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協(xié)。
趙擴給自已沒出生的兒子起了一個名字。
寫完,趙擴將管事太監(jiān)把那張紙拿還給韓青衣,同時吩咐:“告訴娘娘,今晚備餐。”
“是,老奴這就去。”
事情沒什么好瞞的。
孟宗政等人在進宮就知道了,畢竟韓侂胄的自述在臨安城已經(jīng)帖了兩天,這么大的事情臨安城內(nèi)不知道的人級少。
管事太監(jiān)出去,趙擴當(dāng)什么事也沒發(fā)生過,催著孟宗政繼續(xù)講。
孟宗政反倒有些尷尬,還好有其他人趕緊接上,講述自已打過的戰(zhàn)例中有和這一計相似的。
賜名協(xié)。
這個名字對孟宗政等人而言沒什么感覺,可傳到韓侂胄耳朵里,味道卻很不尋常。
很顯然,皇帝是心中有數(shù)的。
不過這樣,也好。
韓侂胄絲毫也不關(guān)心臨安城內(nèi)的人是怎么看自已的,但他在意家人。
聽到協(xié)這個賜名后,韓侂胄沒有耽誤半點時間,立即更衣入宮。
慈烈太后。
一位八十多歲的老太太,精神頭還是非常好。
韓侂胄入宮的時候,慈烈太后正在花園里剪花,秋天最好看的就是菊花。
韓侂胄到,請安之后站在一旁安靜的看著自已的姨母剪花。
慈烈太后看了一眼韓侂胄,微微點頭,手上的動作沒停,韓侂胄也不急,在一旁等著。
過了足足有一柱香時間,慈烈太后將手中的剪刀往旁邊一遞,沒等有宮女上來接手韓侂胄已經(jīng)雙手接過。
慈烈太后這才問:“有事,說吧。”
韓侂胄先是扶著慈烈太后坐下,這才說道:“姨母,有個事。還記得你宮里原先有個宮女叫楊桂枝吧。”
“恩。”
“她有喜了,已經(jīng)五個月。”
慈烈太后不解,這種小事值得提嗎?
不過,也是自已宮里出去的人,慈烈太后還是說了一句:“打發(fā)幾個錢,賞了吧。”
韓侂胄又說道:“這事,有段故事。”
“故事,講來聽聽。”
“姨母,這事是我當(dāng)初設(shè)下的一個圈套,原本用來一石三鳥的,結(jié)果還沒有用到這圈套絳哥兒就把金中都打下來了。”
這話慈烈太后懂。
什么最強。
不是陰謀,也不是圈套,是硬實力。
能打到金國割地求和,獻金、獻女,連金國皇帝的頭冠都獻上的力量,可以粉碎一切陰謀。
所以韓侂胄根本就不需要再和一些宵小玩陰謀了。
不服,韓絳手上的軍團可以和這天下任何人講道理。
但,故事還是可以聽一聽的。
慈烈太后叫人備茶,讓韓侂胄慢慢的,細細的把這個故事講完。
故事很簡單,韓侂胄在慈烈太后面前沒有什么隱瞞,除了讓慈烈太后知道,韓絳曾經(jīng)告訴過他,十年后韓侂胄會死于史彌遠與楊桂枝的聯(lián)手。
而之后,這兩人為自已的權(quán)勢,不斷的增加賦稅,不斷的提高給金國的歲幣等等。
慈烈太后聽完后,問了一句:“這史太師,也是一個抗金的人,當(dāng)年不愿成為秦檜的門人被貶出臨安為官。楊桂枝雖然有些小聰明,史太師的兒子也只是一個八品小官,卻入得了你的眼?”
懷疑了。
這沒什么意外。
韓侂胄是什么身份,往年和他斗的都是權(quán)勢滔天的人物。
這樣的兩個小人物怎么可能讓韓侂胄在意呢。
慈烈太后也并非一定要一個理由,只是有些好奇。
韓侂胄不能把實情說出來,只說道:“絳哥兒認為,楊桂枝此女對官家有野心,很難說會發(fā)生了什么,一但她有官家為靠山,有些事便不好辦了。”
“不好辦?哈哈。”慈烈太后笑了幾聲。
她相信肯定有別的原因。
區(qū)區(qū)一個宮女,一個八品小官。這樣的身份對于韓侂胄來說,不敢說是兩只螞蟻,但肯定沒有老鼠個頭大,一樣屬于那種想掐死就能掐死的類型。
那么,真正的原因肯定還在皇帝身上。
想到這里,慈烈太后沒再問這事,只問:“那么,你的意思是楊桂枝肚子的孩子是龍種?”
“是,官家已經(jīng)賜名協(xié)。”
“協(xié),恩。”慈烈太后懂了。
漢獻帝的名字,那么接下來呢。
慈烈太后問:“將來呢?”
“沒想好,一切變化太快了,若依往年侄兒的作法,肯定把絳哥兒收養(yǎng)的兩個女兒先訂個親,便是未來的娘娘與貴妃,然后再慢慢圖之。但現(xiàn)在,侄兒不知道。”
韓侂胄說的是實話,他真的不知道未來會如何。
自已的計劃根本就跟不上韓絳的行動。
慈烈太后說道:“在我百年之前,還是保持這樣的好。”
“這一定,侄兒保了。絳哥兒無論怎么說,還是韓家的人,還是我的兒子。”
“恩。”慈烈太后很滿意這個答案,她又問:“絳哥兒最近在干什么?”
“恩?”韓侂胄遲疑了一下。
慈烈太后搖了搖頭:“不能說就不用說了,記得你答應(yīng)的事情便好,還有善待宗室,也給官家一個體面。”
韓侂胄想了想,還是回答道:“姨母,絳哥兒屠了倭王族滿門,倭大貴族滿門,連同之前和他合作,從倭島給他販運銅的平氏也一并屠了滿門。現(xiàn)在若我猜的沒有錯,他應(yīng)該去銀礦了。”
慈烈太后沒問倭貴族與倭王的事情。
屠滿門一定有理由。
韓絳不是一個嗜血的人,更不是一個殘忍的人,這一點慈烈太后還是有自信的。
只是銀礦。
銀礦有什么值得去的。
這一點,慈烈太后雖然疑惑,卻也沒問。
慈烈太后只說道:“絳哥兒回臨安了,我想見一見他,不為別的,只想親口聽他給我一個承諾,關(guān)于對官家的。”
“是,這事侄兒明白。”
“去吧,累了。”慈烈太后下了逐客令。
韓侂胄施禮告退。
出了皇宮,韓侂胄直奔錢府,他要把這事寫信告訴韓絳,但怎么寫他需要和錢蕁逸商議一下。
大宋皇帝給自已的兒子取名協(xié)。
讓韓侂胄意外的是,錢蕁逸對這事卻沒怎么放在心上,反而說道:“取名禪不是更好,一語雙關(guān)。”
禪。
韓侂胄明白這個詞的兩重意思。
一重就是禪位,另一重應(yīng)該是劉禪的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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