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空穴來風,未必無因。
此時看來,宴會上那些流言蜚語也不全是憑空捏造。
那些人說的話蕭九寒還記得。
沈寒晞,傅容瀾唯一真正愛過的女人。
昨晚見到沈寒晞時,她就開始心生懷疑,以沈寒晞這樣公私不分、意氣用事的性格,即便有白陌初輔佐,朗瑞集團也不可能會有現在的實力,除非是有人在背后扶持。
比如,就像人們說的,深海集團。
現在眼前這一幕,更堅定了她的判斷,傅容瀾明明很厭惡這個女人,仿佛和她說一句話都不耐煩,可他居然還在隱忍,克制。
傅容瀾會隱忍,克制?
這本身就是個天大的笑話,說出去都不會有人相信。
可眼下的事實偏偏就是如此。
蕭九寒的銀眸在不知不覺間消失,變成了深色。
沈寒晞不肯松手,滿臉悲傷地望著傅容瀾:“容瀾,你說過你心里永遠只會有我一個人的,你說過你會永遠愛我的,我知道,你不可能愛上別人的,是不是?”
誰能想到,公眾視線中那個高貴傲慢的影后,竟然也會有這樣卑微的一面?
傅容瀾似乎終于徹底失去了耐心,毫不留情地將沈寒晞的手從他身上扯開,像丟垃圾一樣丟開。
“我是不可能愛上別人,我的心里也的確只有一個人,但我愛的那個人是誰,你應該很清楚。”
沈寒晞的眼神里有一絲躲閃,她不自覺地想要向后縮,卻忍住了,執拗地抬頭:“那個人不就是我嗎?你說過的,你和我說過的,你愛我,只愛我一個人!你就是對我說的!”
“哼!”傅容瀾冷哼一聲,這一刻,他儼然就是滄海洲高高在上的帝王,對塵世間的凡夫俗子充滿了蔑視,“你以為人類的軀殼皮囊,在我眼里會有什么價值?你?”
他低沉的一聲冷笑,充滿了不屑與嘲諷,那種打量她的眼神,猶如看路邊野狗或是垃圾的眼神,深深地刺著沈寒晞的自尊心。
傅容瀾打量完她,冷酷地說:“不過就是一個容器,還是一個骯臟污穢的容器。”
容器?
容器!
沈寒晞握緊了拳頭,眼中只有憤恨,幽怨,不甘,卻唯獨沒有驚訝于傅容瀾這種評價和措辭,就好像類似的言論她早就已經聽過了,也麻木了。
不,如果真的麻木,她就不會這么不甘,不會這么怨恨。
“可我是人!我才是沈寒晞!真正的沈寒晞!那個人不過就是個小偷,強盜,是她鳩占鵲巢,你愛的本來就應該是我!是我!”
看得出,沈寒晞在來之前特地精心打扮過,化了十分精致美麗的妝容,眉形也是昨晚宴會上那種清冷料峭的劍眉。
其實這樣的眉形并不符合她的氣質,或者說她撐不起來。
當妝容和本人不符合時,就像是戴了一副虛假刻板的面具,而現在,這副精致的面具裂了,露出了猙獰的本相。
傅容瀾漠然地看著她:“你應該慶幸,你曾是她選中的容器,這也是你唯一的價值,哪怕在我看來你根本不配成為她的容器,哼,否則早在三年前,你就已經是一堆灰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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