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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皇后又作妖 第619章 意外的貴賓

作者/弱水西西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在場所有人看向朱永寧的表情都是一樣的。

    原本覺得荒唐,后來以為是胡鬧,而此刻,他們都覺得一顆心越懸越高,越來越慌,誰都沒底了。

    朱永寧的言辭行徑告訴他們,到目前為止,他們知道的怕還只是小小一隅。

    他們嘆上加嘆。到了這會兒,正在發(fā)生的一出出,已經(jīng)讓他們只有傻傻接收而來不及判斷和思考了。

    比如:

    此刻朱永寧無視外邊稟告,還在挑眉沖皇帝笑問:“父皇,您就不覺得,此刻這一幕有些熟悉?圍困,挾持,引誘,逼迫……”

    “逆子,你何意!”皇帝已然變了臉色。

    “提醒您一下,當日圍場,我二哥計劃的關鍵一環(huán),與此刻異曲同工的一環(huán),您可還記得?”

    皇帝已經(jīng)想起來了。

    當日圍場行宮,廢太子以為他要改立太子,所以意欲逼宮,于是先找人埋伏在了老十院中,之后將老八和老大都引了過去,把三位皇子都控制在手后,便在老八院中放了一把火,將當時行宮侍衛(wèi)全都引了去。而另一邊,廢太子則帶拿了三位皇子的玉佩來他跟前逼宮……

    可不是異曲同工?

    此刻的寧王,何嘗不是手握一大堆的“人質”,還利用慈寧宮引了他的人上鉤全滅?

    皇帝的下巴都在顫。

    此刻和當時只不同在于,圍場,是自己將計就計引太子入局。

    而眼下是自己優(yōu)勢蕩然無存,所有的主導權都在這個逆子手上!

    那么,所以,他何意?

    是他效法了廢太子?還是說……早先廢太子和他……是合謀?

    朱永寧盯著皇帝,一點都不愿錯過皇帝驚愕里帶著絲絲恐懼的眼神。

    “是我!”

    他笑。

    “您可還記得,那次圍獵亂子一個接一個,簡直就是一團糟?你可還記得,其實那次圍獵所有事務,您是交給了我一力負責?可你們就是沒想過,那次之所以那般糟,其實與我有關?

    你們都覺得,是我二哥太能干。你們認定我能力不夠,是我處理糟糕,是我不堪重任。怎么樣?眼下你們看到了,我是草包嗎?哈哈!你們啊,都太小看我了!”

    朱永寧心里一直有一個疙瘩:哪怕上邊的兄弟全都廢了,包括他父皇在內,也沒人將他看作儲君的備選。這傷他自尊了!

    所以眼下的他,就是瘋狂想要證明自己!

    “當時從狩獵開始的所有意外,都有我的份!二哥的計劃里最重要的推動者,就是我!否則,就憑當時我的立場與八哥一致,與二哥對立的狀況下,二哥怎么可能有辦法在那一局里安插那么多人手?甚至在圍場內部還安排了殺手死士?”

    朱永寧輕輕瞟了榮安一眼。結果二哥沒玩得過那幫人。虞榮安沒殺成,便宜了朱承熠,還中了那幫人的計。

    在他看來,朱永昊,可遠比不上自己!

    “是我!我給二哥大開方便之門!若不是我的幫忙,二哥真能神不知鬼不覺就將我八哥和大哥全都抓住嗎?若無內應,他在我的地盤,能將時間協(xié)調到那么好?

    八哥最不設防之人就是我,只有我邀請了他,只有到我那兒去,才最容易得手啊。所以,行動地是我的院子!

    甚至,二哥逼宮的主意也有我的份!可惜啊,那次行動分明漏洞也不少,可就是沒有一個人懷疑過我。在你們心里就都覺得,我不行,我沒用。因為有那樣的標簽,我連成為嫌疑的資格都沒有……怎么樣,刮目相看了吧?”

    皇帝顫著手揮打出去,可卻連朱永寧的衣裳都碰不到。

    他是沒想到!

    誰能想到!

    原來一眾兒子里,最能折騰,藏得最深的,不是廢太子,而是眼下這貨!是這個一直默默跟隨老八,對自己言聽計從,從來無功無過,高不成低不就,幾乎沒有存在感的小子!

    皇帝的呵斥還未出口,那邊朱永寧卻已轉身,示意將門外“貴賓”放進來。

    貴賓?

    這種時候,能進來的,要么是朱永寧的其他“獵物”,要么便是他的幫手吧?

    所有人的視線都投向了門口。

    失敬,失敬!

    還真是貴賓!

    既貴,也是不速之賓!

    榮安也是傻眼。

    她想錯了。真的錯了!這一刻的她,對朱永寧也是心悅誠服。

    進來的貴賓有兩位。

    都披著斗篷。

    身量也差不多。

    進入殿中,殿門合上,兩人才將斗篷帽給摘下。

    所有人都呆了呆。

    無他,都是熟人!

    還是無語,且出乎意料的那種!

    來人,都是女的!

    還都是淡出眾人記憶的。

    所不同的是,一個來自后宮,一個來自宮外。

    朱永寧站那笑著,接受兩人的屈膝禮。

    “父皇,這下你該完全相信,我已經(jīng)控制住整個皇宮了吧?”

    略前半個身位的,是快三年不見的皇后。

    她面色紅潤,光彩照人,儀態(tài)姿容一如既往地優(yōu)雅大氣,哪里有被囚禁多年的頹廢?

    她一步步走向皇帝,笑意盈盈請了個安,看得皇帝嘴角抽搐,胸口起伏。

    明白了!

    所以,與朱永寧合作,幫著朱永寧滲透宮中的,不是貴妃,而是皇后!

    就說嘛,宮中一定有股勢力在幫他,他才能快準狠地將局面控制住!

    皇帝眼中帶恨。

    這些日子,定是自己和太后力有不逮,給了逆子可乘之機,讓他與皇后聯(lián)絡上。皇后早先執(zhí)掌后宮二十年,宮中勢力滲透很深。

    廢太子出事后,后宮這里,坤寧宮上下勢力和皇后心腹那批人被剪除,按理幾年下來,哪怕再根深蒂固,作為根子的皇后和太子一除,他們在宮中的散余勢力再渾厚也該被稀釋差不多了,卻不想那幫人黏性那么大……

    不對!

    不是黏性大……而是這么些年,太子勢力一直沒散,一直還有主子帶著,一直都在暗中蟄伏!

    看看得意洋洋的朱永寧,再看看謙卑高傲,揚眉吐氣的皇后,皇帝覺得他真相了。

    所以,廢太子的倒臺只是明面,實際的勢力一點沒動。所以,三年前的朱永寧就與廢太子沆瀣一氣。太子倒下,朱永寧順利接過那勢力,繼續(xù)暗中發(fā)展!

    可所有人都以為,當時的十皇子,是八皇子朱永泰最堅定的擁護者不是嗎?

    藏得……太深了!

    朱永寧探身告訴皇帝:“我二哥栽了的第一時間,為保勢力不散,他的所有,所有都轉移到我手中了!而我與二哥,可不是三年的交情,而是十余年!”

    “逆子!孽障!”皇帝氣得胸口疼。

    “父皇,您罵來罵去都是這兩句。但兒臣不服!兒臣沒權沒勢沒排行沒有強力母族,怎會放著既是嫡子又是太子的二哥不投靠,而傻乎乎跟著八哥發(fā)瘋?是你們太幼稚了!就因為我們一起長大的情分,我就幫著八哥去奪嫡?我瘋了嗎?

    對于皇子里不起眼的我來說,能保我權勢的,只有二哥不是?所以,小時候我就偷偷告訴二哥,我要追隨他,他讓我做什么我都答應。后來,是我主動提出蟄伏八哥身邊,才進入了我二哥的眼……”

    貴妃已經(jīng)聽不下去了,她一聲厲叫起身,可又軟綿綿倒了下去。

    太可怕了!

    太刺激了!

    這都是什么?

    貴妃幾乎么法接受。

    這畜生在說什么!十幾年來她都把老十當親兒子,什么好的都不忘給他留一份。只要他開口,她都會相幫。就是兒子沒了的這幾年,她也是常常幫襯舒妃和他。這些年,她竟是一直在養(yǎng)白眼狼?

    貴妃淚流滿面開口就要罵,可巴掌卻已接二連三扇來,將她一肚子要說的話全都打進了肚中。

    站在她跟前,命人扇她耳光的,是皇后。

    “三年前,你們母子對本宮和太子落井下石,本宮痛了苦了三年,才等到了今日。這三年,本宮給你足夠的體面了。本宮回來了,你的好日子也到頭了。本宮和昊兒吃過的苦,你且慢慢等著嘗!”

    皇后冷笑著,任由貴妃跌坐在地……

    榮安腦殼疼!

    她沒想到!

    真的沒想到!

    所以,朱永寧不是與泰王一伙兒,而是一直與朱永昊一伙兒的。不止是泰王被騙了,而是他們所有人都被騙了。

    她失笑。

    又是一個騙局,又是一個持續(xù)了十幾年的騙局。

    這些人,完全是將戲融入了人生啊!

    榮安想了想前世,朱永寧,真叫人驚嘆。前世的他,也是到泰王死都站在了泰王身后!不但她不知他和朱永昊的關系,而是全天下都不知!就連朱永昊也從來沒說過!

    榮安也突然明白,為何前世今生的八皇子都只能是勉強成為朱永昊的對手,可卻在真正面對朱永昊時,根本連威脅都行不成!

    呵,身邊有一雙敵人的眼,一舉一動,所有計劃和目標等于從來都是暴露敵人眼前的,這還能成什么事?

    所以這也能解釋,縱使前世朱永寧與八皇子一伙兒,但在朱永昊登基后,他依舊封王富貴。可就憑朱永昊的小心眼,沒將之斬草除根本就不合理。

    似乎,也是因為寧王看著實在不起眼,所以沒人懷疑這事,反而還成就了朱永昊的寬和大度之名?

    榮安有些窒息。

    她再看皇后,竟是對朱永寧帶著點微微的謙卑,顯然是將位置往下放了。這一次的寧王與朱永昊,恐怕不僅僅是合作,主次也已顛倒了。

    強!

    而在場的苗家人和殷家人,那一個個不敢置信,睚眥欲裂的樣子,分明是半點不知寧王造反事的。

    那么,殷馨呢?

    依著殷馨還想將自己帶走的心思,只怕對這事也是一知半解。否則,就她分明厭惡朱永寧還為了家族而嫁的大局觀,這么大的事,一定不會瞞著殷家人和苗家人的。

    榮安一嘆。殷馨沒坐在這兒,應該還是她肚中孩兒之功了。

    亂!

    頭疼!

    而榮安頭疼的真正原因,是另一位貴賓。

    另一個……是她久未謀面的老熟人……

    廖文慈!

    廖文慈她,終于冒頭了!

    真是……

    什么是沆瀣一氣?這不就是?

    敗類,從來都是一路的!

    想當日,她,皇帝和老爹,所有人的眼都盯住了朱永昊,盯住了廖家,事實最不起眼的寧王,其實才是最大的問題所在。

    太行了!虧得他還深居簡出,他還辭官謝客,事實越是這樣沒人關注的他,越方便暗中小動作,誰會想到他?

    廖文慈的失蹤,大概也與他有關了!

    榮安好想拍拍自己腦袋。

    虧得她在酒宴開始前還提醒朱永寧,說廖家家底殷實豐厚,暗示他去請廖家人來宰,當時的朱永寧面上一愣,實際聞言只怕心里已經(jīng)笑翻。

    這真是……

    而此刻……榮安還是不明白!

    廖文慈,她算什么!她有什么資格只落后皇后半步?她有什么資格作為朱永寧口中的“貴賓”?她有什么資格與他們一道以勝利者的身份進來到這殿?朱永寧看得上她的棄婦身份?

    肯定還有緣故!

    廖文慈已經(jīng)瞧見了榮安,笑著走來。

    榮安心下嗚呼哀哉。

    完了!

    兩刻鐘前她還慶幸今日搞事情的是朱永寧,自己與朱永寧沒什么隔閡所以不會有危險。眼下看來,大錯特錯!

    朱永寧自然不在意她,可這兩位貴賓……

    先撇開皇后不提,就只廖文慈,就恨不得將她扒皮抽筋了吧?

    媽呀!

    難怪這幾日這么不安,還噴嚏連連。

    皇后,廖文慈,廖家上下,朱永昊……這些人都巴不得要弄死她吧?

    榮安忍不住摸了摸肚子,這孩子,要受苦了。

    她只是慶幸,好在,好在今日她心思多了點,其他家人一個都沒來。否則這狀況還要糟糕!都在將軍府,很好!這會兒沒撕破臉,他們不愿與京城衙門正面對上,就不會在京中貿然動手。

    所以短時間內,就沖將軍府防衛(wèi),至少暫時是安全的!

    廖文慈大概是看見皇后對貴妃出手,也想擺個譜,也是一巴掌沖榮安打了來。

    榮安下意識低頭想避開,可想到自己應該演出個中藥狀態(tài),只得避開了臉,垂頭強忍著腦門上挨了一下。

    “虞榮安,我日思夜想的人啊,你終于落到我手上了!”

    廖文慈露出了猙獰面目。“你放心,我不會殺你,我甚至都不舍得讓你成為行尸走肉!我會永遠把你放在眼皮底下,讓你嘗嘗各種錐心之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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