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厲非臣最不愿意聽到什么,傅容瀾就偏偏要說出來,而且說得毫不委婉。
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刀,鮮血淋漓地扎到厲非臣的心上,將他隱晦陰暗的心思全部剖開。
傅容瀾道:“你想向她證明,我和你是一樣的人,讓她離開我,可惜,我和你不一樣,這些人是我殺的沒錯,但這都是你的罪孽,她會懂我,可惜,你不懂她。”
他的身影從空中緩緩落地。
“聽說之前你救過她,這次我不殺你,但你最好離她遠一點,我不希望她被一個瘋子誤傷。”
他從厲非臣的身上感覺到一種和白龍珠相似的氣息,白龍珠是蕭九寒的東西,那么這個厲非臣又和蕭九寒有著什么樣的關聯?
看厲非臣的樣子,分明和蕭九寒羈絆很深,相識已久,可蕭九寒卻好像完全和這人不熟。
蕭總還真是渣得很。
傅容瀾想起了他自己的經歷,有些無奈地離開了體育館。
體育館里一片死寂。
厲非臣一個人呆呆地站在看臺上,微弱的一束光從窄小的天窗照進來,卻照不到他的身上。
火紅的符陣還漂浮在空中,在他茫然的眼神中,符陣崩塌潰散,無數的灰燼也從空中緩緩飄落。
“我做錯了嗎?我又做錯了嗎?”
他頹然地跌坐在椅子上,自言自語。
“不,我沒有錯,這些人都是傅容瀾殺的,是傅容瀾殺的。”
忽地,他臉上揚起了笑容,拿出手機,將剛才拍下的視頻發了出去。
“我是骯臟的,可這世上又有誰是干凈的?我也想知道,如果您看到了,會怎么想?”
……
群策盟外盟在申城的總部是一座古式的大宅,回廊曲折,莊重肅穆。
當九盟的眾人跟著鄭文橋到了這里的時候,宅子外面沒有任何的守衛,他們進入宅子,一股風如同熱浪迎面,燥熱,充斥著濃濃的血性味。
宅子深處有陣陣打斗聲傳來。
鄭文橋拖著重傷的身體,步伐很快,血腥味越來越重,當他們跨進一個院子里,入眼的就是一片血腥狼藉。
滿地的尸體,就連院中的芭蕉葉上也淋淋漓漓地往下滴著血。
零星剩下的幾個人還在激烈地打斗,一個人被四五個人圍在中間,渾身是傷,已經是強弩之末。
鄭文橋一眼就認出了那個被圍攻的正是外盟主身邊的一個屬下,聶勇。
他當即一道掌風掃了過去,圍攻的四五個人頓時被掃飛出去,個個口吐鮮血。
“鄭堂主?!您終于回來了!”
得救的人看到鄭文橋,頓時喜上眉梢,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可他很快就注意到鄭文橋也受了傷,不禁懷疑地看向鄭文橋身后的十幾個人。
這些人他從來都沒有見過。
鄭文橋這個時候根本沒時間和他磨嘰,抓住他就問:“聶勇,祝盟主呢?”
“曾潛那個狗X的背叛祝盟主,他早就和黑寡婦勾結了,祝盟主被曾潛的手下暗算,又被黑寡婦追著進了忠義堂。”
剛才被鄭文橋打飛的四五個人爬了起來,其中一人喊道:“鄭文橋,祝藺洪這會兒說不定早就死了,我勸你還是趁早歸順我們尋堂主。”
這人的話剛喊出口,下一秒就被凍成了冰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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