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我們蕭家嫡系還沒有到絕路。”

    蕭九寒堅定地說。

    蕭故淵只當這個長孫是在寬慰自己，笑著拍了拍她的手背。

    這時，老福管家親自端了湯藥進來。

    “老太爺，喝藥了。”

    蕭故淵對此習以為常，端著藥碗一飲而盡，對老福管家說：“老福啊，幫我換身衣服，我跟九寒去院子里走走，我們爺孫倆也有陣子沒說說話了。”

    “爺爺，我來吧！”

    老福管家笑瞇瞇地說：“大少爺真是懂事了，老太爺您好福氣啊！”

    蕭故淵欣慰地點頭，對蕭九寒道：“不用了，你去外面等吧！”

    “是！”

    望著蕭九寒挺拔的背影，蕭老太爺臉上的笑容化成了哀傷。

    “哎！”

    “老太爺，您得放寬心，大少爺越來越孝順懂事了，往后您還有享不盡的福呢！”

    “我知道，九寒是個好孩子，是蕭家拖累了他，是我逼得他太緊了，要是我早點放下了，他這么多年也不會這么辛苦，以后……算了，算了……”

    蕭九寒等在門外，看著扶欄下的池中錦鯉。

    這老宅的環境確實很不錯，很適合老人居住，蕭公館那邊太不消停了，爺爺住在這里其實是個不錯的選擇，暫時還是不必接他回去遭罪了，免得被氣死。

    身后傳來雕花木門的吱呀聲，她轉身，看到爺爺換了件暗紅色的團花綢衫，襯得氣色也好看了點。

    “陪爺爺去走走吧！”

    “嗯！”蕭九寒主動上前想要攙扶老人。

    “不用扶了，我這會兒已經好多了。”

    老宅里傭人不多，只有幾個負責日常打理的，爺孫兩個經過庭院時，一個傭人正掃著花園旁的落花落葉，沙沙的聲音伴著鳥鳴聲，讓人心靜。

    “九寒，最近公司是不是……哎，我知道，蕭氏內憂外患，已經是強弩之末，真不得已，你也不用勉強自己硬撐了，能賣的就賣了吧！公司總是沒有人重要的，爺爺以后都不會再逼你了，你還年輕，走你自己想走的路吧！”

    老人的話讓蕭九寒心中泛起暖意。

    “可是蕭氏集團是太爺爺一手創建打拼出來的，您真的舍得嗎？”

    蕭故淵眼底迅速閃過一絲失落，沒有逃過蕭九寒的眼睛。

    “沒什么舍不舍得的，該放下的時候，就要學會放手，這世上很多事情都是勉強不來的。”

    如果父親在天之靈會怪罪，那就讓他這把老骨頭一力承擔吧！

    “爺爺。”走到一棵大柳樹下時，蕭九寒停下了腳步，說道，“我剛才說的那句話，是認真的，我們蕭家嫡系還沒有到絕路，蕭氏也不會垮。”

    蕭老太爺審視著長孫的神情，發現他確實異常認真，眉眼間更有一種從前沒有過的自信堅韌，白襯衣映著身后青綠的柳枝，看起來神采奕奕，光芒奪目。

    他開始動搖了。

    “九寒，你今天來到底有什么事？”這一刻，他終于意識到了，這個他最疼愛最看重的長孫，今日是有備而來。

    蕭九寒意有所指似的開口：“這么多年以來，爺爺有沒有懷疑過，我們嫡系為什么連一個開啟靈竅的人都沒有？難倒真的是我們嫡系的人靈識天賦太差，沒有一個可造之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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