已:“你以為,這事和我有關(guān)?”
“難道不是嗎?最初查到這制銀案的就是你!敝x深甫懷疑這事是韓侂胄的某種陰謀。
韓絳仰天看天:“謝公,你踢了我韓家的門,這已經(jīng)是辱了我韓家。這事我若和你不死不休,相信臨安府誰也沒話說。我爹爹北上金國出使,這里的事情他不知道。”
謝深甫黑著臉:“我就是故意踢的,給你韓絳一個和老夫翻天的借口,你彈劾老夫吧,老夫要去譚州,這朝堂上充滿著臭味!
謝深甫還是關(guān)心天下的,他比王藺好。
王藺是好官,但不是一個正直的人。
所以謝深甫與王藺絕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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