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疼……”
這聲音一落下,他的身體就控制不住地顫抖了一下,酥了一片。
……
像做了一場噩夢一般,司靳空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依舊是冷汗直下。
“殿下,疼……我疼……”
“你為什么不來找我?為什么要讓我摔倒?我疼……”
“殿下,給我呼呼吧,呼呼就不疼了……”
“殿下,我疼……”
身體竟然有些熱了起來。
可是,外面明明已經下起了雪。
而且,是鵝毛大雪,風呼呼地拍在窗戶上,外面應該挺冷的才對,但他卻很熱。
司靳空起床,換了身衣服,皺著眉。
他為什么會做這樣的夢?難不成是因為他在她的傷加重之后,沒有再管她,所以潛意識里他覺得,她是哀怨的,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她在落淚,在喊疼,在希望他替她……
呼……呼呼?
司靳空喝水的時候,直接被嗆到了。
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可是,他明明白天也沒怎么想她,為什么夢里會都是她?
他從來就不是多夢的人,因為他自小就沒什么思慮,唯一曾經讓他煩惱過的不過是他父王強加在他身上想要給他的皇位,還有為了得到他那個他唾手可得卻無比嫌棄的位置的凌王對他的怨恨,不斷地給他找麻煩的事罷了。
可是,這些在他看來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他從來沒有夢到過,因為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計劃進行,他離開了,父皇便憤怒地像賭氣一般地開始重用起凌王來,凌王也得到了他想要的,該暫時滿足了……
他記憶中,自己做夢就那么幾回,一回是夢到他母親在夢里哭著求他活下去,然后就是夢到這座他從小長大的月隱寺,因為當時他并不在這里。
他明白月隱寺是他的心之所向,所以他依舊他的夢回到這里。
可是,冉慕尋呢?她不可能是他的心之所向啊,甚至,他是討厭她的,毋庸置疑。
雖然這個夢短暫地困擾了一下他,但起了床,司靳空依舊是忙他該忙的事情。
只是,在看到慧空送了早膳從冉慕尋房中回來之后,他沉默了一會兒,問道:“她……怎么樣了?”
“她?”慧空有些茫然,一時有些弄不清楚這個“她”指的是方丈還是慧凡師兄,又或者是其他人,不過,看著自己手中托盤里的東西,慧空明白了,點點頭,道:
“比昨天好一點了,不過,冉施主似乎先前在雪中被凍著了,現在一下雪,她的膝蓋就開始疼,看起來……好像不是很好。”
司靳空沉默了一會兒。
“師兄?”慧空看著他,有些疑惑。
司靳空垂下睫來,他若是不管她,晚上他會不會夢到她在他夢里哭著跟他說什么“殿下,冷……我好冷……”這樣的話?
為了防止自己又夢到這種奇怪的內容,司靳空嘆息了聲,“還好她摔斷的地方不是膝蓋……”
“嗯?”慧空依舊疑惑臉。
司靳空垂下睫來,“我準備些東西,你帶去給她熱敷吧。”
用他專門制作的熱敷包熱敷,晚上應該會好很多……
希望他晚上不會再夢到她向他訴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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